第二章    4、5&6

　　4

　　我活在一堆草叢里，煙火在底下烘烤著

　　泥土被小雨淋得結了塊

　　小女孩想用它們結一個球來打

　　我揮手，扇了時間一個耳光

　　然后，聽到雷電說

　　早上會有流星落地

　　守著一夜的冰冷

　　錯亂的空間里，我還沒醒過來

　　人群已經結了塊

　　夢里的姑娘在讓他們搖擺身軀

　　——抬頭望天

　　星星亮著，一閃也不閃

　　我低著的瞬間，它劃過了樹頂

　　接著

　　——我甘心地把女孩交還了它

　　5

　　河里死了一條魚，水已經黑了

　　因為它蓋上了帽子

　　人鉆過小洞

　　踩在河沙上

　　你聽說過魚鱗能讓眼睛流淚嗎

　　其實是真的

　　草長在河邊

　　動彈得厲害

　　因為一個人跳了下去抓魚

　　那頂帽子在上游

　　你會發現，人已經黑了

　　6

　　長長的一根繩索系連著我和竹子

　　竹子輕輕地拉了一下

　　我歪了身，不偏不倚

　　從樓頂落下

　　打在玻璃上

　　他們還聽到我的肋骨

　　連上了水波

　　蕩漾著遠去

　　當我在深水里再次站立

　　我看到河面飄著圓圓的葉子

　　我做了一個口哨

　　可是它怎么也不響

　　然后

　　抬頭望天，聽到牛在遠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