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的實驗室里,燈火通明,屋里的人又帶上了生化面具,這是上次疫病事件之后,第一次讓所有的人又進入緊張狀態(tài)。Ben帶回來的混血女孩正昏迷著,瑞查和李季番在病床旁邊麻利地準備藥品器械,而杰夫正坐在試驗臺前,將女孩的血樣放進了基因分析儀里。
“我說,Ben,你從什么地方撿回這個僵尸新娘的?”李季番在這種時候也不忘記開玩笑,帶著生化面具還要拿Ben調(diào)侃取樂。
Ken微微苦笑一下:自己怎么會有心思找女孩子?
雖然表情有些尷尬,但有生化面具幫忙也不至于被人直接戳穿心事,他用一副風平浪靜的口氣告訴李季番,“不久的將來,你也能在大街上撿到新娘的!”
李季番聽罷也苦笑一下,心里很清楚:他的話很有可能變成現(xiàn)實,到時滿大街都是游走的感染者,當然不乏漂亮女孩在其中。
杰夫扯下基因測試紙,臉上神情凝重。李季番拿過來掃一眼,看著等待答案的其他人,說:“我們又有事情干了!”
看杰夫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壞消息,可是李季番接下來還是不忘找樂子,“Ben,黑小子呢?讓他把彈藥帶足了再來!”
瑞查兀自白了他一眼,拿過他手里的報告紙查看。“李胖子,這姑娘血型怎么是A型啊?”
“吸血鬼的胃口變大了,他們不僅只要AB型血了。”李季番看似冷笑一下,實則是憤慨無奈。
瑞查又轉(zhuǎn)向杰夫不Ben問:“Ben,你怎么看?”
Ben聳聳肩,垂頭喪氣地回答:“如果知道他們的實驗基地在哪里?我要去買一噸炸藥!”
李季番低頭一思忖,猛然來了電般,說:“慢著!這事情有蹊蹺!”
大家頓時把目光都投向了他。“這群吸血鬼利用AB型血人的基因特點剪切復(fù)制特殊的病毒片段,這些人深度感染后血型就變?yōu)楹币姷腞H陰性AB血,此時指令就傳到這些人的大腦,操控這些人為他們辦事。”李季番邊想邊說,不是很肯定的語氣,但是眾人驚訝的表情說明,他們對他的假設(shè)是認可的。
“之前我們一直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只是一直在研究病毒的特點和治療方法,現(xiàn)在.....”他兩只小眼微微一瞇,肯定地說:“這事兒不是那么簡單了,他們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要消滅所有人,只有找到他們的實驗基地,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杰夫顯然對他的話有意見,說:“徹底解決?李,發(fā)瘋了?我們是考古和學醫(yī)的,除暴安良是政府的事,我們做好我們的實驗就成了!”
李季番的提議的確不自量力,在常人看來瘋狂可笑。這個時候只有Ben不肯保持沉默,站出來。“杰夫,這事我們責無旁貸!”他堅定的態(tài)度好像主意已決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踏上了奔赴戰(zhàn)場的戰(zhàn)車,沒有回頭的可能。“如果我們選擇逃避而不做出行動,后果不堪設(shè)想,到時候有一萬個瓦里也無濟于事!”
正義之火因一個人的無私慨然而被點燃,瑞查跟著點點頭,“Ben說得對,我們不應(yīng)該逃避責任!”杰夫也因為自己剛才的言語露出慚色。
“你確定那個丫頭說的地方就是這里?”薩拉站在三樓男子更衣室的門口,滿腹懷疑地對Van提出疑問。這個地方又暗又吵,她覺得自己是在對Van喊。
Van沒有理會她,繞開她徑直邁進屋里。昏暗妖嬈的光線里,一個穿粉色襯衣和皮質(zhì)短褲的年輕男人對突然出現(xiàn)的Van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他放下手里的濕紙巾從高腳椅上站起來,微微扭動髖部走到Van跟前。“Honey,你長得可真討人喜歡。”
身材勻稱的他在化妝鏡里的背影很性感,被緊身皮短褲包裹得圓滾滾的臀部比**還要漂亮。Van好像面對一個透明人,只是四下里張望,根本不看他,那小伙子干脆一手搭上他的肩頭,整個上身都送進了他的懷里,一邊撥弄Van的領(lǐng)口,一邊撒嬌著說:“不要這么酷好不好?我會害怕的!”他說著還撅起嘴來一副生氣的樣子。門口的薩拉看到他不男不女的樣子和曖昧的舉動,差點要吐出來。但是看到Van居然任他撫摸上身而毫無反應(yīng),薩拉的火氣就冒起來,“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放開他!”
漂亮男人遇到漂亮女人,不一定都是相互吸引,比方說同性戀俱樂部的男演員,他是絕對不會對一個影響自己獵艷的漂亮女人表示好感的。
他眼里立時充滿敵意,微微放正上身,右手離開Van的胸膛,但上身仍然半靠在Van的懷里。“喔?他是你的嗎?”他挑釁的眼神赤裸裸地告訴薩拉——自己很有興趣和她爭一爭。
而Van并沒有對他表示出反感,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Honey,我今天已經(jīng)下班了,隨時有空哦!”他說著用手撫摸一下Van冷毅的臉頰,Van依然聚精會神地在屋里四下看,對他的示好沒有一絲反應(yīng)。
見Van還是不搭理自己,他才有些懊惱地放棄,推開Van的身子撇撇嘴,又扭著臀回到化妝鏡前坐下,一邊用粉餅仔細在臉上補妝,一邊對著鏡子里Van的身影說:“你們是來找戴維的嗎?他上禮拜就和阿歷克斯分手了,他這段時間不會再到這里來了,你們要想找他討利息,可以到**去找找,他比較喜歡到那里試試手氣。”他輕蔑地一笑,料想這個高大冷酷的年輕人是來追債的。
表演大廳的音樂聲突然停了,屋里一下變得安靜多了,更衣室最里側(cè)的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Van開口對那個自言自語的小伙子說了第一句話,“還有誰在里面?”
“哦!是阿歷克斯和一個客人。”小伙子放下粉餅,從桌上的銀質(zhì)煙盒里抽出一支女士煙點上,優(yōu)雅地吐了一個圓整的煙圈。“那家伙肯定是剛剛跟老婆扯了謊跑過來的,一進來就猴急地要上,阿歷克斯都沒時間出來找個床。呵呵。”他一陣輕笑,低頭看看自己拿煙的那只手上修剪得很精致的指甲,臉上露出自戀的滿足。等他再抬頭時,Van已經(jīng)進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只有兩個位置,都關(guān)著門,其中一個門下空檔處露出四條多毛的腿。粗魯?shù)拇⒙暫陀幸?guī)律的啪啪聲伴隨著水流的聲音交織成淫靡的聲調(diào),Van盯著那四只腳,猛地抬腳踹開衛(wèi)生間的門,里面被打斷運動的肥胖男人嚇得慌里慌張地捂住自己的羞處,看清楚來人是個英俊冷酷的小伙子后,那中年男人好像鎮(zhèn)定了一些,臉上的表情從害怕轉(zhuǎn)為憤怒。他放下自己的手,一身顫巍巍的肥肉毫無遮掩地暴露在Van的眼前。他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意欲上前收拾Van。不等他發(fā)作,Van已走過去輕輕一推,他肉山一樣的身子往后一倒,后腦勺撞在廁所的隔板上,兩眼翻白昏倒在地上。接著Van將縮在衛(wèi)生間的年輕男人拎了出來。看上去瘦骨伶仃的小伙子微駝著背,兩只手擋在兩腿間,渾身都在微微發(fā)顫,像犯錯的小孩一樣。
“跟我走!”Van從外面鏡子旁的掛勾上取下一塊白浴巾扔在他身上。那小伙子好像知道自己是個罪大惡極的東西,英俊的臉像紙一樣白,一言不發(fā)地照著Van的要求圍上浴巾跟他走出來。
“嗨!你這是要帶他去哪兒?”穿粉襯衣的男子聽到聲音不對,已經(jīng)舉著一根棒球棍攔在大門口。他緊張地看著Van和圍浴巾的小伙子,說:“阿歷克斯,別跟他走!”
“博西,讓開,別傷了你!”阿歷克斯勸阻他,但為時已晚,薩拉在后面照著他的后頸用手掌一劈,他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哦!博西!”阿歷克斯顯然很害怕,他俯下身子想查看博西的傷勢,浴巾卻滑落下來,身體又一次暴露。薩拉皺眉一哼,厭惡地扭過頭去。Van從門邊的衣帽架上拿下一件長風衣扔過去,對阿歷克斯說:“穿上!”
阿歷克斯低聲嗚咽著,邊穿衣服邊哭著喊博西的名字,Van不耐煩地說:“死不了!走吧!”
“噢,我發(fā)過誓了,再也不會為了錢和男人**,今天絕對是最后一次!見鬼,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求求你們把那個該死的家伙從我腦子里面趕出去吧,我快要瘋了!”阿歷克斯反而哭得更大聲,薩拉忍無可忍給他脖頸后面也來了一下,那家伙終于安靜了。Van看了薩拉一眼,“到街對面的巷子里等我!”說完將阿歷克斯扛在肩上,往走廊的窗戶處走去。薩拉立刻轉(zhuǎn)身去樓梯口,雙腳似乎不沾地面,動作快得如一陣風。
十幾秒鐘后,薩拉出現(xiàn)在僻靜的巷子口,Van正靠在電線桿旁看著對面馬路的俱樂部大門。只是這么短的時間,他已背著阿歷克斯從走廊窗戶那兒跳下來,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這里,可見他的速度有多快。俱樂部大門口幾名工人正站在梯子上施工,看來老板想換個氣派的廣告牌,牌子已經(jīng)裝好一大半,上面用燈管拼出的大型字母是“Tough”(粗暴)。Van看一眼橫臥在地上的阿歷克斯,失去意識的他瘦長的身子仍呈出妖嬈的姿勢,尖顫顫的屁股撅出來,那模樣讓Van恨不得立時撕了他。
“你確定就是他?”薩拉走上來問他。上午的太陽終于懶洋洋地露出一點好心情,地上積水的洼地里反射出明亮的光線。Van拎起地上的阿歷克斯扛在肩頭,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現(xiàn)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的確來之前,他不敢確定莫蒂斯的指示是否準確,誰也不能相信米盧竟然會選擇這里藏匿自己的靈魂,而且是在一個MoneyBoy身上。但那小子剛才哭著求自己把那家伙從他腦子里趕出去,Van確信米盧就在他身體里。
“那你怎么感覺不到米盧呢?”薩拉不相信,以Van的能力不可能感覺不到周圍靈魂的存在。
“那小子被施了結(jié)界!”Van回答。他伸出左手攥住薩拉的胳膊,幾人化作電光一樣的影子轉(zhuǎn)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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