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四狗子他們那邊怎么樣了……”幽暗的山洞里,臺階上的山大王懷抱著小嬰兒,嬰兒已經(jīng)哭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怎么這個小田雞的哭聲跟之前的不大一樣???這是怎么回事?”山大王疑惑地問跟隨在一邊的一個小嘍啰。
“大王,”這個小嘍啰有個毛病,每說一句話總要伸出手來,用手背揩一揩那永遠(yuǎn)也揩不掉的鼻涕,而且每揩一下總要使勁地吸溜一下鼻子,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大王,”這個小嘍羅揩了一下鼻子,緊接著吸溜了一下,然后開口道,“四狗子他們說是去探路去了,他說知己知彼,才能百買百得。”
“好一個‘知己知彼,才能百買百得’!”山大王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拍什么東西,以表示大力贊同,可是沒想到這一下拍在了嬰兒的小臉蛋上,這下嬰兒哭的聲音更大更嘶啞了。
“哎呀,別哭,別哭……”山大王那樣子簡直就像一個善于哄孩子的婦女一樣,連在一旁的小嘍啰都看的忍不住要發(fā)笑。
“大王,”小嘍啰強(qiáng)忍住笑意,說道,“四狗子他們一定會仔細(xì)地探測好地形,為咱們成功地買女人打好良好的精神基礎(chǔ)的?!?/p>
“那是,”山大王好不容易才把嬰兒哄得哭聲漸漸小了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如釋重負(fù)地想要再把這口氣長長地吐出來,可是一不小心,“噗”的一聲……
“大王,我什么都沒聽見?!毙D啰趕忙低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道。
“你沒聽見什么?”山大王意味深長地瞪了小嘍啰一樣。
“沒聽見……你放屁……”
“我說你們這些小嘍啰們什么時候才能變得成熟呢?”山大王臉上顯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你們這些小嘍啰與四狗子他們的區(qū)別就是不會說話,要是你們把話說的很漂亮,也就不至于一直就這么做個跟屁蟲似的小嘍啰了!”
“是,是?!毙D啰忙低首應(yīng)道。
“咦?這兒有個山洞??!”迂指著前方驚訝地大叫道。
“山洞?”虬髯大漢看看不遠(yuǎn)處的那個巴掌大的洞口,“這也就是個耗子洞。”
“耗子洞有這么大么?耗子洞應(yīng)該這么大才是?”說著,迂用雙手比劃著碗口大小,“這么大才是……”
“耗子洞比那個還要小。”虬髯大漢糾正道。
“還要???”迂瞪著虬髯大漢,“那你剛才說這也就是個耗子洞?”
“我說了么?”虬髯大漢眨眨眼,又撓撓頭。
“你這家伙……”
迂已經(jīng)很無奈了,對于像虬髯大漢這樣智商的人,他幾乎沒有什么辦法使其明曉自己所知曉的道理,就好像秀才遇上兵一樣,你再怎么有理,無奈人家就是不懂。
“總之,”迂手托下巴沉吟道,“咱們先進(jìn)去看看吧?!?/p>
“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虬髯大漢看看自己,然后又看看那個山洞,沖著迂指指自己龐大魁梧的身體,然后指指那個狹隘窄小的洞口。
“怎么不好?”迂連看都沒有看虬髯大漢一樣,徑直向山洞走去。虬髯大漢無奈地?fù)u搖頭,深深嘆了口氣,接著緊跟了上去。
“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把弟兄們都召集起來。大家都準(zhǔn)備一下吧?!?/p>
山大王懷抱著嬰兒對身邊的那個老吸溜著鼻子的小嘍啰命令道。
“是……”小嘍啰揩了一下鼻子,然后吸溜一下,這才應(yīng)道。
然后這個小嘍啰就就下去召集山上的弟兄們了。
“大王,弟兄們都來了!”
不一會兒山洞里就聚集了七八個高低胖瘦參差不齊的男人,說是男人,其實(shí)完全沒有男人的樣子,連人的樣子幾乎都沒有。
這些個人倒沒有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聾的,可是一個個卻是衣衫襤褸,歪鼻子斜眼,吸溜鼻子流著哈喇子,站沒有站姿。坐沒有坐相,一個個就跟病秧子大傻子二愣子一樣。
“大王,弟兄們都到齊了,請您過目。”
“嗯?!鄙酱笸跷⑽Ⅻc(diǎn)點(diǎn)頭,然后一雙眼睛掃視了一下眾人。
“沒錯,都到齊了?!鄙酱笸蹰_始“買東西”前的訓(xùn)話了,“在買東西之前……”
“呀!我被卡住了!進(jìn)不去??!”
突然,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么聲音?”
山大王疑惑地看了看之前的那個小嘍啰。
“你怎么這么笨?屁大點(diǎn)兒的洞口就把你給難住了?”
“他怎么說咱們這山洞洞口是屁大點(diǎn)兒的?”
山大王變得有些生氣了。
“大王,讓我們兄弟去看看。看到底是哪個家伙竟敢在這里放肆!”
小嘍啰咬牙切齒道。
“對!去看看,把那個無禮的家伙給抓過來!我要訓(xùn)話!”
“是!”眾人異口同時也是異聲地回答道。
“這群孩子還是需要鍛煉才是?!边@群小嘍啰稀稀拉拉地走了之后,山大王重重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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