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資琴到底是資琴。
資琴說:“咱這么個漂漂亮亮的黃花閨女嫁給你,圖的什么?就是圖的你給咱干這類好小事兒。這類小事兒干好了,我的心情就舒暢。我的心情舒暢了,你的日子也才好過。這么簡單的邏輯推理都不會?真是枉披了一張人皮。”
所以,為不枉披了一張人皮,水剛從此發憤圖強,強令自己記著干好這類小事兒。
長此以往,水剛也就成了水剛。
呱呱呱!呱呱呱!水剛一抬頭,啊哈,昨晚被自己抓住,罩在盆下的那只青蛙,怎么跳出去啦?別說,如是不是一場大雨,在這城市里還真不可能看到這么大的青蛙。
奇怪的是,水剛蹲下去伸手抓它時,它不躲不藏,而是亮晶晶的瞅著水剛。
未了,竟然呱的一躍,跳入了水剛的掌心。
呱呱呱!呱呱呱!青蛙蹲在屋后的排溝里,戀戀不舍的瞅著水剛,一雙修長極富彈性的蛙腿,微微屈起,仿佛在向主人告別。
水剛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它。
然后揮揮手:“噓,走吧走吧,你讓我不愉快了。走吧,快走吧。”
呱呱呱!青蛙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縱,不見了。差五分鐘就八點啦,可老婆還在呼呼大睡。水剛慌忙推推資琴:“要遲到啦,還睡?起來得啦。懶鬼。”
資琴倒是條件反射般睜了睜眼睛。
又軟軟兒閉上,咕嘟咕嚕的:“輪流,輪流錯時間休息,明白嗎?半個時后再來喊醒我。”
這時,水剛聽見左隔右壁房門一響,緊跟著是響亮的鎖門聲。然后,從窗口代掩的窗簾縫隙瞅出去,欣然和任悅一前一后的背影,消失在小路。
回頭再瞧瞧夢中的資琴,水剛心思紛亂的跌坐在床沿上。
昨晚上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死了沒有,也許,公安局正在現場偵查測驗?也許,姍姍正受到派出所的傳訊,沒準兒就把我吐了出來?
然后是,公安突然上門,當著大家的面給我戴上腳鐐手銬,狠狠一把推上警車?
思來想去,水剛一拍桌子:管他媽的呢,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橫了橫,走,上街去。
半小時后,水剛喚醒了老婆,伺候著她洗臉梳妝和吃了早飯。資琴滿意的邊喝稀飯,啃一口饅頭,邊問:“知道嗎,如果這次我們小教組賽課得了獎,浦校長答應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水剛悶悶不樂瞟瞟她。
心想:賽課,得獎,人家是榨你們血呢,還一個個樂滋滋的?晏老師都告訴我了,對了,晏老師昨晚怎么沒到舞場來?我上次可是邀請了她的。
“每人加一個序號的工資,分房優先。”
“一個序號多少錢啊?”
水剛瞧瞧外面:“不是都測量了嗎?怎么一直不開工,錢還沒到位嗎?”“10塊!”資琴拈一揖“涪陵榨菜”放進嘴巴,美美的嚼著。
“知道嗎?那么多中青老教師在我們前面候著,百分之五的比例喲,我們三人一加就是10塊!創蓮花校的紀錄了。”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