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領導的國安局在發(fā)現(xiàn)這股浪潮后馬上向海天碧做了匯報,這些流言無外乎可以分為三大類:
第一類是關于海天碧本人的流言,主要包括海天碧是民主的敵人,既然民主是由法制保障的,可海天碧作為國家主席卻首先觸犯了法律,其在人代會上的連任本來就是不符合法律的反動行為;還有一種觀點是說在去年的人代會上的投票是作弊了的,這種觀點援引某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大代表的話說“在我周圍的眾多人中,據(jù)我所知,沒有一個人投了海天碧一票,因為大家都知道海天碧已經(jīng)連任兩屆,不可能再繼續(xù)連任的,可為什么投票結(jié)果還會高票連任呢?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就不用我明說了吧?”;還有人說海天碧的生活作風非常不好,自己都已經(jīng)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可還在外面有著眾多的情婦,其中某些情婦甚至連二十歲都不到,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第二類是關于中國政府的,主要包括中國政府機構(gòu)臃腫,效率低下,每年的公務員提薪已經(jīng)極大地消耗了中國的國力,就連最需要資金的各種科研項目中的很多都因為缺乏資金而無法順利進行。謠言上說得有板有眼,還舉例說為什么趙一飛等人進行的這次遠程試航會失事呢?據(jù)美國和俄羅斯的宇航專家說,這次中國遠程試航失事的根本原因是設備老化和檢修不足。而為什么會“設備老化和檢修不足”呢?顯然,對如此先進的科研項目來說出現(xiàn)“設備老化”這樣的評價顯然是沒道理的,這只能說明科研投入明顯不足,運作著如此先進成果的只能是一些老舊設備,同樣地,如果能有足夠的資金供應,又怎么會發(fā)生“檢修不足”的情況呢?當然,這類謠言中還提到了其它的一些與中央政府有關的各種事情,都是再用各種所謂的“事實”指責政府部門,要求進行大規(guī)模的政府機構(gòu)調(diào)整。
第三類是則主要是針對“海”派勢力而來的,謠言中指出中國內(nèi)部的權(quán)力集團之間充滿了派系斗爭,諸如“*”、“海天碧權(quán)力集團”之類的稱呼滿篇皆是,而現(xiàn)在中國的種種不平衡,尤其是東西部之間的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不平衡、南北方的經(jīng)濟發(fā)展不平衡都是這種派系斗爭的結(jié)果,雖然中國**堅持內(nèi)部沒有小集體、小集團存在,但事實已經(jīng)證明了這種小集體、小集團無處不在,任人唯親、任人為朋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而這里面最嚴重的就是“海”派勢力,強大的“海”派勢力已經(jīng)把自己凌駕于中國**之上,凌駕于中國的利益之上,只有對“海”派有利的才會得到實施,不利的那些,哪怕對中國發(fā)展是有利的也會被“海”派勢力無情地扼殺。
鐵青著臉,看著賀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匯報,海天碧知道這次的危機不但沒有度過,甚至可以說才剛剛開始,自己之前的樂觀估計太早了!現(xiàn)在對手在做了充足的準備之后開始真正的發(fā)難了!
其實無庸多說,作為事內(nèi)人來說,只要有點分析能力的都可以猜到這三種流言的來源可能來自何方:第一種毋庸置疑地是以那些“民運”分子為主搞的,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斷地影響群眾的視聽,借此來詆毀現(xiàn)在中國的發(fā)展,要知道一個人并不能代表全體,首先不能肯定是否有那么個不肯透露姓名的人大代表存在,其次在大會堂中一個人的周圍最多只能有八個人,八個人的意見能夠反映出所有代表整體的觀念嗎?正如在美國的選區(qū)制一樣,代表們也是某些區(qū)域內(nèi)的看法容易趨同的。而第二種則主要來自于外國政府和一些國內(nèi)不明所以的人盲目相信所謂的子虛烏有的專家的結(jié)果,要知道向遠程航天如此先進而又極端保密的項目又怎么是那些所謂的外國專家所能了解的,如果他們真的了解的話,為什么沒見這兩個號稱航天大國的專家也同樣地進行遠程試航呢?而第三種流言對“海”派集團來說是殺傷力最大的,這類流言傳播的主體顯然是有著一定地位中國中高層人士,他們在傳遞這些流言的時候更容易讓人相信,同時也因為這里面有很多確實是事實,但是盡管只有不到10%的是假的,但卻足以讓聽到這些流言的人將這不足10%的部分放大到90%以上,這是利用了人類心里弱點設計出來的,能夠如此精妙地控制流言的人一定是此中高手。
在海天碧心里,此時涌起的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毋庸置疑,第三種流言正是賀鵬等“舊”派勢力向自己發(fā)難的沖鋒號。賀鵬呀,賀鵬,我海天碧待你不薄,這么多年來我始終把你放在國安局長的位置沒有動,去年你們“舊”派在廣東和湖南兩省搞的“海”派顏面盡失,可是為了大局為重,我沒有動你和你們“舊”派,而且在前一段時間的遠程試航失事事件中本來首先就應該拿你開刀作為政府的替罪羊的,可我還是頂住了派內(nèi)壓力沒有動你,我這些行為本身就表明了對你、對“舊”派的尊重,我還是非常看中你的能力的,當然,同時也是在向“舊”派勢力傳達我的和平意圖,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卻首先向我發(fā)難。既然你們不仁,那也別怪我海天碧不義了。
想到這里,海天碧臉上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本來陰沉到極點的表情競漸漸的有了一幅“搏云見日”般的光彩,偷偷地觀察著海天碧一舉一動的賀鵬雖然臉上仍然保持著一成不變的呆板,可心里的不安卻在迅速地上升,對海天碧了解很深的他其實本身并不贊成如此匆忙地對“海”派勢力發(fā)起沖鋒,但是盡管是“舊”派的一名核心成員,但“舊”派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得,在是否現(xiàn)在發(fā)難的爭論中顯然是激進派占據(jù)了上風,于是在個人服從集體、小集體服從大集體的原則下賀鵬只好按照計劃實施。
可現(xiàn)在從海天碧的表現(xiàn)來看,如果他始終是盛怒的表情還好辦,那畢竟表明這個“海”派勢力的領袖人物只是心里上難以接受這些,對“舊”派可能產(chǎn)生的威脅其實并不大。但現(xiàn)在海天碧的“陰轉(zhuǎn)晴”卻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這表明海天碧對我們所作的一切很可能早有準備,很可能這次就是他為“舊”派勢力挖好的一個陷阱。正如賀鵬對海天碧的了解,每次只有在醞釀好了大規(guī)模的行動計劃之后,海天碧才會表現(xiàn)出如此的自信滿滿的樣子。而據(jù)賀鵬的了解,每次海天碧表現(xiàn)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那么在之后的行動中十之**都是以海天碧獲得最后勝利為結(jié)局的。在國內(nèi)之前發(fā)生的政治斗爭中如此,在國際上與美國和歐洲、日、俄間的政治斗爭中同樣如此。想到這里,賀鵬的腳底似乎有一股徹骨的寒氣升了起來,沿著后背一路直沖到自己的后腦海中,讓他這個自詡身體極棒的人陡然間感覺到自己脆弱的身軀似乎難以再支撐起那令人自豪的筆挺站立。一下子,賀鵬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雖然比起眼前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來說,自己比他小了將近20歲,可怎么看上去都像是對方正處于壯年,而自己已經(jīng)垂暮了。
就在海天碧示意賀鵬離去的時候,賀鵬覺得自己的身軀再難以挺立著走出去,不知不覺間,賀鵬那略帶駝背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海天碧的視線中。此時的海天碧,如論是誰都可以發(fā)現(xiàn)他眼中正燃燒的熊熊斗志,這是與他這個年齡段所不相符的,一種極其旺盛的、完全將對手徹底撕裂般的斗志!
剛離開海天碧在中南海中的小院,賀鵬就看到迎面而來的章萬里,這個以鐵腕著稱的硬派人物完全不同于中國之前的任何一個人大委員長,刀削般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身軀都表明這個人物與之前那些以和顏悅色為主要形象的人大委員長們極大的不同。此時的他正從自己的小院里信步走出來,看到賀鵬便輕輕的一笑,招呼道:“老賀,來我這里坐坐,咱們聊聊怎么樣?可是很久不見你了,最近過得怎么樣?”
賀鵬本來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牽連,這個“章萬里”派的領袖人物和海天碧一樣的難對付,每一句話都需要小心謹慎地應付。可就在自己找借口要推托的時候,章萬里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拉起了賀鵬的胳膊,硬硬地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老賀呀,咱們老哥倆喝兩盅怎么樣?我這可是有陳年的茅臺呦。”章萬里拉著賀鵬來到院子中的暖閣,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014年4月,從農(nóng)歷來說也已經(jīng)到了春末,但北京的氣溫仍然很低,不過章萬里與賀鵬兩個人的身體都非常得好,這也是二者都非常自豪的一件事。也正是因為兩個人的身體都挺好,所以保健醫(yī)生才會同意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章萬里平時可以稍微喝一些酒,而章萬里在年輕的時候據(jù)說酒量甚豪,一人可以喝一斤多白酒而不醉,這亦是在中央領導中所沒有的。
雖然并不怎么喜歡喝酒,但是多年的特工生涯也讓賀鵬可以做到輕松一斤酒進肚而不醉,而且即使喝多了也不會讓章萬里這種人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什么。正是抱著這種念頭,再加上剛才在海天碧那里不知不覺中感受到的壓力過于巨大,賀鵬才會同意和章萬里喝上兩盅。
賀鵬同意和自己喝酒讓章萬里不由得暗暗的吃了一驚,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現(xiàn)在的時機,據(jù)自己的情報顯示,就在“舊”派向“海”派發(fā)威的時候,賀鵬居然沒有全心全意的回去做準備,而是同意自己的這一試探,那么賀鵬他們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呢?是他們已經(jīng)有了必勝的把握?還是賀鵬已經(jīng)對“舊”派失去了信心?根據(jù)賀鵬剛才從海天碧的小院中出來的表現(xiàn)看,好像他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看來這次“海”派要全力的展開攻勢了,而賀鵬如此精明的人也會在剛出院門的時候似乎透露出一種蒼老的感覺,這顯然不可能是做給我看的,也就是說,“海”、“舊”兩派聯(lián)合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那么它們的斗爭顯然此時已經(jīng)展開了。邊想著這些,章萬里邊拿起酒壺給賀鵬斟酒,同時繼續(xù)觀察著賀鵬的神色。
出于良好的職業(yè)素質(zhì),也就是在章萬里給自己斟酒的時候,賀鵬心中陡然的一震,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不尋常表現(xiàn),首先在海天碧的辦公室里心態(tài)變得很不好,有一種一蹶不振的感覺,然后碰到章萬里時居然會同意和他喝酒,這就更不正常,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老得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了嗎?不行,自己不能就這樣下去,自己的這種不正常表現(xiàn)讓章萬里這個老狐貍看到可是大大的不利,帶著反省,賀鵬和章萬里碰了一杯,酒是好酒,可是入嘴無味呀!為了防止讓章萬里進一步地從自己口中套出什么情報,賀鵬一邊堅決地把章萬里倒酒的手擋住,一邊說道:“委員長,只此一杯,現(xiàn)在在工作,我不能再喝了。我那里還有事,我要走了。”
說著推辭的話,賀鵬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今天的他精神狀態(tài)非常的不好,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也需要好好地思考思考。所以盡管章萬里一再地挽留,賀鵬還是毫不猶豫地告辭而去。
就在親自送走賀鵬后,章萬里的嘴角滿滿地升起了一抹微笑,只不過映襯在他那別具一格的面孔上時這幅笑意已經(jīng)變成樂陰冷肅殺的味道。顯然,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擬定好了一份很好的計劃。背著雙手,章萬里慢慢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踱去。
新任總理孫子博面對著眼前的這份《關于大力推進中國科技教育體制改革的報告》,心中卻不由得一陣犯愁,報告中說的非常好,作為總理,他也知道我國現(xiàn)在非常需要大力推進科技教育體制改革,網(wǎng)絡上的各種傳言賀鵬的國安局遞來的報告中也都有清楚的闡述,可是現(xiàn)在面對著如此大的一個攤子,剛剛上任一年的他有很多關系還沒有完全理順。就拿現(xiàn)在的幾個權(quán)力集團間的矛盾來說吧,“海”派是自己惹不起的,而且海天碧還是直接提拔自己的恩人,所以不能辜負他的期望;“舊”派雖然在中央失勢已久,但在很多地方,特別是西南、中南一帶的省份中勢力仍然是最強大的,這么多年來以海天碧的能力都沒能在里面安插進適當?shù)娜笋R;“章萬里”派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不過還好的是,由于章萬里的人馬主要是安排在人大一系,一旦有什么事情和自己間的矛盾也應該是最小的;而“新土派”由于這次常委中有新人入選,而且是主管紀檢方面工作的,自己更是不應該得罪,否則這個總理在任期內(nèi)向要好好的干點實事就太難了,不用說,動不動來一個紀律大檢查就可以讓那些官員們縮手縮腳什么都不肯干了。
“唉!”悄悄地嘆了口氣,孫子博還是在報告后面的批復欄中簽署了“同意,建議立即實施”。這份報告是由教育部聯(lián)合航空航天部、中國科學院等部門聯(lián)合提出來的,而這些部門主要是由“海”派人馬控制著,就算是對海天碧本人的報答吧,自己這個人情也得賣。記得自己的前上級,也就是前任總理錢錦成——“舊”派的領袖這個當初唯一能與海天碧分庭抗禮的人物最后不都栽倒了海天碧的手下嗎?在全國人代會上搞的那么一手真是太漂亮了,說實話,孫子博盡管不了解其中是否真的有什么內(nèi)幕,不管事實如何,都可以說明“海”派的實力著實強大,而自己這個在夾縫中生存的總理自然不可能像錢錦成當年那樣和海天碧明爭暗斗了。實際上,孫子博相信之所以海天碧會提名自己當總理,其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并非他嘴里說的自己能力有多高,而是因為自己的背景比較簡單,是那些可能的候選人中唯一的一個沒有很強派系關系的人,也是最容易“擺弄”的。
在這份報告中,很明顯地,中國的科技教育中心被確定為“海”派的核心地區(qū)——華東的幾個大省和直轄市,而其他各派所在的東南、中原、和東北、西北、西南等地區(qū)則都落在后面,其中“舊”派所在的西南和中南地區(qū)尤其被置于最后的輔助地位。可以看得出,這份報告是“海”派對“舊”派挑戰(zhàn)的一次有力的回擊,如果真的按照報告中的要求發(fā)展下去,那么本來在科技教育上就非常落后的“舊”派地區(qū)顯然是雪上加霜。沒有了持續(xù)的科技教育作后盾,也就意味著未來可以發(fā)展的動力會大大減弱,同時也就意味著地方官今后能夠升到高層的可能性大大減小,這不能不說是“海”派的一步狠棋,一招釜底抽薪的棋。
就在報告由國務院下發(fā)之際,來自各省的各種呼聲紛紛傳來,首先就是作為目前中國科技中心之一的北京發(fā)出了強烈的不滿聲音,作為中國的首都,現(xiàn)在的科技和教育中心,北京居然沒有放在第一梯隊中顯然是北京的官員們所無法忍受的,而作為章萬里最主要的基地,他也絕不會允許北京被放在第二梯隊的。于是在“舊”派還沒有反應之前,這一鐵腕人物就鼓動自己下面的中原各省紛紛對這份報告表示不滿,同時表示由于經(jīng)濟發(fā)展相對不平衡,在東南和華東地區(qū)的省份更應該加大力度向基礎設施比較好的中原各省市提供經(jīng)濟和資金等方面的援助,這一方面從戰(zhàn)略上看有利于提高東、中部之間的差距,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更好地形成以北京為主的科技輻射帶,畢竟在現(xiàn)有基礎上改造要比全新地形成新的科技群更容易,成本也更低。
而“新土派”所在的東北、西北和西南等省份也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他們認為雖然華東地區(qū)的教育基礎最好,但從科技產(chǎn)業(yè)的角度來說,東北和西北在整個國家的航天產(chǎn)業(yè)中占據(jù)了絕大部分份額,而作為貢獻最大地區(qū)得到的卻是二流的待遇,這顯然是不公平的,也是與當前各地區(qū)的科技地位不相符的,所以至少從東北和西北兩方面來說,應該將其提到第一流的位置,而西南地區(qū)的西昌衛(wèi)星發(fā)射中心也起到了帶動一片的作用,作為中國少數(shù)民族最密集的地區(qū),不論怎樣都應該享受很好的待遇,否則必然會引起國際勢力借此貶低中國政府,大造中國政府歧視少數(shù)民族之謠,那么必然會使中國的國際形象大受損害。
相對于上述兩派的快捷反應,令人奇怪的是,“舊”派的反應卻遲了很多。有了解情況的內(nèi)部人士透露說,不是“舊”派的反應慢,而是這份報告遞到“舊”派各省的手里慢,由于沒有正式的報告在手,盡管在中央的“舊”派人士早早地將報告副本出了回去,可現(xiàn)在卻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有等正式的報告送到之后才能公開地發(fā)表反對看法。而令“舊”派異常痛苦的是,這份報告上的征詢意見時間寫明了是一個月,可到了“舊”派各省大員手里的時候,時間只有不到三天了,也就是說,這份報告在路上走了足足將近一個月。饒是如此,由于之前的副本早已獲得,“舊”派還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各種反對意見統(tǒng)統(tǒng)的反映了上去。
就在“舊”派的新領袖人物,現(xiàn)任廣東省省長的黃長喜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認為這次的科技教育體制改革在聯(lián)合各派共同反對的情況下可以應付過去的時候,“海”派的第二紀拳頭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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