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我想你應該還沒搞清楚狀況。”秦古陽好整以暇地頓了頓,“我們并沒有有求于你,即使碰巧求到了你,也不該是這種幾近被綁架的方式。更何況……”她眼珠咕嚕嚕一轉,一抹賊笑轉瞬即逝,“我們此行就是來賭的,愿賭服輸,閣下沒理由綁了我們強行相助又不給錢——那兩個老千欠我們的銀兩什么時候還?”
陸言一窒,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無恥。當然,對秦古陽來說,這種態度不過與生俱來的……習慣罷了。從小跟著祁云那家伙學藝,沒有大義凜然地偷雞摸狗順手牽羊已經是良民了。
“……稍后奉上,秦姑娘不要擔心。眼下的重點是……”
“哦,我好困,侯爺,恕婢子不能服侍您了,剛剛一番比試太費頭腦,我需要休息一番……”說著說著,某個沒良心的毫無歉疚地倒在殷越南旁邊空著的那把椅子上,閉目扶額。
……
陸言沒見過這般無賴的女子,一時難以反擊,倒是見殷越南始終但笑不語,準備抓住他這棵稻草。
“侯爺,在下一片赤誠,力求協助二位扳倒胡朗達,為國效力,義不容辭!”
殷越南瞇了瞇眼。
看到此時,他和秦古陽早已心中了然,此人背后必有高人指點,至于那人是誰,為何選中一個武功高強頭腦卻不怎么靈光的賭場老板,目前還未可知。
“唔——待本侯回去考慮一二?!彼首鞒烈鳡?,拍了拍一旁打瞌睡的秦古陽,“小秦,走了?!?/p>
秦古陽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對這個稱呼表達了直截了當的不滿。
“如此,恭送二位。”陸言像是稍稍安下了心,又恢復了最初的翩翩貴公子姿態,手一揮,“二虎,送兩位貴客離去,順便把欠下的銀兩結了……敢問秦姑娘,還有多少沒有奉上?”
秦古陽大手一揮,咂咂嘴,“不多不多,五千兩!”
剛剛上前一步準備送客的陸言猛地一個踉蹌……果然世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秦古陽不過隨口一說,殷越南當時拼了命地下注,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贏回了多少銀兩。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陸言身上的香。剛剛她說自己忽然犯困身子軟倒,陸言并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他不知道這花的功效?不過,能把這種香料用在身上而不自知的人實在不多,一品紅本就是不為人知的奇花,沒道理被他當普通香料大肆揮霍。
這么想著,也便沒有注意出去的路上,人群看向他們的眼神都變了變。先前幸災樂禍等著他們受罰卻見到二人雷霆出手的人們,此時臉上驚訝之情盡褪,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恭謹態度。
殷越南眼神閃了閃,向著虛空做了一個手勢。
出了賭場,秦古陽特意回身望了望牌匾,烏漆嘛黑一小塊木牌,“霍土”二字有點蒙塵,在陽光下反射出灰蒙蒙的光澤。
這就是岳平鎮里最大的賭場。門面簡陋,里面的賭金卻高得驚人。它似乎在有意遮掩著什么,一般人本就對賭場退避三舍,即使有些好賭之徒來到此地,也頂多玩上幾回小賭注的賭局,那些暗藏玄機的老千高手,時刻等待著殷越南這樣的高級賭棍,一方面是為了賺錢,另一方面,為了什么?
直到進了軟轎,秦古陽依舊想得入神,沒有注意身側的殷越南眼神忽然有些飄忽。她回頭,準備把心中所想說給他聽,一側首便見到尊貴的殷侯爺面帶酡紅呼吸急促的模樣。然后,平日里對她忽冷忽熱性情難定的殷侯爺,砰地一聲軟倒在她身上,灼熱的呼吸霎時噴到她雪白的后頸。
“登徒子!”秦古陽呆了一呆,驀然反應過來便是勃然大怒,單手一揮就要落下手刀,卻忽然發現眼前男子呼吸急促得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被一品紅荼毒了心脈?
秦古陽心中一動,抬起的手悻悻放了下去,任由某人沉重的腦袋在她的肩頭靠了一路。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