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在我這兒跳舞嗎?這么說”“就是在你這兒啊,這條子我看到過多次。
魏組長討厭的瞟著傷疤,又聊以自慰的自言自語:“還好,我們還沒什么違法行為,大家都只是正正經經的跳舞。”
“哎貌不驚人呢,你怎么知道他是條子?”
水剛]忽然笑了,魏組長玩笑呢,嚇我一跳。
“別的舞友偷偷告訴我的。”她肯定的回答,又看看天空,抹一把汗:“有點熱哦,還是防空洞涼快,我們走快點。”
二人加快了腳步,水剛又重重瞟瞟傷疤。
不知怎么的,他有種不祥感覺。
一抬頭,啊哈正好,姍姍不緊不慢的拎著琴盒,從對面馬路過來。“姍姍!”“水剛啊,事情辦完了?”姍姍好像有些憂郁,看看一邊的魏組長。
水剛點點頭:“昨晚辛苦你了。”
姍姍淡然的回答:“這算什么辛苦?唉,我把昨晚的事兒講講吧。”
姍姍講完,水剛和魏組長都呆住了,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這時,一位高個兒中年男走了上來:“小張,早!吃飯了嗎?”
魏組長高興的回答:“吃呢,你吃沒有?”
中年男點頭,又說:“天熱,我們快點走吧,防空洞就涼爽。”
魏組長就對水剛說:“小號手,我們走快一點,你們后面來。”“好的!”,瞅著二人的背影,發呆中的水剛嗤一聲:“她多久成了小張,怪事了,干嗎鬼鬼祟祟的?”
姍姍沒吱聲。
只是眉睫微皺,拎著琴盒朝對面揚揚:“行啦,你回去吧。”
水剛閃眼瞟去,對面路沿上,竟然是那個葉脈。一身白裝的葉脈鶴立雞群,含情脈脈的望著姍姍沒動步,而是左手蜷曲,踮著腳跟,右手高高揚起揮動。
其姿勢,就像是在波浪不息的岸上給姍姍送行,非常引人注目。
水剛不快的問:“你男朋友怎么也來了,夠招搖的,還怕大家不知道?”
姍姍答:“他不是我男友,上次就給你講過。是我爸爸一個老朋友的兒子,回家探親,暫時借住在我家。唉,別管他,還是想想舞場的事兒。”
“我決定給大家訂訂規矩。”
水剛冷靜的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昨晚上的起哄打鬧,全在于自由散漫。我一直在想這樣不行,你看一晚上我有事,這鬧成這樣,這怎么行?”
“你自己都是跑單干的,現在倒來約束自由散漫,行嗎?”
姍姍不以為然搖頭,看看前方。
“樂手們都是散漫習慣了的,比如我自己也是這樣。更何況這種地下舞場,短命還是長壽,誰的心里也沒有個底。你現在要搞什么規規矩矩,行得通嗎?”
水剛默然。
姍姍說到了點子上。
是的,這種地下舞場,說垮就垮,大家不過是混一天算一天,連自己不也抱著這樣的想法?要不,剛才魏組長一說條子,自己就感到心里惴惴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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