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友提出:愛我,就不淮考專業,因為專業的樂手,大多浪漫濫情。
柳一弦也確非浪得虛名,一手小提琴,拉得如泣如訴,宛轉優美;更兼其樂感奇準,只要他一拉弦調音,幾乎所有的樂手都會豎起耳朵。
所以,得了個“柳一弦”外號。
因為瑣事,柳一弦早就對水剛不滿,于是才有了現在的趁機發難。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發難,就有人響應。畢竟是赫赫有名的中央樂團首席小提琴手之子,柳一弦早看出水剛天然的敗筆。
這種自由組合唯錢是瞻的樂隊,保持不了多久就成散沙,是必然的。
可是,要重新造一個樂隊也不是件容易事兒。樂手相互間的了解,磨合和樂感節拍,不經過很長時間的揉搓,是不行的。
而現在這幫子人,已經磨合得相當不錯。
他們缺乏的,只是管理和統籌。
所以,如果把水剛擠走,以自已的名望和水平加上對樂隊的管理理解,啊哈,領隊就是我柳一弦了。
我要成了領了,大多江湖英雄肯定會聯袂投奔而來。
比如那個“南霸天”手下的韓大提琴,又比如道上有名的崔長笛,梁薩克斯和徐沙球……
“還說不差?”柳一弦冷冷的伸出右手:“姍二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喲,再給我2毛2分?!保瑩?!一塊石頭砸在他后背心。
柳一弦痛得哎呀一聲,急切回頭。
“誰扔的?站出來。有本事咱倆單挑,暗箭傷人算什么本事兒?”
沒人理睬,大家忙著裝樂器,數錢和揣腰包,然后拎盒走人。柳一弦慷惱羞成怒,揪住一個他認為是偷襲者的樂手,劈頭蓋臉就是一拳。
“我讓你再砸,膽小鬼,敢作不敢當?!?/p>
樂手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的琴盒一揚,也劈頭蓋臉的砸過去,雙方打成了一團……
水剛和魏組長在小飯館簡單的吃了飯,就匆忙趕到往大鐵門。從沙河鎮郵政所到地下舞場,還有十幾分鐘的路。
穿過繽紛多姿的陽光和大大小小的街巷,二人并肩而行。
看得出,魏組長是一個熱心人和老舞客,一路人總是有人攔著打招呼。
而她呢,也一反工作時的刻板和機械,談笑風生,妙趣橫生?!翱匆娔侨藳]有,有一雙吊眉眼的那個?”
水剛側側頭:“哦,怎么啦?”
“一個舞場求愛者,老糾纏著我,要我答應他。”
“答應什么?”水剛的心思哪在此?連剛才是誰都沒看著:“跳舞嗎?你不在和他跳舞?”,魏組長笑笑,瞟瞟他:“你啊水剛啊,嫩著呢?!?/p>
得意洋洋的她,忽然又擰起了眉頭。
“看看這個人,就是像沒睡醒一樣的這個?”
水剛又扭扭頭,下意識的問:“又是要跳舞?”“不是,是個條子。我老看到他在舞場中鉆,又不舞,就捂著上巴站在一邊,斜瞅著大家?!?/p>
“哦,是這樣?”
水剛心里一驚,睜大眼睛偷偷瞧去。
一個介乎于中年與老年之間的老男人,便服,頭頂微禿,雙眼微瞇,眼角下垂,一如魏組長所形容。
不過,水剛注意他的額角很寬,上面有一處明顯縫過線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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