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雖然還是跟上,可那氣勢那旋律和那節拍,卻分明少了平時間的和睦與優美。
一下成了不協調丟三落四的大器奏。
舞客們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舞場內陸續出現了不滿的噓聲。須知,舞客們并不全都是為了跳舞而跳舞的老手。
有才學會走走步子的生人。
有一點不會純粹在里感受氣氛的的門外漢。
更有吾汝之意不在酒的醉翁,樂隊這一出錯,就造成了舞客們的混亂,讓許多真正是為了跳舞過癮的舞客,憤懣不已,罷跳抗議。
更兼有一位剛學會走步的兄弟,越是全神貫注的跟著節奏,卻越踩不住舞步。
最后,竟狠狠一腳踩到臨時邀請的女伴腳背上。
女伴慘叫一聲:“哎喲,流氓!”一揮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抽過去……這就是讓魏組長憤憤然,進而提醒水剛的主要原因。
可魏組長不知道,舞會勉強結束后,更大的精彩接踵而來。
舞客退場,眾人收好各自的家伙,就等著分錢。
按照水剛的叮囑,二個收票的小伙拎來了當晚的門票款,當眾一放。姍姍和馬揚琴便上去,一一理好分開計數。
還不錯,一共是二百一十元零五毛。
除掉雷打不動的租賃費50元,當晚的27人(當然還加上了不在場的水剛),人均5.94。
勞有所獲,應當說是皆大歡喜,值得大家高興。并且這一段時間來,每天的收入基本上都固定在5---7元,是個穩定找錢的好兆頭。
然而,就在兄弟姐妹們往自已兜里揣錢時,有人卻陰陽怪氣的叫了。
“姍二胡,還該給我2毛2才對?!?/p>
姍姍一楞,忙和馬揚琴再算算,沒錯?。檴檰枌Ψ剑骸傲幌遥瑳]算錯呵,2毛2從何差起?”,對方不冷不熱,一面裝琴一面反問:“總金不是二百一十元零五毛?扣掉租賃費,剩下的26人均分,該是多少?”
姍姍馬上明白了,對方是指水剛不在場,不能算一份。
水剛的5.94分給26個人,不剛好人均2毛2嗎?
“這樣不好吧?水剛確是有要緊事兒,臨時占用一天;再說,他是領隊啊?!薄拔疫€是柳一弦呢,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不來,就不能占用大家的份額?!?/p>
無需多言,一問一答之間,姍姍和柳一弦就分出了高低。
有人憤慨的叫了起來:“這不是剝削嗎?不勞動者不得食,資本主義復僻了!管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p>
更有人渾水摸魚,危言聳動:“這是我們發現了的,還有多少沒發現的瞞著大家?水剛憑什么這樣霸道,不就是一個跑單干的?”
柳一弦,其父是中央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柳一弦自幼深得其父真傳,卻和水剛一樣。
他拒絕了父親要其考專業樂隊,讓家族樂手薪火相傳的強烈要求,寧愿在造紙廠當一個小工人而拎著琴箱到處流浪伴奏。
究其原因,說是他愛上造紙廠黨委書記的獨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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