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祝福他們。”她說。
“沒有結果的愛情,有什么好祝福的。”我沒好氣地說。
“你用不著對我這樣。“她說。
“我哪樣了?”
“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你不可理喻?”她說,“我知道你心里有你那位女同學。”
我沉默。
“我感覺的到。”她仿佛在自言自語。
“對不起。”我向她道歉,“我不應該朝你發脾氣。”
她努力地笑笑,說:“你用不著說對不起,那是你的自由。一個人的心里有誰,有幾個人,是他自己的事情,這是他的權利。他行使自己思想的權利。一個女人可以管住一個男人的身,可束縛不了他的心,不是嗎?”
我無言以對。
她又說:“可女人往往還是愛著這個三心二意,或者早已見異思遷的男子。這只能說明女人太傻,尤其是陷入愛河的女子。是不是?”
“求你別這樣說。”我聲音低不可聞。
她又笑,“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懂得這么多?”
“那是你長大了。”我說。
“不,我沒有。我要是長大成熟了,我會離開你。而你看我,還留在你身邊,可見我還是在犯傻。”
我苦笑。
“我最近在讀亦舒的文。”她說。
我也看過亦舒的小說。那是一個聰明的有點過頭的女子,和她的小說一樣。但愛情不能太聰明,太理性。
“我記得你以前只看瓊瑤。”我說。
“是。那時我只生活在瓊瑤的童話里。現在也是。只是認識變了,但心還是瓊瑤的心。就像人生,誰都知道生命的終結是死亡,但我們還要好好活著。愛情亦如是,誰都知道它甜少苦多,太多不如意,但我們還是渴望它。”
“你說得很對。”
“對嗎?也許吧。”她呵呵笑,“我們走吧。”
“嗯。”
我送她回學校。一路無話。到了她的寢室樓下。
她說:“快考試了,你要好好復習。”
“你也是。”我說。
然后彼此說再見,她剛轉身離開,我喊住她。
“怎么,還有什么事?”她問。
我想問她,真的不介意我心里裝著別人。但我還是沒有問出口。何必呢?
“沒事,想說你上樓慢點,把腳上的雪跺干凈了再爬樓梯。”
“會的,放心好了。”
我看著她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
那個問題我自有答案,真的不必再問。將心比心,我能容忍清月心里有我的同時,也有另一個男人嗎?自然是否定的。我們都很自私。
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誰也沒有把握自己愛的那個人,一定會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因此有時候,我們必然要承擔痛苦,明明知道他(她)心里裝著兩個人,可還是會喜歡他(她)。亦舒會說,這樣的男子不愛也罷。這是旁觀者的看法。沒有身臨其境,誰也不知道那種愛有多沉迷。否定,就不會有失戀時的無比痛。
天才都曾在愛情里沉淪,何況我們凡人。想想徐志摩當初失去林徽因時的悲痛,我們也就釋懷了。
送別了清月,我開始朝學校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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