Ⅶ 她喜歡我
過了好久好久,我見到馬路上的汽車已經越來越少了,除了我以外也再也看不到還有人在街上了,曉丹還是沒有出來,我已經在猶豫到底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看了看路邊干枯的樹干,不由得悲從中來,嘆了口氣,心想數十個數,她再不來我就回去。
“你一直在等我啊?”數字數到7的時候,我的身后傳來了曉丹的聲音。
“你下班了?”我轉過臉來,看到曉丹已經換了衣服,現在的她和剛才那個身穿旗袍的女子兼職判若兩人,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見到的是不是她。
“我們走吧,去我家里再說。”說完便拉起我的胳膊往她家走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著,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幾處沒有路燈漆黑一片的地方。我心里不禁又開始為她心疼,這樣一個女孩子,每天都要獨自走過這樣的路……
來到她家里,她脫下外衣,然后在床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眼睛里有一些凄然。
“說吧,說說你為什么會在那里上班,干嘛要騙我?”
“你覺得在那里面工作很下賤是嗎?”她的直接又一次震住了我。
“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這么想的。再加上那天的毓婷,你一定認為我是個做小姐的吧?”她見我不說話,自顧自地說著。
“我沒有這么說,我希望你不是。”
“希望,呵呵,誰又不希望呢?”說完她站起身,拿出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我,又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我喝點酒,你不介意吧?”曉丹又倒了一杯。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她在我生命中存在了好久好久了。雖然我一直對于女人抽煙喝酒都持有不贊同的態度,但是當我看到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更多的確實心疼——沒有哪個女人會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除非是她有著比這些更糟糕的經歷。
“你今天來是想要答案的是吧?”她連續喝了三杯,臉上已經微微泛紅。
“恩,是的,我想知道答案。”喝完杯里的酒,我暗暗下了決心。
“聞磊,你知道嗎?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最好的,當你知道以后,也許你的生活會發生非常大的變化,而這一切也許是你不能承受的。知道了這些以后,你還會想要那個答案嗎?”
“我……”我猶豫了,我的生活已經很亂的,實在不想再有什么額外的事情發生,我真的很怕我承受不了,可是轉過來想,既然已經很亂了,那再亂一點又如何呢?
“你回去吧,回去想想,等你決定了再來找我吧。”曉丹見我一直不出聲,嘆了口氣。說完她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態。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也站起身走到門口,門開了,我一只腳踏了出去,這時我回頭想和曉丹說聲“晚安”,可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臉頰上迅速滑落的一顆淚珠……
“你怎么了?”
“沒,沒,沒怎么,你快走吧。”曉丹連忙用手背將眼淚擦掉,轉過身去。
突然我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那滴淚是為你流的。于是我轉過身,關上門,看著曉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決定了,告訴我答案吧。”
“你真的決定了?”我看到一絲驚喜之色。
“是的,我決定了。我要知道那個答案,不管它會給我帶來什么,我都愿意承擔。”
曉丹看著我的眼睛,兩只手攀上了我的手臂,深情地說:“聞磊,我喜歡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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