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關于網友“靈魂歌者”的批評

　　網友“靈魂歌者”對本書中幾篇關于莫言小說的文章，進行了批評。雖然在我看來，這些批評有太多的漏洞，不過既然批評了，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本書上的一切觀點和認識，都是深思熟慮的，至少從我現在的學識基礎和世界觀、價值觀來說，是這樣的。到今為止，也沒有改變。

　　這屬于原則的事，我不會因為批評而妥協。你批評的權利，我無比尊重。有幾個問題需要更正一下，“一個嶄新的美學問題”，說的不是丑，而是“美與丑的融合”；至于美學和感性學的翻譯問題，我參考了李澤厚先生、朱光潛先生、蔣孔陽先生和宗白華先生的相關著作。如果我的論述有誤的話，說明我的參考書是不正確的，還請給我推薦更權威的著作為謝。

　　對于莫言小說的解讀，我分了階段。忽視了藝術表現應有的尺度，意指他某段時間中，小說中，從美與丑的融合，把表達丑推向極致，直至丑的爆炸。可參考《紅蝗》等。

　　如有疑問，可提出。交流，向您學習。至于其中邏輯問題，應該沒有什么沖突的地方。我遵循的，是批評要“好處說好，壞處說壞”（魯迅語），如果您讀出矛盾，就比較遺憾。

　　以下是您的批評全文，整理出來，粘貼于此，是非曲直不是我倆說了算。讀者自有公論。

　　看到這本書（指一只憤青的豬唱反調）里面的幾篇文章（應該指的是《不讀莫言》和《莫言小說的感性學問題》系列）簡直令人大跌眼鏡，你一開始說不讀莫言，且不說里面的觀點怎樣。而后，你居然寫了三篇莫言小說中的感性學問題，這難道不是正促進了讀莫言嗎，要知道看你作品的也有很多所謂“普通人”。這樣做不僅不妥，而且連你自己也卷進了你批判過的這種盲目跟風的閱讀風氣。而且那三篇文章中有諸多問題，容我贅述。

　　在第一篇中你用個小標題“一個嶄新的美學問題”其實并不嶄新，說的便是丑，你舉例許多古代作家的事例把它從美學藝術中分開，以此來造成了美丑的二元對立。至于你在下篇文章說的相互融合問題容后討論，我現在想說明的是并沒有以偏概全。

　　到下段你居然黑我偉大的波德萊爾，標新立異了個“審丑美學”先說他丑化美，又說他發現丑中之美。這樣強悍的理解思維真的很別具一格。你用世俗的美丑觀念來衡量文學藝術品且不說，照這種情形，你能把毒藥或者是惡也用美丑來衡量了。下面更是不知所云，你舉例了雪萊、尼采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須知尼采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倆個“上帝死了性質是完全不同的，更何況用在這里完全沒有作用，牽強附會的把藝術的進步等同于科學的進步去了。你居然把上帝比作理性，說上帝死了也即理性死了，理性死了也即舊文化價值體系崩潰了，新文化價值體系未形成，然后造成了所有的現代病癥。這是多么強悍的邏輯，文化價值在你眼里居然還有新舊之分。更雷人的是你居然認為丑是在這種狀態下形成發展的，這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F代主義產生的原因是有著二次世界大戰和工業革命的背景的。

　　之后下段你便一直在割裂美丑的關系，夸大丑的意義功能，在你眼里所有的現代人的靈魂都是扭曲不合理的，都是變異畸形的，丑能讓他們更清醒的認識自身，還是是一種“特殊的自由”還是拓寬了審美的空間，還是對傳統美學的顛覆。您這樣高深的不倫不類的認識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稍微有點那方面常識的人都可以啼笑皆非。

　　下段你卻說“并沒有價值上的獨立性”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既然沒有為何先前一直在談論它的價值及其意義呢。然后你又說“在一個漸被異化的世界里，丑是困頓精神表達的一種補充，是物化世界人們的一種極端反抗的方式”。這就像是貧民窟里的惡劣食物是對他們困頓的一種補充一樣，丑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會出現，很平常，卻被你說成是一種“極端的反抗方式”這種平淡無奇的形象被你說得極具攻擊性。難道那些黑色幽默、荒誕、甚至怪誕賭要比這些個土制獵槍要遜色得多嗎。這里，你只為了表達自己的觀點而不加思索的揮筆成書。下面你又把所有的現代病癥都歸結于丑，居然斷言20世紀乃丑的開端，就像你說的似乎一夜間鼠疫席卷全球，于是出現了諸多侏儒小人好傭人禽獸，留下可鄙粗俗丑陋的印象。

　　難道你曾經也飽受過那場瘟疫的煎熬折磨嗎。不用說，像你把其他都認作病毒的高人肯定是百毒不侵了。接下來你黑了先鋒派又黑了余華，又把你所要研究的莫言也黑一遍。然后大贊，這是一個種復雜的美學現象。這讓我不得不驚恐和惋惜，那時你看到的只是暴力懷疑和變態，居然還說“創造出了一個五彩繽紛非同尋常，令人嘆為觀止的小說世界”。

　　我不知道你的勇氣從何而來。下面那些莫言的初衷和你那不搭調的極致都有少許硬傷，不一而足。在二對完整世界的不懈追求中，開段就進行你那無可能的聯想，并成功的讓一種美學思想慢慢變老。然后又不斷的重復那已經說過的話，并成功地又黑了次波德萊爾——丑化美的代表。然后又大言不慚的重述“美丑之間依然是割裂的兩種價值不同的評判，我們應該為丑正名”就像窮人依然是窮人，我們應該為窮人正名。

　　至于你下面又說的，我認為根本不值一提了，對于“感性學”這詞語的翻譯分析，并不是你所謂的日本用漢字譯過來并得到廣為流傳，而翻譯過來的是“美學”將德文的sthetik譯為中文的“美學”，且有誤譯之嫌，審美的美和“beauty“根本不是同個意思。而且你在那段中把美學和感性學的翻譯和概念混淆。接下去你打了幾個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比喻，“沒有皺紋的祖母是可怕的，沒有白發的老者是令人遺憾的”這倆個瘸腿比喻不就想說明你所想反對的嗎，你用了因為世界必須這樣，所以你就這樣，看來在事實面前你也是個陰謀詭計者，玩起顯而易見的文字游戲。還有希臘神話中的美狄亞這一悲劇人物形象，更不能簡單的以美丑論之。

　　第三個標題正如你自己所說是個不合時宜的命題，下面所舉的著作均以美丑來做為一個判斷文藝作品的標準，并且作者的寫作手法也能成為你判斷的籌碼。作者自己都說在寫作上，他只是個旁觀者。這樣一個不表達任何見解觀點的人。后面在你看來，小說與作者的寫作狀態都有著抹不清的關系，最后居然把這種無關緊要的客觀原因引出對他藝術上不足批評的理由。

　　最終你無理由的詰難“忽視了藝術表現應有的尺度”，我想你應該不明白作為藝術是怎么探索和發展的。更何況莫言的這種極致不就是讓你在開篇大贊的“天馬行空，嘆為觀止嗎”。是否有想跟隨潮流，又想顯示點觀點，才導致有嫁接不良的嫌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