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朝之計在于晨。成功的人一定都非常的勤奮,而勤奮的人肯定都會起的很早。天剛蒙蒙亮軍營里便傳出了整齊的操練聲,蕭青峰策馬來到了大營外,看守的士兵將其攔住說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蕭青峰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在下虛離山莊蕭青峰,特來求見鎮西王和蕭青山將軍,還請這位將士代為通報。”蕭青峰雖然是武林中人,但從小受父親的影響他還是非常尊重軍人的,更何況他外公和大哥都是將軍,自己更是對待軍人很親切。
那名士兵一聽來人自報姓名是蕭青峰,再仔細一打量看蕭青峰雙眼蒙著黑布確定了他的身份,頓時肅然起敬,因為虛離山莊和晰音城北軍營共守晰音城多年,所以多年鎮守西北的軍士們都知道虛離山莊,自然是知道蕭家這幾人的名號,只聽那士兵也一抱拳恭敬的說道:“蕭掌門請進!在下帶您去鎮西王大營。”
蕭青山此時正在營帳外練槍,長槍才是軍旅中最常見和實用的武器,如果是一個從小沒練過武器的人投身軍旅的話,那他首要的選擇肯定是槍,因為長槍是入門士兵的最好兵器,扎、挑、掃、刺幾個簡單的用法也很容易掌握,但是槍法雖然入門容易,可若是想要登峰造極練出成就卻是所有兵器中最難的,正所謂‘年刀月棍一輩子槍’。
蕭青山的槍法也只有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在常人看來和普通的士兵根本沒什么區別,蕭青峰雖然看不到大哥的槍招,但是他卻能體會到大哥手握長槍每一扎、每一刺之間都有一股磅礴的氣勢,正是槍未到氣勢已經先到,蕭青峰心中明白,無論練什么兵器只要能將它的勢練出來,那么無論用多么簡單的招式都會有非常大的殺傷力。
一套簡單的槍招舞罷,蕭青山收住氣勢平靜的站立呼吸,蕭青峰忍不住鼓了兩下掌贊道:“好槍法!”
旁邊的士兵聽了蕭青峰的贊嘆,也跟著附和道:“蕭將軍好槍法!”口中雖然稱贊但是他并不明白這槍法好在哪里。
“青峰?你怎么來了?”蕭青山剛才全神貫注的練槍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就在身旁,因此聽到蕭青峰的贊嘆略感驚訝。
“山莊中無事,所以過來軍營看望大哥和外公。”蕭青峰說道。
“哦!外公近些日子感染風寒身體不適,現在應該還在休息。”蕭青山說道。
“外公病了?嚴重嗎?”蕭青峰關切的問道。
蕭青山嘆息了一聲說道:“外公長年征戰沙場,這次的病更是引的舊傷復發,這幾日越發嚴重。哎!大家本想送他回城里安心養病,可是他老人家說什么都不肯。”
聽了大哥的話蕭青峰焦急的問道:“這是為何?外公為什么不回城中安心療養?”
蕭青山搖了搖頭嘆息著沒有說話,這時胡康忽然從營帳當中走出,看到蕭青山和蕭青峰正在說話便過來向蕭青峰行禮說道:“青峰少爺!”
蕭青峰也微微頷首回答道:“胡大夫!”
“胡大夫,外公的病情怎么樣了?我昨夜聽外公咳得很厲害。”蕭青山立刻問道。
胡康面露凄苦之色說道:“這兩天王爺已經病的意識模糊,但是今早我來給王爺送藥的時候,王爺的精神卻好了不少而且還讓我來叫你好像有寫話要對你說。”
“哦?這么說外公的病情有所好轉?”胡大夫的話讓蕭青山和蕭青峰兄弟兩個略感高興。
可是胡康卻搖了搖頭又嘆息了一聲道:“王爺多年的舊傷加上這次的重病不可能忽然就好過來,所以我想這很可能是回光返照。”
“你說什么?”蕭青山激動的問道:“回光返照?你的意思是說外公快.....快不行了?”蕭青山顫抖的說道。
胡康點了點頭又看著蕭青峰說道:“我出來本就是想派人到山莊去通知兩位夫人以及青峰你的。現在你正好在這,你們兩個先進去陪王爺說說話吧。”說完胡康便去吩咐人到虛離山莊請魏玉雙和阮婷婷兩位夫人。
蕭青峰跟著大哥走進了鎮西王的營帳,寬敞的營帳中依稀還殘留著些許的藥味“咳咳!咳咳咳!”虛弱的咳嗽聲讓兄弟兩人心痛。
鎮西王披著厚厚的棉袍坐在桌案前,瞇著眼睛正在看一本書。
蕭青山看到外公憔悴的樣子心中難過,他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外公,青峰來看您了。”
鎮西王抬起頭看向兄弟兩人笑著點了點頭,那蒼老而渾濁的眼睛里夾帶著激動的光芒,他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啊!你們兩個也終于都長大成人了,尤其是青峰!外公很替你高興。”
“外公!”聽了外公的話蕭青峰激動的想要落淚,想著這個威嚴、慈祥的老人即將不久于人世,蕭青峰和雙膝跪地沉聲說道:“峰兒多年在外,不曾在外公身邊陪伴,讓外公擔心了。”
“呵呵呵!沒關系!好男兒志在四方,沒有經歷過風雨的人,又怎么能成才呢?”鎮西王的話音微弱無力。
蕭青峰站起身子,鎮西王又對蕭青山說道:“青山!你跟外公也學習了三年,外公多年打仗的經驗和帶兵之術已經全都教給了你,而且你每日刻苦訓練,現在你率領的蕭家軍也已經是一支擁有不俗戰力的軍隊。我鎮守西北多年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揮軍西進對一直侵擾我國的姚國反擊,這不光是我終生的憾事也是我們炎華國民族的恥辱。但是外公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的希望。這是民族崛起的希望!”鎮西王說到后來氣息已經漸漸微弱。
蕭青山已經熱淚盈眶,他沉痛的悲聲道:“外公!青山窮盡一生之力定要一雪多年的恥辱,繼承您的遺愿帶領炎華國將士橫掃姚國草原!讓我炎華民族崛起。”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讓鎮西王捂著胸口身體顫抖,蕭青山趕緊過來扶住外公說道:“外公您累了!快躺下休息一會吧!這藥?胡大夫給你煎的藥您怎么沒喝?”
鎮西王笑著擺了擺手:“沒用了!外公老了!這藥也治不好我的病,外公只要看到你們都長大成才就足夠了。”鎮西王將一直觀看的書放到了蕭青山手中,忍著強烈的咳意說道:“這本書記錄著,外公根據多年征戰經驗在八個基本陣法的基礎上,改良而成新戰陣,其中對于指揮調度轉陣變陣的方法都有詳細的描述。咳咳咳,現在.....現在我把它傳個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咳咳咳!”蕭青山剛剛接過書,鎮西王便安靜而慈祥的閉上了雙眼。
看著外公安然的離去,蕭青山淚流滿面,他緊緊的抱住著外公悲徹的一聲嘶吼:“外公!!!”
魏玉雙和阮婷婷接到了胡康的消息趕來的時候,鎮西王已經故去,自此為炎華國鎮守西北四十年的一代民族英雄老將軍魏山庭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一生兢兢業業率領西北軍外抗姚國內平匪亂共經歷大小戰役數百場從無敗績,成功的保衛了西北疆域數十年的和平安定。
由于對姚國草原的未知,使他多年來未曾率軍踏入姚國一步,他雖然沒能實現終身的愿望對姚國進行反擊,但是他卻為炎華國建立并保存下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只要有這只軍隊即便是鎮西王不在了,也足以抗衡姚國的進攻,可保西北邊境二十年內平安無事。
臨終時他將自己埋藏心中多年的宏偉遺愿托付給了他的外孫蕭青山,這個他悉心栽培且比他更有天賦的軍士天才。
鎮西王去世讓整個大西北數百萬黎民無不悲痛和惋惜,皇帝更是頒布圣旨舉國致哀三日,讓整個西北軍為鎮西王戴孝。
鎮西王的遺體被送往皇城郊外的烈士陵園安葬,蕭青山和蕭青峰兄弟兩個人一直從晰音城將外公的遺體送到了皇都,鎮西王的去世可謂是炎華國的重大損失,但是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心中緬懷他的精神。
安葬了鎮西王之后蕭青山應旨進皇廷參見當今天子,炎華國國主昭武帝!隨著鎮西王的離去西北的軍事也出現了調動,本來鎮守晰音城北軍營的秦武升任西北大軍總統領,同時被封為新一代鎮西王,而蕭青山被封為征西將軍總管蕭家軍和晰音城北軍營二十萬軍隊。
征西將軍,這還是多年來炎華國出現的第一位以征西為稱號的將軍,以往的都是安西、平西、或者鎮西將軍,因為那個時候炎華國面對西方的姚國只能被動的挨打和防守,但是現在皇廷的統治者也意識到時代變了,在不久的將來天下的格局也必將發生轉變,而且昭武帝見到蕭青山之后也認可了鎮西王的選擇,他也從這個少年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反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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