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這位小哥,”女子看著湯豆不由得樂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有眼病可要早點治呀,畢竟你們這里是公共場所,要是傳染給了誰,那就不好了。”
“不……不是……”湯豆一慌張,手一松,就將拎著的給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摔碎了,這時,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將茶壺給接住了。
這是一只白皙得幾近透明的手,手指細長,如同一根根水靈靈的蔥一般,指甲稍稍有些長,中指指甲上還有五個紫色的點,一個紫點在中間,另外四個紫點形成一個圓將中間那個紫點包圍起來。
湯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只手,一臉傻呼呼的樣子,嘴里還喃喃著:“這手真好看……”
“喂,這位小哥,看夠了沒有?”
“啊?”湯豆猛然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女子那水晶般的雙眼正盯視著自己,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看你那賤樣兒!”老板娘低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說窘迫不安的湯豆,還是在說媚眼盯視湯豆的女子。
“小哥,向你打聽一個人,”女子將茶壺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一雙媚眼又盯視著湯豆問道。
“什……什么……人?”
“你見過一個叫做徐明霞的人么?”
“徐明霞?”湯豆眨眨眼,“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是不是一個肥頭大耳,老愛罵罵咧咧的男人?”
“有些印象……”湯豆撓著頭冥思苦想著,“他娘的?”
“對,對!”女子頓時眼前一亮,“他是老愛罵‘他娘的’!怎么?你見過?”
“忘了。”湯豆把撓著腦袋的右手放下,然后下巴一耷拉,說道。
“你他娘的!”女子不由得罵了起來。
“呦,我說這位妹妹,你長這么干凈,怎么嘴巴卻一點都不干凈呀?”老板娘扭著小蠻腰走了過來,眼睛斜視著女子,一臉嘲諷的表情。
“我問他話呢,管你什么事?”女子冷冷地說道。
“呦,這話可就不對了,怎么不管我的事?他是我的伙計,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憑什么罵他?老娘我開店又不是讓人家來罵的”
“我就罵了他了,你想怎么樣?”
“哼,罵都罵了,我還能怎么樣?我難道還能剝了你的干凈衣服,看看你的身體干凈不干凈嗎?”
“這……”湯豆臉上露出很為難的神色,“老板娘,算了吧,我習慣被人罵了……”
“什么叫算了?”老板娘賽金花揚起臉來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你湯豆骨子里賤,被人家罵,這我不管,可你是我的伙計,就好比我的一條狗,打我的狗我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呢?你如果不是我的伙計,那人家罵死你我連瞧都不瞧上一眼!”
湯豆的臉漲得更紅了,雙手不住地顫抖著。一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睛畏懼地瞅瞅老板娘,再瞅瞅女子,然后再瞅瞅老板娘。
“這是怎么了?”
小碗豆、小黃豆、小蠶豆三個人擠在柜臺后面朝著這兩個潑辣女子和一個畏懼男子望著。
“好像是老板娘遇上對手了耶!”小蠶豆捅捅右眼窩低聲嘀咕道。
“真的,真的耶!”小黃豆揩揩鼻涕,隨聲附和道。
“管他怎么樣呢!”小豌豆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他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女的……真漂亮!”
“是啊,是啊!真好看!”
“好看,好……”
小蠶豆還要再說一個“好看”,卻被轉(zhuǎn)過臉來的老板娘那足以殺死人的眼神給嚇進肚子里了。
“老板娘的脾氣還蠻大的嘛!”女子嘲諷道,“是屬猴兒的吧?”
“老娘可是屬牛的!”
“牛應(yīng)該是寡言少語,性格溫順的呀,難不成你是頭蒙古牛?”
“蒙古牛?”老板娘眨眨眼,愣住了,“蒙古牛是什么牛?”
“在蒙古那兒生長的牛呀!”女子見老板娘懵懂的樣子,頗有些得意,“關(guān)于蒙古牛有一個故事……”
“是什么?”湯豆在一旁聽得漸漸地有了興趣,不由得插嘴道。
老板娘轉(zhuǎn)向湯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朝向女子問道;“是什么?”
“話說從前,”女子見兩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心里也不由得樂了起來,“在蒙古大草原有一頭牛,因為這頭牛是在蒙古,所以就把它叫做蒙古牛……”
“那在我們胡來客棧的牛就叫做‘胡來牛’了?”湯豆眨眨眼,問道。
“什么呀,在客棧的自然就叫做‘客棧牛’了,怎么能叫做‘胡來牛’呢?”老板娘用手指點點湯豆的額頭,說道。
“我不管你們什么‘胡來牛’,什么‘客棧牛’的,”女子不耐煩的說道,“我現(xiàn)在說的是蒙古牛,蒙古牛而不是什么胡說八道的牛,你們還聽不聽呀?”
“聽!聽!”不知什么時候小碗豆他們?nèi)艘矞惲松蟻恚习迥锖蜏诡D時回過頭來,老板娘狠狠地瞪了他們?nèi)艘谎郏⊥攵雇峦律囝^,沒了言語。
“蒙古牛,”女子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當然,在蒙古不止一頭牛,有很多很多的牛,但是,我現(xiàn)在說的這頭牛是一頭很特別很特別的牛……”
湯豆剛要開口,卻被老板娘那惡狠狠的目光給嚇得緊緊閉上了嘴巴。
“有多特別?”老板娘問道。
“這可是我要問的話啊!”湯豆一臉不情愿的表情,嘟起了嘴。
“它的特別之處在于,”女子很神秘地一笑,然后說道,“那頭牛長著三只角。一般的牛不是長一只就是兩只角,這頭牛本來是只有兩只角的,但是在一個雷雨天氣里,這頭牛被閃電打到了頭,就突然在頭的兩只角的中間又長出了一只……”
“這么……”湯豆剛要張口,見老板娘那惡狠狠的眼神又陰森森地瞟了過來,便趕忙捂住嘴巴。
“這么奇怪?”老板娘張口問道,那副緊張勁兒,生怕湯豆搶了她的第一發(fā)言權(quán)似的。
“當然有這么奇怪了!”女子揚揚眉,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再說了,三條腿的人都有,為什么就沒有三只角的牛呢?”
“這頭牛本來生性溫順敦厚,可是自從被雷擊長出這第三只角之后,性情大變,脾氣乖戾暴虐,誰碰它它就抵誰……”
“等等,”老板娘擺擺手打斷了女子的話,“這么說,這頭蒙古牛就是性情乖戾暴虐嘍?”
“那還用說?當然是了!”
“那你剛才說……說我是蒙古牛來著?”
“呵呵。”女子沒有開口,只是笑了笑。
湯豆,小豌豆他們?nèi)滩蛔∥嬷彀统猿孕α似饋怼?/p>
老板娘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只要有女人,就有人奶,有人奶,就能讓小田雞還對我笑,是這樣吧?”山大王皺著眉頭看著懷里哇哇大哭的嬰兒,問道。
“是。大王。”四狗子拱手答道。
“那,女人哪里能買到?”
“喂喂,四狗子,”二驢子對四狗子低聲道,“你該不會是要鼓動大王去搶女人吧?”
“大王圣思難以捉摸,我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你們在下面嘀咕什么呢?”大王向下瞟了一眼,然后又晃悠著哄著懷里的嬰兒。
“沒……沒什么。”二驢子慌忙解釋道。
“大王,離這兒不遠有一個胡來客棧。胡來客棧里就有女人。”
四狗子說道。
“那好,咱們這次就去買胡來客棧的女人。”山大王堅決地點點頭,“看來,沒有女人還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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