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有時候是真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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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今晚的火車票，站在車站門口，心中無限的潮涌。或許真的有許多話應該好好說說，有更多的話是要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好談談。

　　看著無盡的軌道，曾經我們那個童年的笑容還在嗎？

　　韓莫莫不顧韓瑩的勸說，還是堅持來送她。兩兄妹默默在火車站旁邊站著，卻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韓莫莫為了打破這沉默的氣氛，拿著大人的口氣對著韓瑩說；小瑩啊，回家要好好聽話，用功讀書，別老是登QQ聊天。手機也少玩。

　　這一連串下來，像是小大人在教導自己孩子一樣。韓瑩是苦笑不得，自己哥哥真的變成熟了。

　　韓瑩像個孩子一樣，韓莫莫說一句，她就點下頭，好像在告訴韓莫莫，他說的話自己一定緊記于心。

　　角色總是輪流扮演的，韓莫莫說完之后，到了韓瑩跟他說了，你以后要好好休息，不要老是不把身體健康放在心上，記得吃好睡好，養好身體，這樣才對得起家人。

　　韓莫莫徹底服了，這個妹妹比自己老媽還啰嗦。真是驗證一句話，家里一個妹，頂過兩個媽。

　　奶奶看著兩兄妹相互關心，臉上也是掛著笑容。

　　離別總是會讓心情有點失落，生活可以是甜的也可以是苦的，但卻不能到離別，枯燥平平，就像分母，可以是正的，也可以是負的，但卻不能沒有意義，取值為零。

　　韓莫莫感嘆，以前自己總是看著無盡的軌道，他花盡心思的想，軌道的盡頭是哪里，是上海，還是北京，是歡樂還是悲傷。

　　現在才知道軌道的盡頭是目標，是夢想。而最主要是過程。而軌道代表著離別，看著韓瑩手上的火車票，心中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還是刻意不住有所聯想，失落。

　　因為聯想是莫名其妙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火車鳴笛，上車的時候終于到了，雖然兩個人的眼神中都彼此表現出不舍，但是心里還是一直安慰自己，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生離死別。

　　韓瑩知道上了這條無盡的軌道，一下車就是那個熟悉的江華，那個養育自己十多年的地方。那里充滿了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再見，真的走了，上了這輛長長的火車，帶走了長長的思念。奶奶拉著莫莫的手，看著韓瑩一步一步的離去。雖然只是比自己早回去幾天而已，但是心中還

是有點不是味道。

　　韓瑩安靜的坐在火車上，她在回憶著剛才說再見的情節。終于離開了永州離開了自己的哥哥。

　　手拿著手機在發抖，真的應該把這件事說出去嗎？這樣對哥哥會不會是一種傷害，但是不說出去，可能是更嚴重的傷害。

　　還是撥通了韓媽媽的電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再囑咐韓媽媽要心平氣和的處理這件事。韓媽媽跟韓瑩說；放心吧，她會心平氣和的跟莫莫溝通。韓瑩放心的關掉手

機。她認為這一切都會安靜的好起來，一切都會安靜的過去。

　　31

　　夢想總是那么凄涼，說到底只是在人的欲念之中。得到其一也必須舍一。

　　回到病房已經是深夜，秋天晚上溫度明顯比白天低。奶奶把大衣脫下來給韓莫莫披上，他趕緊還給奶奶披上，他跟奶奶說；自己年輕，身體好，不怕冷。

　　回到病房里面，里面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韓莫莫懷疑病友是不是空氣變成了。怎么會一點聲音也沒有呢！

　　奶奶的電話突然響了，對面是火氣十足，火藥味非常的大，奶奶連連說是；她把電話給韓莫莫。告訴他是他媽媽打來的。還用同情的眼神望著他。

　　莫莫接到電話，喂，媽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對面轟了一聲，大大咧咧的教育了起來，她告訴韓莫莫，別在學校里面把時間浪費在別的事情之上，只能好好的讀書。

　　最好把他晚上寫的那東西撕掉，不然明天她過來看到沒撕，肯定饒不了他，一陣轟炸過后，他接著電話流淚了，夢想再一次被摧殘。

　　韓莫莫終于忍不住了，說；我就不能夠有自己的夢想嗎？不能夠有自己的追求嗎？你這樣把我的夢想無情的摧殘掉，沒有一點罪惡感嗎？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們只知道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難道你活了幾十年都沒有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被別人摧毀的感覺嗎？我有人生自由權，我為什么不可以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韓爸爸搶過電話，嚴肅的說道，你還沒長大，翅膀就硬了是不是，想飛天了是不是，我們是你父母，你就要聽我們的話。要是今晚沒有撕掉，明天老子要你看。

　　啪一聲，手機變成粉碎，奶奶被震住了，她看見自己的手機變成這樣，就知道自己孫子心情有多么的糟糕。韓莫莫像發瘋一樣把整張床都翻了過來，看到那本稿紙，毫無留念

的把它撕成粉碎，還用腳踩幾腳。

　　他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不理解自己的父母，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病友這時候已經醒了，他和他的家屬看到這一幕也是大吃一驚，醫生聽到吵鬧聲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情，也沖了過來。

　　韓莫莫擠過他們沖出病房，向著醫院外面一直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穿過了無數的車子，無數的站牌。

　　晚上整個城鎮燈火通明，他們象征著光明，但是卻照耀不到韓莫莫心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