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這……”
“這……這……這什么這?有什么……話跟……跟二驢子……說去!”
“是。”
三貓子低首應道。一臉不快地退了下去。
“噢,噢……你們看,這小田雞又笑了!多可愛的小田雞呀!”山大王抱著嬰兒來回晃悠著,見嬰兒在笑,他也不由得跟著樂起來。
“我說三貓子啊,你怎么能這樣呢?”二驢子輕輕拍拍三貓子的肩膀,說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咱們大王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就不要再去折磨他了。”
“可……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看著三貓子那焦急的樣子,二驢子也不由得著急起來。
“那……那孩子……孩子……”
“孩子?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二驢子湊到三貓子耳邊低聲說道,“在大王面前不能說孩子孩子的,大王把那個嬰兒叫做‘小田雞’,那么他就是小田雞。你是不是想惹大王生氣呀?”
“不……不敢。”
“不敢就把嘴閉上!”
“二驢子,三貓子想說什么呀?”
山大王仍然抱著嬰兒樂呵呵地在臺階上來來回回地晃悠著。
“報告大王,三貓子想說,你懷里的小田雞真可愛。”
“那是自然。”山大王得意地說道。
“自己小時候不就這樣?連嬰兒都不知道,還一口一個小田雞,你小時候就叫做小田雞呀?你個大混球!”四狗子低首默然不語,心里卻在狠狠地咒罵著。
“哇……”
這時,山大王懷里的嬰兒出其不意地大哭起來。山大王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把嬰兒給扔出去。
“喂,四狗子!你看這小田雞怎么又開始叫喚了,叫的我心煩意亂的,你看這該怎么辦呀?”
“回大王,”四狗子踮起腳尖朝山大王懷里的嬰兒看了一眼,然后拱手道,“這小田雞……餓了。”
“餓了?那趕快拿酒和肉來!這都是我平日里最喜歡吃的,拿來給小田雞吃。”
“這……這……”三貓子愣愣地看著山大王。
“嘿,我說,”二驢子小聲嘀咕道,“這家伙是不是腦子讓驢給踢了?”
“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你媽就給你吃這個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四狗子心里暗道。
“回大王,”四狗子費了很大勁才把激動的心情給平靜下來,然后說道,“這個時候的小田雞吃不了肉。”
“噢?為什么?”
“因為,”四狗子想了想,說道,“因為這只小田雞吃素不吃葷。”
“吃素不吃葷?”山大王低頭看看懷里的嬰兒,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而且只吃一種素。”四狗子接著說道。
“你看看,這家伙又開始忽悠大王了。唉,大王已經夠可憐的了……”站在角落里的二驢子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看著三貓子,然后又狠狠地搖著頭。
“忽……忽悠……大王……可憐……”三貓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只吃一種素?那種素?”山大王問道。
“奶。”
“奶?奶是什么玩意兒?”
“奶是一種乳白色的液體。”四狗子解釋道,“味道甘美,香甜可口,是一種很好喝的……玩意兒。”
“噢?”山大王不由得瞪大雙眼,“聽起來很好喝啊,在哪里能夠買到?”
“買?”四狗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嘀咕道:“看來這家伙又要去打劫了。”
二驢子和三貓子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又要去打劫了,”二驢子在三貓子耳邊小聲說道,“上回大王說買劉二柱的肉來著,后來不就是帶著兄弟搶了他的肉鋪?鬧得劉二柱要吃肉撐死;還說過買王二的酒來著,最后還不是領著兄弟又搶了人家十幾壇美酒回來了?鬧得人家王二要喝酒自殺。”
“的……的確……如……此。”
“咦?四狗子,怎么了?我問你在哪里能買到你怎么不回答呀?”山大王見四狗子站在那里直發呆,感到很是奇怪。
“沒什么。奶分好多種,有人奶,牛奶,馬奶,等等。而這小田雞只喝人奶。”四狗子見問趕緊答道。
“人奶?”山大王趕忙低頭瞅瞅自己的身體,“我也是人,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奶呢?”
“大王,”四狗子強忍住笑,說道,“牛奶只有母牛才有,馬奶只有母馬才有,所以人奶,也只有女人才有。”
“哇……”山大王懷里的嬰兒哭的更厲害了,小胳膊小腿還亂蹬亂踢著。
“女人?”山大王一邊晃悠著哄著懷里的嬰兒,一邊還不忘開口說出心里的疑問。
“對,這人奶只有女人才有。”
“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女人是什么?”
“女人……”四狗子瞪著眼睛愣在了那里。
“唉,咱們的大王可真夠可憐的。”
二驢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同樣無奈的三貓子說道。
“湯豆,你在那兒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給客人倒茶去!”
老板娘賽金花沖著傻愣著的湯豆喊道。
其實,不光是湯豆,連一旁正在端著盤子的小碗豆也呆愣在了原地,一雙小眼睛色迷迷地盯著門口,就連老板娘的眼里也滿是嫉妒的神色。
“哇!美女耶……”小蠶豆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在老板娘身后淌著口水,左眼睜得大大的,右眼窩的空洞也越來越大。
“看什么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個妖精有什么……”見門口的人皺了皺眉,老板娘便改口道,“沒見過女人嗎?去!去!去!干活去!”
小蠶豆一臉沒趣的樣子走開了。來人在一張空桌子前坐了下來。
“湯豆!還不快上茶!女人不是天天見嗎?瞧你那副德行!”老板娘沖著站在那里仍在發愣的湯豆喊道。
“可是……”湯豆扭頭看了一眼老板娘,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哪里見過女人呀!”
“你……”老板娘生氣起來,“你他娘的老娘就不是女人啊?你不就是天天見老娘嗎?”
“可是……”湯豆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撓撓頭,“可是……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你……”老板娘氣的鼻子都歪了,手指著湯豆說不出話來。
“算了,老板娘,跟這些小人較什么勁呢?依我看,你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呀!”來人笑著對老板娘說道。
“這話我愛聽。呵呵。”老板娘擺出一副笑臉來,走到來人跟前,“妹妹有什么想吃的盡管開口,姐姐今天給你免費。”
“呵呵,那就多謝了。”來人笑道。
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一襲白色長群,裙擺在春風中微微曳動著,一張白里透紅的的臉蛋兒就像胡來客棧后院的桃樹上含苞待放的桃花一樣,粉嫩嬌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一泓清水般,撩撥得人心旌神搖,想入非非;她的聲音如胡來客棧后院桃樹上的黃鸝在鳴叫似的,嬌滴滴、甜蜜蜜的。
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只身一人來到這胡來客棧,是來這里找人的?還是來這里別有他圖?這就無從得知了。
湯豆慢慢地走山前,小心翼翼地在女子面前的茶杯上倒滿了茶,在倒茶的過程中,湯豆的雙眼就像揉進了沙子似的,沖著女子擠眉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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