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來如此

　　上了一周的課，累的該死，也沒顧上和老友聯系，于是晚上和陶二陽通了電話，豈止這位兄弟正是無聊，接了電話，在電話里滔滔不絕說了不停，最后干脆說要來我這兒聊聊，看時間還早，他愿來就來吧，于是我就到門口等他，他開了自己的破舊的小QQ過來，我就讓帶他到一家小羊肉館里坐著，要了份羊肉地鍋，一個爆炒羊肉片，一份羊肉湯，我倆就一對一干起啤酒來。可巧這已經過了吃飯時間，店里就我兩人，老板見沒有客人就到里屋廚房去了，我倆于是消消停停邊聊邊吃。

　　我談到過去的一位朋友現在北大任職，很擔心這位老弟今年教授職位難保，陶二陽說：“過去沒聽你說過呀，這人怎么啦？”我說：“一言難盡啊，本來年輕有為，大好前程，可惜不知道怎么搞得，老是琢磨不定，今年上半年去了美國，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陶二陽道：“這樣也好，省的天天受氣。”我說：“話是那么說，可誰不戀家呢。”陶二陽道：“這人叫什么？”我說：“東來臨。”陶二陽笑道：“敢情他是冬天生的。”我笑道：“是不是冬天生的我不知道，反正這位老弟聰明敏捷，我的印象還是很深的。我曾經還在自己的博客里寫了一篇文章替他吹噓了一番。”陶二陽一聽來了勁，說：“你寫的啥？”我說：“我稱贊他是中國當代理論界學術界的一顆正在上升的新星，這不，前天法廣還播放了采訪他的報道。”

　　陶二陽道：“你的書出的怎么樣了。”我嘆了口氣，道：“何曾出了，雖然幾部小說都在十來個大小網站上被轉載，像中國電訊，聯通，移動都有，最可氣的是百度，將我的文章又一次偷偷擺放到他們文庫中，連作者名字都不是我，前些兒和北京一家出版公司編輯聊了幾句，才知道如今市場上出書都要經過他們出版公司，個人去找他們，出版社是不理睬的，因為他們結成了利益共同體，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托人去找過一家省級文藝出版社編輯連個回復都沒有，人家出版公司說得好，你們個人和他們出版社毫無利益關系，人家干嗎和你打交道。”陶二陽大笑道：“原來如此，如今這世道，待人接物都講個利字當頭，你我在學校里呆著，哪里知道還有這層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