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詩風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腦中總是浮現嘉齊出現各種危情的畫面。她縮成一團,雙唇緊咬,偶爾不自覺的渾身發抖一陣。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卻總是不奏效,漫漫長夜也只有看手機里的電子書才能讓她心情平靜一些。
一看便是凌晨四點去了,聽著宿舍其他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詩風終于感覺到一絲困意,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一陣強烈的晃動讓詩風從夢里驚醒,只見李艷穿著睡衣站在下面,一邊大聲哭著一邊說:“詩風,嘉齊死了!嗚嗚嗚……”
詩風猛地從床上坐起,直接從一米多高的床上跳了下來。或許是心里太過悲痛,詩風雙腳著地之時并未感覺到一絲疼痛,她雙手不停地搖著已哭成淚人的李艷,差點就要把李艷的睡衣給扯下來了,“艷姐,這不能開玩笑的,你說的是真的嘛?”
詩風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她期待著李艷能夠告訴她這只是一個玩笑。但是,當她看到李艷艱難地點了點頭,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啊!”她一把抱住李艷,放聲大哭起來。
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詩風定睛一看,她立馬擦了擦眼眶變的淚水,驚喜地叫道,“艷姐,艷姐,你看,嘉齊回來了,她沒死!”
李艷朝那個剛進門的女子看去,卻哭得更加大聲了:“那不是嘉齊,那是梓蕓啊,你怎么糊涂了?”
詩風再定睛一看,剛剛那個明明是嘉齊的女子卻突然變作梓蕓的模樣,希望之后的失望讓詩風幾近崩潰了。然而杜梓蕓卻猶如什么也沒有發生似得,自顧自打著電話。雖然杜梓蕓沒說是和誰打的電話,但是詩風的直覺告訴她打來電話的人就是凌飛。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詩風始終不敢說出“嘉齊死了”這樣的字眼,她打心里就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
李艷用袖子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啜泣地說道,“剛剛嘉齊的媽媽都過來把她的東西理走了,她一邊整理一邊哭著,有幾次都差點昏過去。”說到這里,李艷忍不住緊緊抱住詩風的脖子。
詩風不得不相信嘉齊已經死了這個事實,她緊緊抱著李艷,大聲哭著。
她倆就這樣相互抱著,哭著。
直到詩風耳邊回蕩著嘉齊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風姐,風姐……”
那聲音卻在腦中不斷回響,聲音越來越大……
這才發現,剛剛那都是一個夢。眼角還掛著淚水,心情依舊悲傷。
“嗯!”詩風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片刻過后,詩風突然緊張的從床上迅速爬起,沿著床邊的梯子爬下床,卻一不小心沒踩穩摔了下來,幸好只是輕輕崴了腳,并無大礙。卻驚得宿舍的許愿忍不住叫道:“哎喲!小心點啊!”
詩風一瘸一拐地走到李艷的面前,表情凝重,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便沿著臉頰滴了下來,她抓著李艷的雙臂,說道:“是不是……是不是嘉齊……嘉齊出事了?”
“呸呸呸!”李艷急忙說道:“你這烏鴉嘴,盡在亂說,我只是叫你去上課呢,馬上就十點了,三四節的《勞動經濟學》你難道想翹課?”
“那,那你聯系到嘉齊沒有?”詩風急切想知道嘉齊的情況,特別是當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之后,這個欲望異常強烈。她現在特別需要一個可靠地并且是積極的消息,才能舒緩她異常緊張的神經。
李艷撥開詩風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坐到詩風的位子上,說道:“我給她發信息了,應該一會就會回我,你別胡思亂想,再這樣你就要瘋了。而且……”李艷指了指左手上本該佩戴卻并未佩戴手表的地方,提醒著詩風得抓緊時間準備上課了。
可詩風此刻神經已經異常緊張了,哪里有去上課的心情,加上今早凌晨才睡覺,現在一點精神也沒有。便朝李艷搖了搖手,說道:“你去吧,我今天不想去上課了。”
“哎喲!好學生開始逃課啦?”原本在一旁一直“竊聽”詩風和李艷談話的蔣凌靈驚訝的說道。
詩風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艱難的爬了上去,縮進了還留有余溫的被子里,打了一個哈欠,慵懶地說道:“我沒睡好,點名給我電話。嘉齊有消息了給我電話。”
我也去睡了,一會有嘉齊的消息了,再和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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