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進門起,諾曼就沒好臉色,冷聲道:“三少主,什么時候能不遲到?我通知你的時間比其他人都早一個小時,你還給我來晚?”
弗格走到伊塞身邊坐下,一邊伸手向伊塞要茶喝,一邊翹腳笑道:“按照大少主通知的時間,我應該是遲到一個多小時,但按照你們到齊的時間,我才只遲到了十多分鐘。大少主不表揚我來得早,反倒罵我,這是什么道理?”
伊塞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笑道:“大少主那里哪有什么道理?人家喜歡什么,什么就是道理?!?/p>
“嘿嘿,想不到一百多年不見,伊塞兄變得毒舌了,還毒舌得這么有氣場。這是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啊!”弗格逮到誰就調侃誰,還探頭向伊塞那邊的蓓姬挑了挑眉:“是不是啊,蓓姬?”
“胡說八道什么呢你?”蓓姬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洛卡也在一邊煽風點火道:“我看真正毒舌的人是弗格兄才對吧?”
“他這才哪兒到哪兒??!”南吉也接話道?!捌綍r說話一個頂三個,連大少主不也奈他不得?”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地在這里瞎扯,但心里卻都想著各自的事情??谏系氖欠笱?,心里想的才是正事兒。
諾曼今天把所有人都叫齊了本來也沒有什么事情要說,只是走個形式招呼大家見一面,真正有意義的事情還在這個走過場的見面之后。每個人都深知如此,因此沒過多久便都以各種借口起身告辭了。
最后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唯獨洛卡放心不下伊塞,不肯先走,說什么都要等伊塞和諾曼談完事情之后一起回去。諾曼也懶得趕他,直接一個眼神將他交給了伊塞,伊塞也是連說帶勸地才把他弄了回去。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伊塞和諾曼兩個人,伊塞在諾曼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句廢話都不再有,直接切入了正題:“那個賭約,我有一個條件。”
“說?!?/p>
“一切遵循自然發展,你不許插手?!币寥蛔忠活D道。
“嗯。”諾曼往椅子上靠了靠,玩弄著手指上的紅血玉扳指,語氣不置可否?!拔矣浀媚阏f留下來,不是要和我說這個的。”
“先說正事,正事說完了再說那個,你知道我不喜歡把正事拖得太久?!?/p>
伊塞的語氣很冷,但諾曼卻仍比他還要冷上幾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欠賬?!?/p>
伊塞知道自己現在的靈氣水平,當初為了救洛桑而和愛維亞做交易,導致現在依舊是靈氣殘缺,如果諾曼真想和他打,他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抬起頭來:“好,那兄長想怎樣?”
“知道七星刑吧?”諾曼沉聲道問。
伊塞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七星刑是源于西德華的一種古老刑罰,但在魔界卻用作與天爭奪靈氣的一種方式,風險最大,但若勝天,靈氣將成倍增長。受刑期間不能動,動了便是輸。
“七天,受得住么?”諾曼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只迎上他帶著笑意的雙眸。
伊塞笑問道:“兄長希望看到的結果是什么?”
“最好你贏得了七星的靈氣,以后我給你解封印也簡單些?!币娨寥难壑薪K于有了一絲波瀾,諾曼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低聲問道:“再做個交易如何?”
伊塞看了看他,見他的神情似乎是認真的,便道:“我考慮考慮?!?/p>
“先說賭約,你賭你和洛桑二人都平安活過這五年,我賭你們至少一人活不到賭約結束。你若贏了,我替你解除你們二人之間的靈魂誓約,我若贏了,結局就是你付出的代價。這五年中我不會碰洛桑一下,更不會暗中插手,這點素養我還是有的?!敝Z曼說到這里,伊塞忍不住笑了一下,諾曼沒理他,繼續說道:“至于我要跟你說的交易,你好好考慮一下。這個七星刑你若熬得過來,得的到七星的靈氣,我就有能力給你解封印。但你也說我這里不講道理,那么呢,你還需要為我做一件事,做成了,我就給你解,做不成,你自己看著辦。”
伊塞掂量了一下,這個交易似乎還是很公平的。諾曼做事雖冷酷殘忍些,但還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凡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事情,無論好壞,他都會兌現。而且諾曼有解封印的能力,這一點伊塞也信得過,他此次回魔界,斯維薩的那個詛咒也是他商量著諾曼給暗中解開的。諾曼是魔界大少主,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就不會輕易狂言妄語。
“要我做什么?”伊塞緩了緩語氣問道。
“開啟吉克曼斯島的遺跡?!?/p>
“你真要……”
諾曼冷冷地將他的話截了回去:“我說過,我的事情永遠不需要你來插嘴,你只要照做。沒有那么多余地給你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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