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節燈紅塵

　　再說下課，僅有的十分鐘或是二十分鐘，在班級里上演的絕對是一場史無前例的自由生活與學習的劇場。夏季的課堂，風扇旋轉的聲音掩埋了老師的嗓音。為了能讓同學聽得見聽得懂，老師必須提高嗓音，重復講演，不一會的功夫，身上的白色襯衫就被汗水濕透。還有那干燥的粉筆，不安的在黑板上演算著一串串數字，一行行文字，一段段歷史，飛揚起來的粉末撒在手臂上，鞋子上，有時還會飛進臉上，鼻孔里。當值日生狠心的擦掉那一切的成果時，不單是粉末不肯離棄這塊能夠盡顯真理的地方，就連底下還沒有嘗盡真理之味的學生，也是一連串的抱怨。所以為了真理，要眼疾手快，腦袋靈活，雖然真理是永恒的，可是思想史會變化的，一旦沒有抓住真理的尾巴，就會被永遠的禁錮在失真的道路上。當然，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看那些上課認真的學生，不單單是耳朵聽著老師在講些什么，甚至連眼睛和手也沒有停歇，緊鑼密鼓的記載下那些生硬真理之環。這也為那些投機取巧，自負天命的學生提供了很好的偷懶情懷，他們會說：“真理，不遠不近，不離不棄，就在某一位女神的手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司馬正毅看著每一個學生的言行舉止，突然感到能夠坐在這里靜靜地觀察，確實是一種幸福。看到一個個渴望知識的求學者，昂起頭顱，翹首以望，再伏案疾書，聽到的是筆尖摩挲紙張的簌簌聲，像一首樂曲在課堂上演繹，像一次聚會展現智慧的光彩。這情景，讓每一位在窗口注目的老師家長都感到欣慰。

　　上午的課程在一陣急促的鈴聲中結束，緊接著就是全體起立的口號和一陣陣“老師辛苦了！再見”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后是一陣響動，學生們有的在整理書包，有的在說笑打鬧，更多的是三五成群的走出教室，去了食堂。

　　“董事長，別忘了今天中午還要去團委開會啊!別又遲到了！”司馬正毅看到董珥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下意識的提醒她。薛龍抱著一個籃球走出教室，馬湘晗因為上午司馬正毅讓她出了丑，連招呼也沒打就走了。班級里除了一些留下來當值日生的同學，就只剩下幾個愛學習的孩子還在整理著課堂筆記，其中就有季水玲。

　　“知道了，真是啰嗦，哪次開會我遲到過。真搞不懂，團委每次讓開會，我們都是早早的到場，那些領導卻遲遲不來，搞的現在那些主席們也擺起了領導的架子，真是看著就心煩！”董珥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課桌，拿著筆記本走出座位，一臉的埋怨

　　“喲喲，看把我們的大小姐給氣的。這次開會，估計我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學期快結束了，換屆也是必然的，以后不就可以輕松許多了嗎？你就再忍一忍吧！”司馬正毅也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課桌，拿著筆記本也走了出來，但是突然為自己上課走神感到慌張，老師講的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早就厭煩了，真是沒勁。哎，季水玲，還在用功啊，趕緊去吃飯吧！”董珥看了一眼司馬正毅，發現了仍在低著頭寫筆記的季水玲，走上前去說道

　　“哦，待會就去，老師上午講的數學公式有點難，沒有看懂，就在下下功夫。你們不是要去開會嗎，別遲到了！”季水玲抬起頭，轉著明亮的眼睛，透過水晶眼鏡，笑著看了董珥，眼光卻落在身后的司馬正毅身上

　　“你跟該死的司馬還真是……都在提醒我別遲到，我就那么愛遲到嗎？算了，不打擾你學習了。死司馬，走吧，別遲到了！”董珥走到季水玲身邊，看到密密麻麻的課堂筆記，頓然沒了興致，瞟了一眼司馬正毅，轉身說道

　　“你別誤會，我是想啊，既然就要換屆競選了，你們總要給別人一個善始善終的好印象，這對你們的競選也有幫助！”季水玲趕忙解釋道

　　“算了，誰愛競選誰競選，本姑娘可是沒有興趣了。學生會，再見了！”董珥已經走出了幾步，發現司馬正毅還站在原位聽著她們說話，“喂，你還走不走，剛才催我，現在倒拖后腿了！”

　　“你還真著急，十二點半才開始呢！你走前門，我走后門，肯定在你前面！”司馬正毅聽到董珥的催促，立馬要去打開后門

　　“該死的，你又來。看我不超過你！”每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司馬正毅和董珥總要比賽，看誰在前面。董珥意識到自己吃了虧，立馬拔腿就跑出教室，嘴里還喊道“你個該死的臭司馬，欺負我一個女生，算什么好漢！你給我站住！我要超過你！”

　　教室里的學生看到董珥像劍一樣，撞開門，閃過窗口，又是驚訝又是一陣大笑。

　　中午的團委，有點亂糟糟的一團。在司馬正毅和董珥還沒有踏進團委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團委主任挺著個大肚子，夾著公文包進了自己的上海大眾車。

　　“哎，不是讓我們來開會嗎？怎么團委老師不參加嗎？”從后面追上來的董珥看到這一幕，好奇的說

　　“是挺有意思啊，也許是有人代表參加了。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司馬正毅也在走廊的盡頭停下腳步，眼看著大眾車，轱轆一轉，出了學校的大門

　　團委辦公室和廣播室距離并不是太遠，而且都在一座教學樓上，都在第三層。廣播室的門開著，司馬正毅和董珥看到一個女孩子拿著一張紙，對著話筒還在通知各位部長、副部長、主任、副主任來團委開會。團委門口也聚集了不少的人，這在以前是沒有見過的。以前召開這樣的回憶，基本都是小型會議，但也會選在科教樓的大會議室。反而這次的人數多，偏偏選擇了小的會議室，著實讓人有點不理解。

　　“都十二點二十分了，怎么還在這么擠著。看來這個會議組織的不行啊！”董珥看了看手表，十二點半的會議，現在自己的還在外面站著，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有點著急也有點氣憤，吵鬧的團委會議室里也沒有出來說明的

　　“再等一會吧，應該是在準備些什么東西呢？”司馬正毅翻看著以前的會議記錄，安慰道

　　“有什么好準備的，有什么事趕緊講，講完了走人，不就行了嘛？哎，還得我口干舌燥的，真是氣人！”董珥拿著筆記本當扇子，一個勁的扇個不停

　　話音剛落下，被重重圍著的團委會議室里有人大喊：“這次是部長級會議，請不是部長的同學立馬退出，不要影響會議的進程，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同學們請回吧！”說話的是學生會主席，高二學生沈佳山，一個有點微胖的小伙，長得結實，就是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太著調，做事也拖拖拉拉的

　　“哎喲，我的天呢，原來這些人都不是來開會的。不去吃飯，堵在這干嘛啊！真是沒勁！”董珥聽到這更是不停的抱怨。

　　等到擁堵的人群被遣散，司馬正毅和董珥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會議室門口，剛一推開門，才發現里面早已坐滿了人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不是通知十二點半到場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五十了！”沈佳山不知哪來的火氣，直接灑在了他們倆身上

　　“哦，你們開始了啊！怪不得外面那么多觀眾，擋住我們，不讓進，原來你們是在秘密召開會議啊！好吧，不愿意讓我們參加，那我們就走了，拜拜！”董珥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倒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然后拉著司馬正毅走出了會議室

　　“我說董副主任，你就別再這添麻煩了，辦公室主任一走，你就是辦公室的頭，還有那司馬部長，少了你們的會議，那還叫部長級會議嗎？”沈佳山換了一口氣說

　　“哦，這是挺難辦的啊！剛才我們好不容易穿過重重人群來參加會議，你埋怨我們遲到了，遲到就遲到吧，不能打擾會議進度吧，我們走就是了，你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你的指令不明確，我們很難辦！”董珥猛的一回頭說，“剛一開始我就納悶，既然是部長級會議，為什么選在這個狹小的會議室里開，現在是弄明白了，不想讓我們參加!好啊！正好，反正本姑娘有要事在身，不想奉陪！”

　　“你看你，怎么一說，就上勁了呢？我對于剛才的態度向你表示歉意，行不行！”經過一年的了解，沈佳山了解董珥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嘴上的功夫更是一絕，得理不饒人，就趕忙說，“我們也是剛剛開始，你看，各位部長都已經坐等你們的到來了，你們趕緊落座吧，我們趕緊開會！”

　　“收起你的虛心假意……”董珥還是不接受，剛想繼續說，就被司馬正毅打斷，“好了，消消氣吧，好多人等著我們呢！”

　　“你怎么變得這么軟弱，真是輸給你了！”董珥拿個鄙視的眼神看著司馬正毅

　　“會后再說，先開會吧！”司馬正毅推著董珥進了會議室

　　“就是就是，董副主任，消消氣，先開會！”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有了開始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董珥在整個會議上都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態度，對于任何一提都是只字不語，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司馬正毅提醒了她幾次，都被拒絕。沈佳山似乎也意識到得罪了全學生會知名的脾氣王，除了心有余悸，嘴上也沒有說什么。

　　本次的部長級會議，的確是有點奇怪。最重要的議題時，團委全權任命了學生會自身選拔下一屆的主席團人選，現任的主席團成員擔任評委，開始為期兩周的綜合測評和競選人員的考核、裁決、任命。凡是屬于本屆的學生會成員，都有資格參加主席團競選，競選分為：所在班主任的推薦出和評語，本班級學生干部的評語，競選演講與藝術展示，期末考試成績等幾項組成。其中的競選演講與藝術展示，會在本屆學生會會務報告晚會上參與表演，屆時學校領導以及個班級老師、學生代表會給出一些評分。具體的工作流程和競選步驟已經印發成文件，發到了每一位學生會成員手中，另外廣播室會持續報道競選進程和分段結果。剛才在外面的大批學生，有的是拿著一封封推薦信，推薦自己中意人選；還有的是一些學生會成員對于其中的一些疑問，時間地點還有演講內容的疑惑，但更多的想必就是那些即將作為學生代表參加會務報告晚會的學生了，他們的目的明顯不一致，才導致發生了剛才驅散不開的事情。當這些事情講完的時候，董珥在一旁暗暗的發笑。

　　第二項議題，就是本周三中午十二點半進行全校衛生安全大檢查，周三下午四點將在科教樓三樓中型會議室召開全校衛生評比結果和安全漏洞的宣傳，由學生會組織部、宣傳部、辦公室、安檢部協同生活部召開，生活部作為會議的主辦方。這也是本學期最后一次進行全校性的衛生安全大會，廣播室會通知各班級的正副班長，生活委員，宣傳委員、組織委員以及相關學生參加會議，限定每班出席八到十人。具體的工作安排將在今天下午五點在科教樓三樓中型會議室，召開上述部門部長以及成員的會議，務必通知到本部門的全體成員，這也將作為一項績效考核。

　　第三項議題，是關于協助宿管科和保衛處做好暑期校園防護工作。因為部分宿舍樓，在暑期期間，會進行墻體加固和基本設施升級，宣傳部需要配合廣播室以及相關領導的組織安排，有條不紊的幫助學生搬離需要加固的宿舍和收集需要改進設施的宿舍名單。另外校體育室將被搬離，需要到體育室的學生可以先到保衛處做登記，下學期統一處理。

　　第四項議題，是關于對于本屆主席團成員退會的獎勵以及其他部門部長退會文件的處理。將在第一項議題完成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兩周后的例行例會上，由學校領導出席的學生會表彰大會，時間和地點另行通知。

　　第五項議題，是通知一件事情，但具體來說這幾件事情都是通知，而不是來商議的。這第五件事是關于辦公室主任人選一事，是由從組織部調過來的組織部副部長牛夢瑩擔任，就是昨天給司馬正毅打電話的梅沙，長得秀氣，家庭背景甚好，是一位開發商的女兒。

　　“什么？這是我們辦公室怎么不知道，啥時候決定的！”一直沒有發言的董珥，聽到這，頓時蘇醒過來，質問沈佳山

　　“你沒接到通知嗎？上次你們辦公室開的例會，已經通知過了，這是團委的決定，方便你們工作！具體的細節，開完會再商議吧！”沈佳山簡略的回答了董珥的疑問，就繼續他的演講

　　“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哼……！”董珥心里氣不過，翻著白眼，把椅子扭轉的吱吱響，歪著頭面向墻壁

　　司馬正毅也感覺這件事情來的有點突然，存在蹊蹺，悄悄地對董珥說，“這個牛夢瑩怎么突然就當了辦公室主人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還欺負人了呢？”

　　“管她是誰干嘛！開你的會，完了再說！”火氣大的董珥一句話擋的司馬正毅沒有再追問

　　沈佳山下面的講話內容，都是對前面四項議題的補充，唯獨對辦公室主任人選只字不提。而這整場會議，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在講話，其他人都盡量的保持安靜，記錄下一些關鍵內容，也就唯獨董珥會時不時的發出些除了司馬正毅不斷地提醒、沒有其他人關注的響動。終于，會議在兩點鐘之前結束，沈佳山最后一句話是：“組織部、宣傳部、辦公室、安檢部協還有生活部的部長們通知到你們的成員，今天下午五點在科教樓三樓中型會議室開會，切記不要遲到！”

　　“你說他們這樣做有什么意思，這不是把我們不放在眼里嗎？”會議剛結束，董珥就氣憤的向司馬正毅訴苦

　　“說來還真是挺奇怪的，為什么這次團委會這么大膽的放手學生會，就不怕出什么亂子！”司馬正毅整理好會議的內容，坐在董珥身邊說道

　　“怪不得剛才看到團委老師那么逍遙自在，開著車就走了，把這么一個爛攤子扔給我們，真是過分！”一臉不屑的董珥，瞥著頭，摸著自己的頭發

　　“管他呢。哎，對了，那個牛夢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還沒有說呢？”司馬正毅轉移了話題，把一直想問的問題提了出來

　　“哎，說來話長。走，先去食堂買點東西吃，邊吃，我邊給你說！”董珥從椅子上站起來，把一扶上去，就會團團轉的老板椅踢出去好遠

　　董珥這次終于走在了司馬正毅的前頭，走過長長的走廊。董珥看到前面并排走滿臉笑容的的沈佳山和剛上任的牛夢瑩，頓時咬著牙說道：“看你們一副張狂的樣子多久！別以為有背景就什么都了不起了！”

　　“你說什么，什么背景！”整理了會議室的司馬正毅，這會剛出來，就聽到董珥這樣說，疑惑的問

　　“沒你的事，我是說他們！”董珥回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司馬正毅，用下巴指著沈佳山說

　　這時的沈佳山和牛夢瑩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在司馬正毅向這邊看的時候，他們正在轉彎，消失在視線里

　　“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人家有人家的做事風格。走吧，去吃飯，我請客！”司馬正毅推著董珥不愿意邁動的身子往前走

　　“算你還識相，知道我今天很不爽，我要狠刷你一把，可不準叫苦！”

　　“好，今天我的飯卡，你說了算，別讓我吃了上頓沒下頓就行了！”

　　“就知道你沒有那么好的誠意，算了，看在你很誠實的份上，本姑娘暫且就饒了你這一會，趕緊伺候著吧！”董珥得意笑著，走路的姿勢也敢貴了許多，慢慢地走著

　　“不自戀，你能死啊！趕緊走吧，待會該沒飯吃了，看你還在這得瑟！”司馬正毅不理會董珥，一個人快步走了出去

　　中午的校園里，太陽頂在天空中，像一個火球旋轉著。若是打著遮陽傘，瞇著眼睛去看太陽，會發現它在空中也是熱得難受，不斷抖動著身體，希望產生風來消暑。晴朗的天空下，校園的花園噴泉出奇的開放了，噴出數十米高的水柱，再重重的落在水池里，嘩啦啦的響。遠處小樹林里有蟬鳴，一聲兩聲，接著就是一片片。突然不知哪里來的爆炸聲，砰的一生，似乎是停留在陽光下的自行車胎被曬爆了，就是這一聲爆炸，炸醒了吃過午飯來到教室休息的女學生，滿頭大汗沾濕了書本，也沾濕了凌亂的劉海。慌忙中驚醒的女學生，瞇著惺忪的睡眼，望著外面似火的焦陽，又望了望額頭旋轉卻沒有風的風扇，皺眉抱怨打擾了自己。門口馬路上疾馳而過的汽車，咕嚕嚕的碾壓著路面。黑色的柏油在陽光下，稀松無比，腳踩上去會瞬間產生印坑。門衛處的保安，那位老大爺，拿著一把芭蕉扇，坐在蓬大的梧桐樹下乘涼，眼睛一直望著沒有閉嚴的大門。

　　噴泉旁邊是個雖然不大卻很有內容的小花園，亭臺樓榭，小溪碎石，長藤蔓枝，錯綜復雜，是個納涼的好去處，這不，早早的就有同學拿著一兩本書，躺在了長亭的長凳上，霸占了一大片空間，垂下來的枝蔓掃過眼前，一閃一閃的陽光更增添了睡意。

　　司馬正毅依然走在了前面，后面跟著董珥，走過白墻紅柱的藝術大樓，樓下那一百平方的大廳，陣陣涼風襲來，吹得學生駐足享受。藝術大樓的對面，就是現在已經圍了起來的操場，操場旁邊的棕樹下坐著不少學生，或休息，或鍛煉，或是瞇著眼望著火氣十足的塑膠跑道上的幾名仍在跑步的學生。再往前走，左邊就是六層的科教樓，這個里面裝著不少秘密的大樓里，始終緊閉的大門增加了神秘性，連接起來的兩座科教樓，更像是一個很大的懷抱，或許是在接受學生的光臨探訪，或許就是一個魔幻的地方，隱藏著令人膽怯的奧秘，所以即使膽大的學生，也不敢在夜晚靠近科教樓，即使在白天，除非有老師帶隊，不然也怕進了迷宮，無法出來。

　　很快，司馬正毅和董珥就頂著太陽，來到了食堂里。果不其然，食堂里的阿姨在忙著收拾餐具和殘局，偌大的食堂已經沒有幾名學生在在就餐了。

　　“這該死的會議，開了這么久，好了吧，現在要讓本姑娘餓著肚子上下午的課了！”董珥剛進食堂的大門，就不住的嘆氣

　　“別著急嘛！天無絕人之路，來吧，跟我去后廚，去那看看有沒有免費的午餐！”司馬正毅一臉笑容的邊向食堂阿姨打著招呼，邊拉著董珥去了食堂里的一個小門，那是去后廚的地方

　　“哎，后廚重地，我們能進去嗎？別被轟出來了！”董珥擔心的說，“不過，你要是能讓我吃到免費的午餐，我對你可是感激涕零！”

　　“別廢話了，趕快走，我怕來不及了！”司馬正毅松開董珥，獨自一個人小跑著進了食堂后廚，留下董珥一個人望著即使是在白天也有點黑咕隆咚的通往后廚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