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跨過城門,便聽到城門吱吱呀呀地往回轉著,看來這城門是要關了,我翻了一個跟頭,沖向城內,城門也恰好關上。此時我感覺到肚子已經有些餓了,這次出來什么干糧都沒有帶,如果不及時解決吃飯問題,那么我很有可能在未來的三日中餓死。想到這里我不禁一陣傷感,之前盡管日子是過得苦了些,但是總不至于會擔心餓死。盡管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一日三餐不會少。難道真是天注定?
忽然間城內風沙四起,吹得我一陣難受,眼睛不住地流淚。我揮著衣袖,試圖看見前方的路,但風沙來的迅猛,能見度幾乎不到半米。依著自己心中的印象,我記得剛剛在我進來之前,門的兩邊都有一個兩排屋子。想到這里,我立刻向著側面打滾過去,希望能在屋子里避風,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有吃的。不過這僅僅是一個理想,現在我很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和環境。
在地上滾動了幾十圈后,我感覺到身子撞到了物體上。看來是撞到了屋子的墻上。我扶著墻爬起來,吐了幾口唾沫,此時我的嘴里已經滿是沙子。我瞇著眼睛尋找著房子的入口,忽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我眼前飛快地掠過,同時我聽到了一聲木頭破裂的聲音。直覺告訴我,這個黑色的影子是撞開了房門無疑。我沒有多想,跟著黑影閃了過去。
頓時我感覺到身子撞到什么硬物上,之后,我身子下邊的東西徹底破裂坍塌。“咔嚓,咔嚓”幾聲脆響從我的身子下傳來。我立刻打滾站起來,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房屋之后我松了口氣,眼睛可以完全睜開,我將眼角的泥沙揉去。忽然我看到在墻角蜷縮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中的人,看來是剛剛那個進入到這里的人,不過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地方誰會來?這又不是什么觀光旅游勝地,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向陽。不過貌似向陽不是穿的黑色長袍。
站定后我對著黑影喊了一聲“閣下怎么稱呼”,之后我掏出了衣兜里的紙擦著耳朵里和臉上的沙子。我并沒有將心思完全放在黑影的身上,能到這里,也算是同志了,就算不能互相幫助,但不至于兵戎相見,我是這樣認為的。
忽然我感覺到臉上一陣劇痛,一聲脆響后,當我再次將目光聚焦到黑影的身上,“它”早已消失在風沙中。
我摸了摸臉,感覺生疼。也覺得納悶,這人是不是有病,打人家一耳光就這么瀟灑的離去了。忽然我在黑影人的背后的脖子根處看見了一個東西,竟然和周學江給我的那個小角一模一樣,我立刻在自己的衣兜摸索著。還好周學江給我的還在,那么剛剛黑影人帶著的又是什么,難道說都是地攤上淘來的?這倒不是什么問題,主要是剛剛那一耳光子,我始終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到底是誰。
就在我思考之時,一陣吱吱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立刻尋著聲音看去,當我看到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的腳下時,我立刻感覺身上的寒毛全部起立。原來剛剛我將一尊棺材板砸碎了,而聲音,正是從我還沒有跳出棺材的腳下傳來的。
我幾乎是跳著跑出棺材的,破門而出。但很快一個聲音從我背后的屋子里傳來,“單淳嗎?”
我剛剛跳出房門的腳收了回去,看向屋內。沒有一個人影!遇上鬼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
我更加堅定了逃跑的決心,于是拔腿就閃,左腳剛剛邁開,之后就感覺后背收到了一陣大力,然后我整個人又向著屋里后仰著摔去。之后我又聽到了一陣脆響。
“我操,救命啊,”我一邊喊著一邊向著門口沖去。我的內心恐懼到了極點,就在我剛剛到了門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從屋頂倒吊了下來。我立刻向后閃退了一步,做好了防御的姿勢。
“塞北八大家族之一的單家后人竟然如此不經事,真是為你爺爺害羞啊。”倒吊著的人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我順著他的身子向屋頂看去,我看到此人雙腳纏在房梁上,再向下看,他雙手抱著胳膊,依舊吊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我問道。
“鄙人,安北。”
這個叫安北的人說完后一個空翻落到了地上。“剛剛那個小妮子,是你什么人,難道是蘇家的蘇小妹?”安北一邊捋著下巴處的小胡子,一邊望著門外的黃沙說道。
我定了定神方才看清安北的樣子,一身土得掉皮的土黃色道士服,腰板很直,下巴的小胡子有十公分長,不過頭發,卻很現代,明顯他的爆炸式發型是用啫喱水定型過的,我差點當著安北的面笑出聲音。
“小子,你要是憋不住就笑出來,我倒是不介意別人在乎我的造型。”安北將手中的木劍抱在懷里轉過身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如果安北把他的小胡子減掉應該也很帥的。
“小子,你自己就敢來這里,盡管從你的身手我看出三腳貓的水準你是達不到,但這膽識也配得上單家的后人了,小子,剛剛那妮子,是蘇家的么?”安北一臉猥瑣地看著我笑道,我心里一陣疑惑,看來這個安北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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