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三天,魯濱就代表大伙兒把策劃方案圖文并茂地呈到了劉總面前,恰好劉總也有空。劉總抓緊著時間邊看邊評點起來,邊評點邊點頭:
“把勞動基地作為明顯的招牌放在靠近大路的部分,便于體驗者進入,而且一三五為本小區居民和本市市民的體驗日,二四六為外來游客的體驗日,周日為休整日,好!我們的本意就是要吸引更多的體驗者。把供富貴來賓活動的會所放在農莊后面近山的地方,很好,你很懂得實力者的社會作用。哎喲,把會議和論壇放在農莊中心的高處,這更好,這正是我們的高度所在,有高度才不缺景仰者,才會風雨不倒。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基腳要打牢,這基腳就是農莊前部的亮度和農莊后部的深度。”
新項目的宣傳片自然少不了。看了魯濱們的宣傳片計劃和劇本,劉總滿意著謙虛道:
“讓我來演宣傳片里的男主角,容易激起世人的反感,咱們國人向來討厭王婆賣瓜。”
魯濱說國人確實喜歡桃李無言,但也有當仁不讓的說法。時代變了,國人已覺得毛遂自薦是一種自信。自己都沒信心,誰還會相信?
暗中心動了的劉總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在他之上還有董事長。
魯濱緊接著的勸說完全打消了劉總的顧慮:
“學生剛出道時,當然要顧及師長的感受,但如果抓住機會先露一把臉,等有了市場,師長也就左右不了了。其實,每天晚上各地的電視新聞頭條里,不都是以地方領導為主角的宣傳片嗎?”
但主要演員的陣容還是讓劉總擔心表演效果及別人的議論:
“所有的演員都是咱們自己人,咱們可都臨記啊!”
“要想體現我們的風貌,怎能不用我們自己?畢竟我們才最了解我們自己。”魯濱強調,“這也是為了減少成本啊!其實,就算是臨時演員,只要有特點,只要演得好,一樣會讓人留下深刻印象。”
劉建終于決定用小成本賭一次大錢,反正經費是按行市申請的,要是到頭來能省下些,自己的腰包自然就脹了些。
魯濱把劉總按耐不住的首肯轉告給兄弟姐妹們,李俊有點不以為然,說這不也還是像以前那樣掛羊頭賣狗肉嗎?魯濱搖搖頭說不同了,以前是自己干,將后可能就有政界和商界的人來投入,不用擔心勞而無功和夭折。
幾天之后的一個晚上,烏龍市電視臺的黃金時段里播出了一段為時五分鐘的宣傳片。片中,劉總扮演的尋勝公子不勝焦渴和疲累,昏昏糊糊中跌至一谷中,隨即落下一陣清雨,公子抬頭一看,見一“閑情農莊”的牌匾懸于眼前,匾下左楹書有“嫻人欣侯”,右聯寫著“賢人勉進”。公子立即起身叩門,魯濱扮演的仙翁一般的門衛給開了門。面對著深不可測的農莊,公子不知所措。魯濱又揮起拂塵,朝中間的高處一指,隨即隱身進了柴房似的門衛室。公子行至深處,見一碧池,池中忽然出水芙蓉般躍出由尹星子扮演的浴女。彼此發現后,公子驚慌地掩耳急退,眼角卻在偷看著浴女,浴女則側身掩依做羞澀狀。
為掩蓋尷尬,公子故作大方地蹲在池邊,用手舀了舀池水送進嘴邊,而后吐了出來,說:
“怎么是咸的?”
賈營扮演的侍者出來說了一段廣告詞,緩解了彼此的拘束:
“有緣相見,隨遇而樂。此乃賢池,非為虎口。鹽水消炎,又能保鮮。公子莫非畏懼清新尤物?”
賈營說完也縱身躍入池中,并且很享受似地沉入水里,但很快就驚慌地冒了出來,身后多了兩個由文若和華芙扮演的浴女,兩個浴女邊驅逐邊說:
“這邊是女池,不可渾水摸魚,快回男池去。”
眼見得即將被追上,尋勝公子忽然醒悟過來,衣服也來不及脫,就想跳入池中。侍者賈營卻舉起一鬧鐘,宣布沐浴時間已畢,請各位翌日再光臨。
尹星子舉起一瓶“嫻酒”,倒了三小杯,跟文若和華芙美滋滋地喝下,連說爽快,而后相偕著隱進林間去。
公子很懊悔自己動作太慢,要求格外開恩,給他去游一下子,遭到侍者賈營堅決的拒絕,說已打烊,不能壞了莊里的規矩。但為了減輕公子的遺憾,也為了勾住公子的再臨之心,侍者賈營拿出一瓶名為“賢酒”的佳釀,倒了一大杯給公子。公子一口就喝盡,也露出一副爽樣,并很后悔剛才過于牛飲了,問侍者能否再給一杯,侍者說這可不是水,而是賢酒,不可浪費。如果確實喜歡這里,請明日早些光臨。
公子戀戀不舍地下坡而去,邊走邊回望池名,口中念念有詞:
“咸池咸池,咸與為賢。”
后門處,李俊扮演的壽星給公子開門,歡迎公子再來,公子說一定會再來,否則也太虧了。
走了十幾步,又轉身用雙手做話筒狀,告誡李俊:
“別讓太多的人知道這里啊!”
一個星期的滾動播放讓閑情山莊的廣告成了烏龍市多數市民議論的話題,還在烏龍市政府網和烏龍貼吧里掀起了口水仗,并上升到了廣告道德的高度,讓李俊有點怕了,私下問魯濱,會不會玩火自焚。魯濱說這不過是點小噱頭而已,沒事的,比這夸張的多的是。
劉總更沒什么顧慮。
沒能與美女共浴的銀幕形象讓市民覺著劉總可笑又可愛。
魯濱等人及時來恭喜劉總很高地提升了人氣,劉總卻斜眼看著尹星子,故作不滿道:
“宣傳片里,你們都是農莊的快活人,就只有我是個外來的可憐蟲,干瞪眼看著你們盡享近水樓臺之利。”
魯濱隱隱作痛:
“我引狼入室呢,你以為我不想成為宣傳片里的男主角?”
罵戰正被劉建雇傭的水軍攪得熱火起來,劉建卻是一副并不關注的神態,只跟記者踢皮球唱高調:
“去問問顧客吧,顧客才是上帝。”
記者繼續問:
“始作俑者也該表點態,引導一下大家看熱鬧的門道吧。”
劉總請記者別抬高他們,他們可不是始作俑者,因為他們不想無后。再說也用不著他們去作輿論導向,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記者急了,話中加了點威脅:
“論爭是你們掀起的,你們難道不希望媒體繼續關注嗎?”
劉總忙擺手作澄清狀:
“你這不就是說媒體和我們合起來玩游戲嗎?這可有違商業道德,我們跟媒體可沒有什么暗中的約定,相信你們老總也申明過。”
記者似乎很無趣,悻悻而去,使觀眾們覺著又有點懸念了。
大伙兒還繼續挖空心思在網上論辯時,劉總卻似乎消失了。當地媒體也沒怎么去追蹤,反正烏龍市每天大大小小的新聞也不少,上級領導也沒有特意暗示要緊緊追蹤劉建和新興開發公司。
半個月后,烏龍市電視臺“今日新人新事”欄目里突然出現了作為專訪嘉賓的劉總。原來烏龍市偏遠的花虛村幾十個村民敲鑼打鼓著將錦旗送到了新興開發公司劉總手上,說是感謝劉總的仁心,送了他們打漁的方法,讓他們整個村都不再為兩餐發愁。緊接著就有人將這事報給了烏龍市電視臺,烏龍電視臺正愁缺少商界大人物的正面新聞來體現本市的經濟形勢,自然是抄起話筒扛起攝像機就朝新興公司趕,而劉建正好從鄉下回到公司,于是就展開了與記者的一番答問。
“請問現在還有不會打漁的人嗎?”記者問。
“時至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也還有人不會做飯呢。”劉建說。
“那你們教了他們什么打漁的高招?”
“前些年,我們公司暗中認領了花虛村作為扶貧對象。我們想,與其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與其大方地出錢去養懶人,不如有條件地教給他們謀生的技術,逼使他們去創業。只要有一個人立住了腳跟,就會帶動其他人立業,進而成行成市起來。”
“那你們如何有條件地授之以漁?”
“選出心靈手巧和厚道的人,資助他們到我們公司或外地學技術。學成以后,我們介紹工作機會,提供創業基金,條件是有錢后要帶動村里人富起來,否則就得加倍還回當初培養他所花的費用,并且上我們公司的誠信黑名單,讓他在外面也不好混。鑒于藝多難精和心多不養家的道理,我們只提供兩種技術,而且每人只能學一種,這樣,他們村里人就掌握了兩種技術,避免了容易導致蕭條的一行獨大。如今他們村里人確實已掌握了相當過硬而先進的種花技術和制磚技術,既照顧了他們村的農業經濟,也讓他們跟上了時代經濟,畢竟這年頭城里和鄉村的房地產業都興旺。”
“為什么不好事做到底,組織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創業致富?”
“這似乎是政府的職權范圍,我們不能越位,我們相信政府早就有了全盤計劃。”
“斗膽多問一句,那些送錦旗和及時爆料的人是否系你們的支持者,或者就是你們安排的人?”
劉建苦笑了一下,嚴正地聲明:
“假動作混得了一時,混不了一世,鼠目寸光的人才去做曇花一現的生意,我們可是要干長久的事業。千萬不要欺天地,也不要欺民眾,歷史已告知我們,自作聰明的人其實是最蠢的。”
記者不由得肅然起敬,但經驗告訴他不能輕信:
“敢跟村民們對質嗎?”
劉建一揮手,說:
“歡迎。”
記者不是上級領導,也不是法官,沒權力叫上劉總去跟村民對質,只能悄悄趕到花虛村暗訪,見花虛村確實已起了不少洋房,最差的也是二層的小平房,記者專門找了個看起來老實的村民來問:
“你們村靠什么發的家?”
老實村民沒半點猶豫地說靠的是養花和制磚。記者又問是誰教的技術,老實村民說是新興開發公司。記者繼續追問:
“是無條件的嗎?”
“哪有這等好事?”村民說。
“那你們怨恨他們好事沒做到家嗎?”
“干嗎要怨恨恩人?干嗎要人家樣樣都幫自己?只會蹭飯的人不會感謝人,也不會上進的。”
村民們曾派以村長為代表的感恩小組感謝劉建,劉建卻要他們感謝公司,村民不解地說:
“感謝你不就是感謝公司了嗎?”
“錯了,我能幫你們多少?集體的力量才是巨大的長久的。打個比方,如果你幫助人后,人家來感謝你全家,結果會怎么樣?”
“我們全家會繼續幫助他。”
劉建擺擺手,微笑道:
“這是你們說的,我可沒這樣說。”
但村民還是聽懂了劉總的意思。
記者又去采訪市府,說近來新興公司的好些做法已成了市民紛紛議論的話題,請問市府有沒有研究一下這些經濟新事物,以便作出及時地引導?
代表市長表態的市府秘書長擺了擺手,說:
“你說錯了,對于企業的經濟行為,別的政府怎么做,我們管不著,但我們烏龍市政府向來不干預企業的經營,只在民意基礎上制定政策和執行政策。你們也別以為我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新興公司的言行,我們覺得既能助人致富,又導人向善,目前來看,還沒發現不妥的地方。”
“那市府準備如何制定相應的政策來保護有創意又有實效的企業?”
秘書又搖搖手:
“政府的政策更主要的是鼓勵和規范大家的行為,保護的說法容易讓人質疑為不公平,不過,對于新生事物,我們向來是鼓勵并支持的。”
經新興開發公司明里暗里地灌水,加上政府的間接鼓勵,新興公司的閑情農莊三個星期不到,就被傳成了烏龍市未來的精神文明示范基地。三個星期后,市精神文明辦就來掛上了示范基地的牌子,當然這牌子也不是白來的,劉總沒少帶著禮物往市里跑。華芙就有些不以為然地跟劉總說這么個牌子還要花錢去買?花錢買來的牌子有多大意思?能掛多久?劉建教育一個不懂事小妹似地說:
“這年頭哪個守關口的人不收點買路錢?先不去說別人了,將心比心,如果客人空著手去你家,你會很歡迎嗎?如果客人帶著滋陰養顏的禮物來拜訪你,并且夸你漂亮或有氣質,你還會黑著臉對待嗎?不管那牌子的含金量有多高,它總是上面發的,掛上去也能閃光,能蒙住許多人。只要能提高知名度就是好的,至于能掛多久,那要看自己以后怎么做了。以后肯定得掛更高級的牌子啦,難道你還想一輩子掛這市里給的牌子?多沒志氣啊!”
華芙又說自己出面宣傳,總是有點王婆賣瓜,就怕招人反感。劉建說這年頭,自己不吹,誰會主動來吹你?改革開放幾十年后,國人已經不討厭自己吹噓自己,關鍵是看你能否說得讓他們生起體驗的欲望。
初期宣傳算是通過了,魯濱又適時地去請示劉總,下一步該怎么辦,劉總輕輕地一笑,說:
“話說出了口,下一步人家要看的自然就是具體行動了。”
閑情農莊的工作如春天的群花般全面展開。
每周除了周日要休整外,單日里總能看到本市內的少年兒童在老師的帶領下,興高采烈地來實地認識花草樹木,親自下地下田體驗耕作之樂。自然,本小區的小孩也在其中。雙日里,來玩樂的就全是烏龍市外的青少年。如今學校鑒于防腐和安全緣由,都不敢說是出去旅游,只能說去學習。但真要去兄弟學校搞什么聯誼活動,師生們都不喜歡,因此掛著愛國主義勞動基地牌子的閑情農莊就最適合不過了。農莊里有花草樹木,又能勞動,孩子們不會覺著乏味。
最吸引成年游客的還是宣傳片中出水芙蓉般的那幾個浴女,男游客們自然都想去跟她們共浴,哪怕只能在男池里望梅止渴。女游客們則想到鹽水池里給自己消炎和保鮮。開放幾天后,沒讓老婆跟著來的男游客們便提議說都已二十一世紀了,干脆撤掉池里的男女界線算了,免得只能干瞪眼,虧待消費者。魯濱說車展時靠在車旁的車模,并不搭賣的,有違人權啊。
“我們的浴女,不僅在池里做示范性的療養式閑游,還會圍著池邊巡視,”魯濱強調,“等于免費讓顧客飽了眼福,還想怎么樣?按我們宣傳片中的門聯所說,到這里來的男嘉賓都是賢明者,女嘉賓則是賢淑者,賢明者如何好意思隨便去肌膚相親嫻熟者?各位在外吃夠了葷,到這里修身養性著吃幾天素,出去才更能吃葷啊!”
男游客們哄笑著作罷,說好在還有閑情會議。來自市級甚至省級的再創業人員和專家們已集中在閑情農莊開了次高級別會議,討論了成功者如何不在閑愁中沉淪,得出觀點說關鍵是要忘記過去的成績,多到高手云集的地方去看看自己的差距,以便激起繼續奮進之心;多到落后地區去訪貧問苦,以便激起同情心,進而將解放全國勞苦大眾的事業進行到底;多到動植物界去學習,以便明白適當的退是為了能更好地進,永遠地靜就等于從此死亡的道理。會議上的結論竟然得到了諸多名人的好評。此后的半年內,農莊連續組織了兩次論壇,來賓的級別越來越高,有國家級的社科專家和企業家,還有省部級政府官員。農莊的閑情論壇大有越發高級的趨勢。普通市民似乎相信了閑情農莊原來真的是為了“賢”和“嫻”,也就將陰陽怪氣的議論變成了點頭贊許。
進到咸池來,雖然不能與嫻女共浴,但能沾點日益知名的閑情論壇的賢氣,來賓們也不再遺憾,畢竟性并不是人生的主要內容,除了性,還有心、信和杏壇等等。
在尹星子、文若和華芙的慫恿下,劉建同意跟包達鎮長合作,將辟谷鎮作為野菜種植基地,以滿足小區內外富貴者們對原生態蔬菜的日益增長的需求。連上新興開發公司這棵搖錢樹后,市里相關部門似乎看到了包達的價值,把他調回了鄉鎮企業局,做了個科級的科長,說如果政績繼續上漲,還有朝副局和正局靠攏的機會。不管怎么樣,能從偏遠的鄉里回到市里,不再受顛簸和絕望的折磨,包達總算讓家人放了心。魯濱等人也總算對兄弟有了交代。
拿著賤賣農場所得到郊區另租田地來做菜農的牛實卻不愿接受魯濱他們的合作要求,說:
“我有自己的田地,有自立的基礎,也能自理,你們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畢竟你們還寄人籬下。同時,我也告誡你們,我們平時越少來往,以后大家就越安全。”
大伙兒甚感詫異:
“怎么我們像是在面對著算命先生?或者說就像是在搞地下工作?”
牛實淡淡地說他也只是忽然想到而已,但愿大家多點遠慮,少點近憂。
“我確實越來越不喜歡折騰了,希望別再讓我擔驚受怕,”牛實強調,“否則我真的沒心情理睬你們。”
魯濱等人無奈地搖頭而回,繼續從細節處優化農莊的服務。農莊已漸入軌道,但也日漸讓魯濱他們忐忑。
考慮到都是本市人,魯濱曾提出不參加會所的值班工作,劉總卻說另外請人就要多花錢,叫魯濱和賈營及李俊戴上面具就是了。劉建自有它的算盤:大家都沾點臟水,就誰也不敢有二心。
但面具里的魯濱、賈營和李俊曾幾次想連眼睛和記憶都換掉算了。
讓他們生氣的是來賓中的官員們,先是市一級的,后是鄉鎮一級的,再后來竟有省部級的。好些官員來會所之前曾多次在主席臺上大談反腐的重要性、方法和決心,部分人還曾上臺領過精神文明標兵獎。李俊好幾次差點踹出大腳去。
讓魯濱他們哀嘆的是來賓中的老板們。一進到會所里,就一副大爺樣,彷佛天下第一財主,要享受天下第一流的服務。對服務員吆三喝四,就算是隨身帶來的美眉情人,稍有不從,竟也會耳光伺候。魯濱曾想,怪不得烏龍市的百年大店沒人家老外多了。身為領班,賈營好幾次想大把地往酒肉里放傻藥。
讓魯濱他們失望的是那些藝人們,臺上演盡各種感人的正面人物,一進入會所,見到腕爺和款爺們,就一副奴才樣了,男的情愿做小白臉,女的生怕傍不著靠山。李俊好幾次差點搧出巴掌去。
無論是官老爺還是財主們,站在農莊的會所外時,彼此間似乎都一臉嚴肅樣或裝作互不相識,一進到會所,確認排除了險情后,就立即稱兄道弟和左擁右抱了。
最讓魯濱和李俊咬牙切齒的是劉建從不來會所娛樂,但也總是見不著尹星子、文若和華芙,顯然是把尹星子帶到更隱秘的別處去陪他自己,文若和華芙則介紹給別的商界精英了。想著會所里的那些人影,魯濱他們心里吐痰;想著在農莊外不知名處委身于人的尹星子她們,魯濱和李俊就妒火中燒。雖然明知尹星子早已只能做朋友,但肥水流入了外人田,魯濱和李俊還是難掩醋意。魯濱好幾次希望劉總帶著尹星子她們來閑情農莊的會所玩,好讓他放上點瘋藥。
不久后農莊里的爆炸性新聞讓魯濱他們更是吐血,劉總因為工作有創意,能擴展公司的人脈,且帶來的利潤不錯,被調到靠近京城的集團另一公司任總經理了,赴任前要先到國外培訓一個月。總之是先去吃喝玩樂再升職。劉建不僅走了,還帶走了尹星子,文弱和華芙也被她們的新歡帶走了,說是她們還有發展潛力,應該到更廣闊的天地去。
走之前的劉總和尹星子他們也來安慰了魯濱他們一番,說這點人事變動不會影響魯濱他們在新興公司的前景,但吃醋之余的魯濱他們還是感到了失落、空虛和不安,不知接著會派個什么上司來。
新來的陳總倒也沒什么清除異己的行動。
誰也想不到的是,兩個新來的好職員顛覆了魯濱他們的在閑情農莊的前景。(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