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離開嘉瀾,是帶著怎樣復(fù)雜的心情,似乎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清楚。也許冥冥之中,我都是要離開的吧。我始終相信,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有他必須完成的使命。每個人都是不相干的個體,形形色色的人潮川流不息,我不敢駐足停留,嘉瀾等不了太久,小傅也等不了太久。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五彩玄石帶回去。
呼吸著這片陌生海域的氣息,心里也有對未來的不安。當碰到一個又一個磨難和挑戰(zhàn)時,其實這樣的迷茫誰都有過吧。但我沒有權(quán)利選擇放棄。
海水是冰澈透明的,茫茫大海仿若一面包容天地的銀鏡,而我,就像是陽光照耀下,所反射的微弱的光芒。
海風是舒緩的,至少讓我的心中的苦悶減半。只是,越來越發(fā)現(xiàn)海風開始變得急促,甚至在空中打轉(zhuǎn),著是怎么一回事?我腳下的小船也開始不住的在海面旋轉(zhuǎn),被風帶起的海珠濺落在船上、我的衣服上......這是一個不太好的征兆。
什么,居然是臺風!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天旋地轉(zhuǎn),臺風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兇猛,我想要穩(wěn)住我的小船,結(jié)果卻淪落到和它一樣,任風宰割。我記得我體內(nèi)有母妃留給我的法力,可是,怎么運用呢!
腳下的甲板很不爭氣地裂開,我也眼前一黑,只聽見了支離破碎......
海面上狂風大作,大浪滔天,臺風吞噬了一切。我就姑且把它看做是龍王的一次龍顏大怒。
"姑娘,醒醒,醒醒!"
“這姑娘該不是在那場臺風中和家里人失散了吧。”
“看她年紀輕輕的,又是一姑娘家,也怪可憐的。”
“是啊,也不知道這位姑娘什么時候醒?”
我發(fā)覺我的身體在被人搖晃著,我極不情愿的想要睜開眼,陽光卻將我刺得睜不開眼。朦朦朧朧中,也看見了一張張陌生而又關(guān)切的臉龐。
看見我醒了,這些素未謀面的人兒,也嘆了口氣。“姑娘你終于醒啦,讓我老婆子好生擔心。”婆婆慈眉,站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我本打算勉強用手撐地直起腰,卻一點力也沒有。婆婆倒是熱心,幫我坐起身,讓我靠在她的臂彎處休息。
我揉了揉腦子,還是有些頭暈?zāi)垦5摹?/p>
右手邊的男子,約莫三十歲出出頭,國字方臉,皮膚古銅色,一看便是多年日曬的結(jié)果,在加上一身打漁裝扮。他問道:“姑娘,可知家人在何處?”
我搖了搖頭,“不知,自從遇到臺風將木船撞沉,大伙便失散了。”
他似乎也為我感到同情,“喔,是這樣啊,在下覺得姑娘可在我家修養(yǎng),等身體好了再去尋找家人也不遲啊。”
我遲疑了,這初來駕到所受到的第一次熱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丫頭,你就答應(yīng)我兒的一片好心吧!”婆婆說。
看著婆婆和他兒子熱切的無法叫人拒絕的樣子,我便點頭答應(yīng)了。
起先圍著我的人群漸漸散去,之前的男人叫做大龍,大龍和婆婆也扶著我回到住所。我想,幸好體內(nèi)有母妃的仙力護體,才保我大難不死。
海邊的小木屋在夕陽下分外寧靜,踏入木屋,屋內(nèi)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躺在床上,本來只是朝我隨意的一瞥,卻看了我許久,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久了,我也發(fā)現(xiàn),老者的眼眶濕潤了。這是怎么回事?
婆婆見著老者這副表情,無奈道:“哎,老頭子,別這樣,這位是我在海邊遇見的姑娘,一個人與家人失散,也怪可憐的。”
老者這才回過神,忙指著一旁的椅子說:“哦,說的是,是我老頭子魯莽了,姑娘暫且坐會。”
我還是選擇了坐在椅子上,因為我實在沒力氣,可能是身體還沒恢復(fù)吧。老者又繼續(xù)我來之前的神態(tài),婆婆在準備晚飯,從庭院外傳來的聲音看來,大龍好像是在劈柴。只是為什么老者一直躺在床上。
晚飯,都是些海味,還殘留著去不了的腥味。雖然沒法立刻接受,但也不算太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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