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晴好,春風(fēng)徐徐。
殷南侯府上上下下早在三更時分便開始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早點——侯爺此番不知要去多久,做下人的想要為主子做上最后一頓可口的早點,也算間接替侯爺送行了吧。
然而,有一個人卻不是這樣。
此時,她正躺在自己的狐裘軟榻呼呼大睡,全然不顧外面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腳步聲。昨晚她足足興奮了三四個時辰,等到天蒙蒙亮才感到陣陣?yán)б庖u來,隨隨便便往軟榻一靠,和衣而眠。
以至于殷越南在門外敲了足足半刻鐘,秦古陽硬是沒有醒來。
當(dāng)然,這位極沒耐心的侯爺大人可不顧什么男女之別,一想到古陽可能遇到了危險,當(dāng)即二話不說推門而入,隨即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日光傾瀉而入,躺在榻上的女子青絲披散容顏半掩,許是倦極,眉頭略微皺在一起,卻不影響精致好看的眉形。優(yōu)美的下頜下面衣襟半敞,露出一截盈白剔透的鎖骨,再往下是飽滿起伏呼之欲出的山巒,那曲線并沒有妖嬈女子的熱辣噴薄,卻獨有一分少女的青澀,令人不難想到,這副身體將會在日后的成長中,令每一名男子血脈奔騰。
想到這里,殷越南原本有些恍惚的臉色,忽然沉了一沉。
他慢慢走近沉睡的少女,俯下身去,小心地將她微敞的領(lǐng)口合攏。這份春光,被他偶然撞見也就罷了,倘若這丫頭一直這么沒個防備,萬一哪天被人占了便宜……殷越南眼中不郁,有心想將古陽的美鎖在自己眼中,卻明白這樣一個古靈精怪又心懷大略的女子,注定與那些庸脂俗粉矯揉造作的富家千金不同,她的美,是大氣,是開闊,是獨步凌云的傲然之姿。
他,不該束縛她。
陷入沉思的殷侯爺沒有注意到,由于自己少有的慨嘆,他搭在秦古陽領(lǐng)口的手指并沒有及時收回,而他的傾身恰好遮住了古陽眼前的一片陽光,受到感應(yīng)的秦古陽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碩大的美男臉,手指撫在自己領(lǐng)口,微微出神……
秦古陽有點懵了,她有心想要尖叫,又頭腦異常清晰地想到如此一來雖然殷侯爺可以被冠上私闖女子香閨圖謀不軌心思齷齪不敢茍同之嫌,但同時,她自己的聲譽也即將隨之毀于一旦。
于是,秦古陽做了一件令所有男人都會為之神魂顛倒唯獨會令殷越南瞬間黑臉的舉動。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朝著殷越南拋了個媚眼。
“侯爺早啊,這么好興致?”
她說著用余光瞟了瞟殷越南停在自己胸前的手指,擠出一個自認(rèn)為百媚眾生的微笑。
“不愿束縛她”的殷越南沒想到她突然睜眼,下意識渾身一僵,還沒來得急抽回手指,這丫頭的眼神就媚眼如絲地飄過來,又令他渾身一震,隨即雙眼瞇起——好,你好,面對突如其來看似名副其實實屬無心的偽色狼襲擊竟然面不改色,敢情以前練過?習(xí)慣了?
殷越南雙眼一瞇,秦古陽頓時笑得很開心,“侯爺還要把手在我胸前放多久?小女子還要穿衣服呢,麻煩高抬貴手,起駕讓步。”
秦古陽伸出一只手在半空虛虛一攔,殷越南頓時閃電般收回了手,面色不郁,“叫你不應(yīng),怕你死了。”
“沒事沒事,我好得很,不勞侯爺費心。”秦古陽繼續(xù)笑瞇瞇。
“一刻鐘內(nèi)收拾完畢在府門口見我!”屢屢受挫的殷侯爺黑著一張臉,丟下這句話后揚長而去。他前腳剛剛邁出房間的門檻,秦古陽臉上的笑容唰地不見,換成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天殺的殷越南,敢偷看老娘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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