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晚天氣不錯(cuò),本侯忽然有興致去賞月。”殷越南笑得意有所指,閑閑起身,抖了抖并沒有灰塵的衣袖,對著秦古陽微微一笑,“夜黑風(fēng)高,最適合殺人,今夜或許有好戲,要不要去瞧瞧?”
秦古陽笑得比他更邪惡,“人死了就不好玩了,侯爺出馬,這戲一定精彩許多,去,為何不去?”
邪惡的人湊在一起發(fā)生的思想碰撞有著難言的默契,二人當(dāng)即起身,閑庭信步地“賞月”,腳步卻不約而同,向著禮部尚書的府邸行去。
李府與殷南侯府相距甚遠(yuǎn),一個(gè)城東一個(gè)城西,中間要穿過尚陽最繁華的平昌街。
此時(shí),平昌街主街酒樓茶館客棧**門前頗為熱鬧,許多富家子弟在這里懷抱佳人流連忘返,窮酸書生自命不凡地吟詩作畫對月獨(dú)酌,可謂熱鬧非凡。
殷越南和秦古陽兩人走在街上自是吸引了諸多眼球,然而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傲然卻又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猶疑而小心地偷偷打量。
有些眼尖的女子已經(jīng)認(rèn)出殷越南的真實(shí)身份,興奮得兩眼放光卻又著實(shí)不敢上前搭話,就這么暗地里一路追隨,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戀慕。
秦古陽有些別扭地與他拉開些許距離,“我說侯爺,您下次出門就不能換長臉見人嗎,這樣我很容易被當(dāng)成眾矢之的,會死得快的。”
殷越南淡淡瞟她一眼,毫無自覺地向她那邊靠了靠,“這樣光明正大地上街,才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暗箭所傷。我的臉和身份就是最好的保護(hù)令牌,你在我身邊安全得很,別想些有的沒的。”
秦古陽翻了個(gè)白眼,對這個(gè)無比自大偏偏又無比自戀的侯爺無話可說。像他這樣光芒四射又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自大狂,將來得娶個(gè)怎樣的妃子過門才行啊……
正在神游,忽然聽到一陣吵鬧的喧囂,抬眼間,便見殷越南雙手環(huán)胸,眉毛上挑,饒有興味地一副準(zhǔn)備看熱鬧的架勢。
一家名為“魁星閣”的酒樓門前,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喝得爛醉,正對著前面點(diǎn)頭哈腰的老板大聲怒罵。
“**!小爺我讓你家丫頭陪幾杯酒是看得起她!長得一副**樣還在這裝什么清純,這么做生意,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店老板大氣也不敢出,滿臉堆笑:“是是是,小的該死,不知今日公子爺大駕光臨,沒能管教幼女,沖撞了公子實(shí)在不該。”轉(zhuǎn)頭對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厲聲道:“還不快向李公子道歉!”
少女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對老板焦慮的示意視而不見,死死咬著下唇不肯吭聲。
“好啊你,當(dāng)真拿自己當(dāng)大小姐呢?小爺我今日一定要喝你喂的酒,不然別怪我砸了你的店!”
“李公子別動氣,”店老板一看勢頭不對趕忙賠笑,“小女年幼不懂規(guī)矩,也實(shí)在入不得您的眼,改日您再光臨寒店,小的一定親自奉上好酒好菜,陪爺喝個(gè)痛快。”
“哼!”那公子哥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眉目清秀,實(shí)在看不出是個(gè)如此彪悍蠻不講理的惡少。他似是對店家低言軟語的喋喋不休甚是不耐,一把推開他連連鞠躬擋在女兒前面的身子,一個(gè)大步來到那少女面前,“小爺我看上的人,還從沒有放手一說,跟我走,讓小爺嘗嘗你的甜頭——”
說著那雙大手猛地向少女**前一抓,本就淚眼漣漣的少女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無奈身后就是桌子,周圍又都是看熱鬧的人群,又羞又怒地瞪著他,“無恥!”
那公子聞言醉眼迷離地笑了一下,“我無恥又如何?你早晚都是小爺?shù)娜耍蝗缃褚咕透宋摇?/p>
“呸!”秦古陽厭惡地啐了一口,“這是哪家的紈绔子弟,居然如此恬不知恥!”
她身旁殷越南面容沉靜眼神晦暗,自始至終面露不豫地旁觀,聞言淡淡應(yīng)了一聲:“李志遠(yuǎn)的獨(dú)子,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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