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妙語連珠

“你放心吧，我會把握好學習跟其他事情的。很感謝你能夠不嫌我這個學姐霸道，無辜占用你的時間”聶紫霞再次由剛才的郁悶的聲音變得活躍起來

　　“學姐哪的話，只要能對你有所幫助，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你如果想找我，就發條信息就成，我會準時到！現在要上課了，學姐先忙吧！”司馬正毅看到上晚自習的老師要進來，頭低著，用手捂著話筒說

　　“那行，你先上課吧，有事我就跟你發信息。再次感謝你啊！再見！”聶紫霞那邊又開始有聲音，噼里啪啦

　　等到晚自習還沒有結束，司馬正毅就收到聶紫霞的信息，“明晚晚自習后十點，在草場邊的單雙杠見！聶紫霞！”這條信息，讓司馬正毅有點捉摸不透，為何聶紫霞對于他這樣一個陌生的學弟如此，高三的生活被形容成是學生的煉獄時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生活，讓即將高考的學生持著需要傾訴的心，來尋找心里的發泄。司馬正毅很期待明晚的見面，很期待聶紫霞會跟自己講些什么。司馬正毅推掉了明晚的一切事情，就連和要幫助董珥補習數學也被推掉了，甚至拒絕了周夢軒的約會。

　　第二天，距離司馬正毅出事十五天，天氣是格外的晴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清晰可見遼闊的天穹。偶爾振翅飛過操場的小鳥，嘰喳的叫了幾聲都會有不絕的回聲，像是一群小鳥的附和。但是焦陽下的大地上，處處生火，熱氣滾滾，炎熱的夏季提前來臨了。

　　司馬正毅一上午都有心無神的望著窗外，看著風吹草動，看著對面高樓玻璃反射過來的道道光線，看著教學樓下的人來人往。到了下午，司馬正毅內心開始有點恐懼，晚上即將就要了解的高三生的真實生活，也許是了解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高三學生真實的心理感受，也就預示著自己要提前虛擬感受下高三的緊張與恐怖。他不清楚要見的是個什么樣的高三生，但心里不想拒絕，就像是不想錯過什么似的。

　　終于熬到了晚自習，司馬正毅看著眼前大堆的作業，沒有一點想做的心思。在一旁的周夢軒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下了第一節晚自習，就向他詢問，可是司馬正毅并不想告知周夢軒，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很明顯周夢軒立馬就生氣了。董珥在一旁譏笑他們的搞笑畫面，一個苦苦追問，一個處處躲避，不像是他們以前的作風。

　　終于晚自習結束了，生氣的周夢軒什么也沒說的就走出了教室，董珥只是回頭向他做了個鬼臉，其他同學也都像是失魂落魄后的重生，沖出教室。司馬正毅不著急回宿舍休息，不慌不忙的走下樓，來到了操場的單雙杠旁。

　　晴朗的天空，繁星點點，仔細看還會有流星劃過。晚風清爽，吹得熱了一天的大地想要閉目享受。司馬正毅也很享受黑夜帶來的清爽，可是不敢閉眼，而且睜大了眼，在到處都有跑步的人群里發現聶紫霞的身影。

　　就在司馬正毅四處張望的時候，后背被拍了一下，轉回身，發現一個女孩子笑著看著自己

　　“你是司馬學弟嗎？我是聶紫霞！”黑夜里看不太清聶紫霞的面目，只能借著燈光看到一些輪廓。司馬正毅望著聶紫霞，從上到下發現不了有什么特別之處，唯有那個站姿和笑臉，足以讓他感到聶紫霞是個很有氣質和夢想的女孩

　　“是的，我是司馬正毅！”司馬正毅回過身，也笑著回答

　　“你是復姓學生，這在我們學?？墒呛苌僖姟Ｄ憷霞沂窃谶@邊嗎？”聶紫霞并沒有直接進入今天的話題，而是拉起了家常

　　“我們那一個村莊，就我們一家是復姓，是比較特殊。老祖先是從北方遷徙過來的，在這也居住了好幾百年，也算是半個本地人吧!不過最難以置信的是，遷徙過來的時候，人數很多，經過歷史的變遷，人數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到僅有我們一家了，而且代代只有一個男孩，真是不可思議，這些是我爺爺跟我說的！”司馬正毅和聶紫霞爬上了一個雙杠上坐著

　　“看來你的家史還挺豐富的，你也很能說。半句不到，你就把你的家底都抖摟出來了，不怕我是偵探?。　?/p>

　　“你讓我來不會只是想說這些吧？”司馬正毅很疑惑，看起來這么開朗的梅沙，心里會藏這些什么樣的故事

　　“當然不是，寫作文直切主題當然是好事，可是說話還是加點輔助比較好，先了解一下情況，保證萬無一失，才敢打開心扉?。　焙谝估锏穆欁舷?，看上去有種朦朧美，這可能也是很多人的第一感應

　　“好吧，那我們就先了解一下，說吧，你需要了解什么！”司馬正毅雙手支撐在單杠上，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望著聶紫霞說

　　“你別誤會??！我既然找你來，心里感覺你是個能夠值得傾訴的人，也是一個愿意傾聽的人，我們高三的生活，每天除了繁雜的學習任務，其他時間被無情的占據。人都是有情感的，長久這樣的生活，心里肯定會產生一種厭煩，需要找個人傾訴，而又不希望說出來的事情成為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保密程度比較高。你在你座位上的留言，當時我感覺挺可笑的，但是后來仔細想想：如果總想要遠方，總會錯過近景，那樣的眼睛疲于眼鏡。這句話說得挺有意思，所以在交完卷子，就順手給你留了言，當時已經猜到你會聯系我的！”聶紫霞坐在單杠上很不平穩，總是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就把腳蹬在立桿上，雙手緊緊握著單杠，臉上的笑容在夜晚雖然看不清楚，但從聲音中會感到一種微笑的模樣

　　“其實，我感覺咱們這些學生，不應該過早的就給自己下定了一個目標，只奔著一個目標前進，那讓會讓我們自己在未來無路可走，破釜沉舟的勇氣固然可嘉，但不是值得推崇的，現代人的心理狀態已經早已不適應冒險了，都會為自己創造出更多的出路。在我看來，年輕的資本，就是可以去探索我們未知的未來。我之所以給你留下那個留言，其實不是在鼓勵你，可是變相的扭轉你，別只顧著分數，而錯失了在試卷中找出真理的機會，目標的實現與否，我想不是太重要，如果把每一步都走得很好，即使最后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一定也會讓自己滿意！”司馬正毅本也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一個交朋友用心用意的人，敞開心扉交朋友，哪怕不是知己，也足以可以擔當知音的角色

　　“看不出來你還真有思想?。≌媪w慕你這樣，擁有自我修復功能的人。但是有時把事情看的太清，就失去了韻味，我想你在生活之中是個不太浪漫、不懂幽默的人吧！”聶紫霞聽完司馬正毅的這些話，稍稍安靜了一會

　　“怎么說呢，我喜歡語言上的交鋒。不都說語言是溝通心靈的橋梁嗎？我想把這座橋修的更寬點，更明點，不想對什么事情都是開玩笑的心態。嘴里說的玩笑話，就是心里話的真實表達，只不過口吻不同，作用也就很不一樣了。我其實挺討厭用文字交流的，因為文字是生硬的，語言是有表情的，但用文字使沒有想象力和理解能力的人經常誤解，而語言的多樣性就會彌補這個空缺，可以幽默，可以浪漫，所以我選擇給你打電話而非發短信！”

　　思想一直在開小車的司馬正毅，并沒有注意到老師已經開始請同學上黑板解答試題。即使在開小車，司馬正毅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著黑板，讓老師發現不了。想到短信時，司馬正毅翻開了一下手機，查看了一下與聶紫霞的短信記錄。

　　“你有網銀嗎？你想在網上購物嗎？那么，你就幫幫忙吧！幫我定火車票吧！”聶紫霞發來求助短信

　　“我有網銀，我想購物，我愿意幫你，我能買火車票。請告訴我時間，地點，方向以及身份證號！”看到短信時，司馬正毅正在和周夢軒吃午飯。

　　“誰的信息?。∧茏屇愀吲d成這樣！”周夢軒看到停下吃飯，去發短信的司馬正毅就好奇的問

　　“哦，一個朋友，想讓我幫點忙！”司馬正毅發完短信，回答道

　　“哪個朋友，女的吧！我認識嗎？”周夢軒知道司馬正毅向來對朋友的幫助是不拒絕的，但心里還是想知道的清楚點

　　“你估計不認識……”司馬正毅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再次響起

　　“稍等啊您！”聶紫霞回復說

　　“好吧，我不問了，要是幫不了，就跟我說，咱們一起幫”周夢軒看到司馬正毅無心再多說，也就不再多問，繼續吃飯

　　“放心吧，真是小事。回頭我介紹你們倆認識！”司馬正毅也感覺到周夢軒似乎有點生氣，就解釋說。

　　“隨你！”周夢軒一句搪塞道

　　中午時分，司馬正毅借用了學生會辦公室的電腦，幫助聶紫霞買了去杭州的來回票。當時值班的不是周夢軒，而是出乎意料來值班的董珥

　　“喲，你還真好?。]想到這么幫助一個陌生的學姐！”董珥看著司馬正毅在電腦上的操作，在一旁好奇的問，“我以為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辦公室的。說實話吧，跟這個叫什么聶的什么關系，小周知道嗎？”

“哪有什么關系，就一般朋友。她今年高三了，學習壓力大，過幾天學習給他們高三的放幾天假，她就想去杭州放松一下，你別想這么多，也別說成八卦了！”司馬正毅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回答

　　“肯定有問題，她那么多同學不找，為什么找你??！還有我怎么感覺，你是來著不拒??！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一樣，真心佩服！”董珥說著就離開了電腦，走到一旁涼快去了

　　后來，司馬正毅向周夢軒說了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希望不會被誤解。但是，一向對秘密保守很嚴的司馬正毅，對周夢軒還是有隱藏的。因為他認為作為朋友，信任是最重要的，別人把故事分享給了自己，希望能夠找個傾聽者，也希望能夠被保守。

　　司馬正毅翻開著短信，回想著那些秘密

　　“我覺得女子不修飾外表也能夠猶似閉月羞花，雖不勝傾國傾城，仍是妙齡佳人，一心培育金玉其內。外表樂觀是漂亮，一飽眼福，內容豐富才是美麗，魅力無限，回味無窮。你覺得呢？男士又該怎樣？”一天中午，司馬正毅正在午休，突然收到聶紫霞這樣的短信

　　“男士應以寬容穩重為主，配以善良，成熟，勤奮，不矯揉造作，不拘泥小節。落落大方，舉止之間盡顯自信，無須帥氣外表，內涵尤為重要，修養，涵養，教養，缺一不可，可謂乃人間極品！”從睡夢中醒來的司馬正毅這樣回復到，自己也為能說出這樣的話，咧著嘴笑

　　“三生有幸得意知己，四世同堂難得圓滿。家庭事業愛情面對的都是生活疑難雜癥，古言男主外女主內，兼容大事商量并行，如今女子亦可馳騁商場政壇，且認為女子最成就時刻即是信任丈夫，兒女孝順，推而廣之，善待朋友，事業則為如今女性之副業，應心即可，不可媚眼撐虛！”司馬正毅看到這樣的文字，為聶紫霞的想法感到困惑

　　“汝意在成家立業否？我亦認為女子雖撐起半邊天，姑且乃家中罷。論及出入于社會，男士應處于主要地位，女子感性甚于理性，男士恰相反，社會分工緣由如此！但有一處，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如若孤家寡人一枚，自當別論，女子為求一身安身立命之能力，亦當如一男士，主外主內，男士隨之而已。如此說來，還需二人齊心協力，方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司馬正毅稍稍清醒了一些，但仍感覺自己在語無倫次

　　“哈哈，孤家寡人一枚，何來成家之說，且有立志之心而已。男女有別，各有千秋，無論半邊還是一邊，合二為一乃為大。男子寬肩心闊囊含天下，無家以為小，無愛不成家，責任不僅一人可擔，更責恩育天下。如今男子職場得意多虧女子，更有和諧發展趨勢，只不過偶染利欲熏心，誘惑頗多。唯有放低自己，以求自我，況乎家庭事業，惠及社會，不求甚廣，盡心盡力既可，無不成，空失愛！”這一番文字著實讓司馬正毅感動震驚，為何一名高三的學生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才疏學淺，無言以對……”司馬正毅有點想逃避的想法，想用幾個字結束今天的對話

　　“與君交心傾談，并無施展辯曲之意，只是偶感人生過戲，真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想起過往，心傷罷了！”司馬正毅能夠感覺出聶紫霞那時的心境

　　“你曾說爭取，今又觀勇敢主動，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在嘆勇氣不佳，自信不足嗎？”司馬正毅也是忽然想到前幾日，聶紫霞曾說起過自己的往事，對自己缺乏足夠的信心，就問道

　　“世間萬物，取之有道，情感糾葛甚之。昔日所提爭取之人及事，已在紅塵俗世中斑駁交錯，不似他日深得我心，彼此已聊無心意，我又何苦形單影只只為此守約，況且他人以為她人君。當日所說誓言，不過煙云而已，我聽信如此，為其守望多日，無果，倏爾悔悟，唯有自身方可愛惜自己，今日我已脫離苦海，重新開始，生活另是一番良辰美景！”

　　“紅塵往事，亭臺樓閣，束之高閣。癡情佳人，為愛生恨者繁多，只怪誓言太輕，不及平凡相守。又憶舍得陪伴之言，古圣今人相濡以沫者不許山盟海誓，踏實相許一生更不在言，言多必失，只在實，信任之心不理即生。誰人知情為何物，更無從可知他人何解，自我且信舍得陪伴，真情永久！”司馬正毅想起聶紫霞曾對自己說過她的紅塵往事，也不由的發表起了自己的見解

　　“你說脫離苦海，且不知多少無心人的等待邂逅佳人，又多少真心人為愛騷動。局中自有迷途，旁觀者也有越越欲試者，不知你可否信愛，信命，信緣。緣分天注定，份自在人為，天人合一，緣分足以！”司馬正毅不知道為何聶紫霞會說出這番話，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又有了一些故事

　　“我信命中注定，信緣分莫強求，信有情人自會終成眷屬，不過世間繁雜，難以捉摸，孰能猜測其中并無他人穿插，她人留戀，唯有二人心領神會，非彼不取，敢于堅守。如此看來，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結果與是非，皆在一念之間，又在長此以往，全憑二人相守之心能抵御外物百般干擾，才能成全！”司馬正毅被聶紫霞的話逼的，自己也無法控制住腦海里的想法，一股腦的全抖落出來，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還有這樣的東西

　　“所言極是，情深意篤，相濡以沫，如此良言佳句，置于生活之中，亦無非鏡花水月云云爾，不及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滲入細膩心思，淺顯深愛，方位心中所求，生活所需！”

　　“呵呵，不知者不罪，話不投機半句多，這甜言蜜語也不可過三，亦不可沉默不語。知人知面不知心，知心多交流溝通，誠心可證，日月可鑒。疲倦予以依靠，頹喪予以鼓勵得意予以警告，沉浮予以支撐，言簡意賅！思來想去，人心不可測。我在煩悶憂心時，只愿往繁花輕開輕落真誠，自然雖無言自懂其深意。花香相依，百鳥朝鳳，如此甚好！”司馬正毅已經完全從睡夢中醒過來，頭腦清晰的有點讓自己都感到驚訝

　　“心中自有煩悶時，如若能踏實，置煩惱于心外，莫牽強，莫多想，莫獨自傷身，亦可道于他人，或可解心中煩悶！”聶紫霞的文字越來越變得有點奇怪

　　“可惜世人皆嘆無病哀嘆，杞人憂天，不理不解不聽聞。我本孤獨悲觀，露以世人全似笑臉，嘆你道出牽強二字，深得我心，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只不過孰能斷定堅持的就好，強求的就不可留。我做事，一向盡心盡力，嘗試再三，如若沒有預期結果，也就是能望而興嘆！”司馬正毅打這些字的時候，真想拿個鏡子看一下自己的面目表情，因為突然想到了周夢軒。司馬正毅相信是緣分讓他們在一起，并不是強求，也不是不可留。他跟周夢軒的愛情，在別人眼里就是不值一提的庸俗。他知道周夢軒也喜歡浪漫真情，司馬正毅也是想著法的給她驚喜，給她浪漫。可是，限于學校的規章制度，他們只能盡可能的收斂。寄宿的司馬正毅并不是每天都能出去，在這個不大的校園了，他們幾乎走遍了沒一個角落，這也許是浪漫，也許就是一種平淡

　　“人生長短不可抉擇，但意在何為，全取于自身。若看開些，心胸自然摒棄煩惱。至于命里如何安排，全看注定的了，大可不必心有彷徨，不必亦有他人他物取代，且不說如何善始善終，存在即合理，如若來罷，自當心生安慰，多日所盼終得圓滿，據此，兩全其美！”司馬正毅突然發現，不知道今天這番談話的目的是什么，是一場辯論還是一次互相了解。司馬正毅沒有再回復短信……

　　“曾說悲歡自有好處，不起勁，對萬事萬物看的淡些，所以我也常笑而非悲，且自戀為豁達。今天你之言語直中下懷，可喜可喜。午睡時間已至，午后還有繁重任務，你也且小憩一會吧！據說午睡可以延緩衰老，養神又養生，我一直尊崇！午安！”可能是沒有收到司馬正毅的回復，聶紫霞就再發了一條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夜深人靜時，最是思緒萬千麻，庸人自擾之。偶感人生百歲遙不可及，近時之光有不可褻玩，真如那荷花，只可遠觀。錯過并非流逝，而是灰色太濃，無法認清，塵世太匆，難以止步，真當靜心回望，夢想與追求，早已支離破碎，只身前往的方向，添了許多模糊，少了些許清醒，想與曾經相遇，已是時過境遷，難以粘合。滿腹牢騷，還望你不要介意！”聶紫霞再次把司馬正毅約出來，走在操場邊上說，“我只道相逢便是緣，相知更是不易，應當倍加珍惜。我也不是那種傷感多愁的人，摻雜悲傷，并非自身，所見所聞與理想相斥，所為所處與夢境一般不真實，才是心鎖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