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周銘翔,向上官雯承認了錯誤,順帶的也向她提出了分手。周銘翔清楚自己已經變得不再是以前的模樣,不再有曾經的胸懷報復。現在混跡在彌亂世界,能讓周銘翔感到一種麻醉的快感,能讓自己擺脫那些牢籠羈絆。雖然上官雯是清楚的,不同意分手。但是,像其他很多對情侶一樣,無論女朋友怎么吵鬧分手,怎樣無理的要求,男朋友都會千方百計的安慰挽回,一旦男朋友說出了不該說卻脫口而出的話,結果就是天壤之別了。上官雯知道周銘翔還活在對黃麗娜的愧疚之中,知道他無法真正脫離他自己的內心,知道他現在的改變也是因為自己,依然接受了周銘翔的分手。
分手后的他們,彼此之間的聯系也就越來越稀少,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磨掉。上官雯雖然接受了分手,但一直在幫助周銘翔逃出心里的陰影,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的追求浪漫,追求相守,而是真正從朋友的角度,即使每次都遭到無情的拒絕。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拿時間換來的成長,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得如何去解開心鎖。
上官雯大學還沒有畢業,就再次徹底面對了生死的考驗。那是一年大四的開始,上官雯忙著考慮是就業還是繼續考研。那一代的大學生,趕上了國家政策的改變,不再存在鐵飯碗,不再存在包分配,全憑自己的努力奮斗。上官雯也很糾結,也很矛盾,是進是退,是進是出。每天泡在了圖書館,每天沉浸在思考當中,除了每日的三餐,又回到了高中時候的三點一線式生活。
這一天,上官雯學習感覺到很是疲憊了,就走出了校園,向著學校附近的一處小湖走去,去領略自然的意味,去感受自然的胸懷,去釋放內心的憂郁。慢悠悠的逛著,也忘記了天已經黑了下來,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秋天的夜晚,絲絲的涼風襲擊的人有點蜷縮。上官雯也覺得有點微冷,雙手抱抱雙臂,哆嗦著向學校走去。在走到距離學校還有一公里的道路拐角處時,上官雯感覺到后面有人在跟蹤,膽怯的向后面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一個黑影出現在不遠處。現在已是深夜,四處也無人,這樣的場景,不免讓上官雯心聲恐懼感,腳步不覺的就加快了好多。可是后面的黑影也是加快了追逐的步伐,很快就抓住了上官雯。
“你要干什么?!把你的手拿開!”上官雯掙脫著黑影的魔爪,大聲說著,希望能夠有人聽見
“小姑娘別害怕,我對你會很溫柔的!來吧,大爺的胸懷會很溫暖的!”那個黑影發出另上官雯麻木的聲音,手還在上官雯的身上上下摩挲
“壞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上官雯被黑影逼得一步一步接近拐角處的墻角,減少收到危險的范圍,雙手捶打著黑影
“嘿嘿,這大半夜的,誰會出來。來吧,小姑娘,我們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黑影用力抓住了上官雯的雙肩,拖著往一處草地走
“救命啊!你個畜生!……救命啊!”上官雯大聲的哭喊著,希望能有人出來救自己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就連黑影也沒看到是從哪里冒出來另一個黑影,迅速的出現在他們中間。
“放開!你個畜生,最好給大爺我盡快離開!”突然出現的黑影掙開了他們的距離說道。
上官雯頓時感到了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就是周銘翔,雖然周銘翔剛從酒吧出來,一身帶著酒氣,更是一副兇狠的模樣,但是上官雯仍然覺得是堅強的依靠。
“小子,看你自己的模樣,還敢問大爺的事,你是不是活膩了!”黑影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周銘翔而退縮,反而更是緊緊逼近
“小子我是你大爺,大爺我在這混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誰不給我面子!”周銘翔迷糊中仍把上官雯護在身后,身子搖晃著,微微的低著頭
“我去你大爺!”黑影突然沖上來,緊接著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黑影不知從哪來弄來的丟棄的啤酒瓶,猛的向周銘翔頭上砸去,嚇得上官雯大叫一聲。
“呵呵,孫子就會這招嗎?”看上去沒事的周銘翔冷笑道,隨手就給了黑影重重的一擊。
黑影和周銘翔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滾著。上官雯一邊想要怎么幫忙,一邊呼喊著救命。看到被砸了沒有什么事的周銘翔,黑影在氣勢上減弱了許多。沒扭打多久,黑影就掙脫周銘翔緊緊抓住的雙手,站起身來,隨手對周銘翔又是一個碎瓶子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上官雯完全被嚇壞了,看著地上爬著不動的周銘翔,一時忘記了該怎么做。上官雯稍稍停止了哭泣,慢慢蹲下來,照看周銘翔。可是雙手立馬沾滿了鮮血,上官雯像地震爆發一樣,歇斯底里的哭喊著“阿翔!阿翔!你醒醒啊!你快點醒醒啊!”。上官雯不知呼喊了多久,也不知在周銘翔身邊哭泣了多久,等到意識恢復的時候,很多人站在身邊,室友們團團圍住她,警察在搜查著周圍,當看到救護醫生們抬著擔架上的周銘翔的時候,上官雯立馬跌幅著奔過去。
“阿翔,阿翔,你醒醒啊!你不能丟下我啊!阿翔!”上官雯哭紅的眼睛腫脹著,雙手拉住擔架
“小雯,放心吧,阿翔不會有事的!”一個室友說道
“是的,小雯,你現在也需要休息,我們會幫你照顧好阿翔的!”其他室友說道
“小姑娘,不能再耽擱了,把他交給我們吧,你要相信我們!”一個抬著擔架的白衣天使說道
上官雯似乎沒有聽到這些話似的,仍然拉著擔架不放,嘴里仍然喊著周銘翔的名字。室友們分開她的手,強力的安穩住坐在地上還一直望前奔的上官雯。救護車拉著沒有動靜的周銘翔消失在視線里。
夜很靜,警車的聲音的響動驚動了不少的學生和附近的居民。被穩定住的上官雯也被送往了醫院,室友們分頭照顧。
不知是過了多少天,上官雯才從一陣“放開我!阿翔救我”的呼喊中蘇醒過來。看到室友在旁邊,看到周圍都是病人護士的病房,立馬坐起來
“阿翔呢?阿翔怎么樣了?阿翔在哪?”
“小雯,你別動,你需要休息”室友想讓上官雯重新躺下
“告訴我阿翔在哪!我要去見他!”上官雯不聽勸告的大叫起來,周圍的人都望向這邊
“小雯,你先冷靜點。你先休息好,我們會帶你去見阿翔的!”剛開始說的很有力氣的室友,最后突然變得哽咽起來
“告訴我,阿翔怎么了!?快點告訴我!”上官雯上去抓住室友的肩膀,瞪著眼睛問道
“小雯……阿翔……他很好,他在隔壁休息呢!”
“我不信,你帶我去見他,我要去見他!”上官雯放開室友,急忙沖下床,卻被室友攔下
“小雯!阿翔還在昏迷當中,你不能去打擾他!”
“你說什么,阿翔還在昏迷中。放開我,我要去見他,我一定要見到他!”
“小雯!……”室友沒能拉住上官雯
上官雯沖出去,滿醫院的尋找,室友們跟在后面追。當上官雯從重癥室看到上身插滿管子的周銘翔時,喜極而泣,貼在玻璃上一個勁的哭著。
“阿翔,你睜眼看看我,我是小雯啊!阿翔!”
等到上官雯稍稍冷靜一點,室友們便把這幾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上官雯已經昏迷四天了,自從那晚以后,上官雯總在夢中呼喊周銘翔,室友們以為會蘇醒過來,卻一直沒有。周銘翔受的傷很重,第二個啤酒瓶的碎片扎進了頭顱里,再加上失血過多,又先前有酒精,到現在一直處于生命危險之中。警察根據現場的血跡,,已經把那個黑影緝拿了。在這幾天,學校的領導都來看過他們,甚至一些記者也趕來了,把這個事情當作了校園安全的話題,大肆的報道,現在上官雯都成了公眾人物了。
上官雯淡淡的聽著,沒有太大的反應,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周銘翔能夠醒過來。她還知道周銘翔那天晚上本來從酒吧出來,要和一群喝醉了的朋友去唱歌的,可是周銘翔無意識中聽到了上官雯的救命聲,就一個人匆忙的循著聲音奔來,后來,那些朋友知道了,都很自責,責怪自己沒有出手相助。他們還告訴上官雯,周銘翔其實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一方面懷著對黃麗娜的愧疚,另一方面又極力隱藏著對上官雯的感情,他借酒澆愁,借混亂別讓自己沉靜。他尋找別人,希望別人能夠占據她們的位置,可是,至今沒有人能夠代替。上官雯還了解到,周銘翔自從黃麗娜死后,因為黃麗娜是獨生女,就主動擔負起了贍養黃麗娜父母的責任,這也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家里人的反對。所以周銘翔又一直生活在兩個家庭中間,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贍養父母,就去酒吧打工,去KTV駐唱,過著被外人看來是彌亂的生活。
上官雯聽著聽著,就無法忍耐住內心的苦澀,痛哭起來:“他為什么不早說啊!他說出來,我會陪他一起承擔的!”
“他不想再影響你,怕耽誤你的前程。你知道嗎,那天你在酒吧里扇他嗎?”周銘翔在酒吧里的同事說
“我看到他那種頹廢的樣子,我就很生氣,我沒有想……”上官雯哭著說
“你真的錯怪他了。他不單是酒吧里的歌手,還是比較出色的調酒師。那天他喝醉,全是因為有人欣賞他,一個唱片公司還要簽約他,請他喝的。你的那一巴掌,把這一切都打沒了。他跑出去,跑到了中國人壽的大樓頂部,整整一夜的反思,決定放棄簽約。我們勸過他,沒有用。后來才聽說和你分手了,也和這事有關。”
“他怎么這么傻啊……!”
“和你分手后,他就更加努力的工作,用盡全力的麻醉自己。他的父母來找過他好多回,黃麗娜的父母也勸過他與你復合,都被他擋回去了。他說,我不想背負太多的愛情債,那樣不單是傷了自己,更是對別人的不公……”
“他好狠心,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他本就是一個執拗的人。你們在高中就認識,他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但我們真的祝福他,祝愿你們!”
“謝謝你們,他有你們這樣的同事真的很幸福1”
“他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都是大老粗,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他經常幫助我們。如果你有需要,只要一句話,我們一定盡力。你也別不好意思,就全當是我們這些他的老朋友的真心。”
“另外我們還要告訴你,他一直有個愿望,就是能夠當老師,他說,最喜歡站在講臺上的感覺,最喜歡能夠幫助那些渴望知識的孩子們,最喜歡看甜美的笑臉,所以你也別太難過,要抱有信心,微笑面對”
原來周銘翔還在做著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靠著自己的雙手在幫著一個貧困地區的孩子。他自己基本已經喪失了學習的興趣,已經沒有去為夢想奮斗的動力。當他在酒吧里看到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很醒目的娃娃臉,張著大大的眼睛梅沙蘇明娟,是一位到安徽金寨采訪記者解海龍拍攝的。那是希望工程的宣傳圖片,專為貧困孩子解決上學問題的。周銘翔頓時感到他應該伸出援助的手,當天就想辦法找到捐助站,捐出了半個月的生活費。此后雖不是每月都會去捐助,但是捐助的錢款一次比一次多。他希望收到善款的孩子能夠珍惜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希望他們幫助自己完成最初的夢想。那時他還寫了一首歌《插翅的碎夢》
夢想/
就像玻璃一樣透明/
命運/
把它裝在口袋里窒息/
眼睜睜看著夢想破碎/
從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聽著/
時光在旋轉/
一圈一圈/
繞不出琉璃的怪圈/
看著/
夢想/
一點點破碎/
灑落一地劃傷的血滴/
我不想換回曾經/
一路下去沒有絲毫的意義/
我不想說太多的如果/
那會讓我不知道在哪里/
我的夢想已破碎/
就讓它保留曾經的光影/
無論怎樣也/
回不到過去/
何不讓它傳遞下去/
我的夢想已破碎/
就讓它托起遠方的華麗/
那樣我也會/
安靜的老去/
我那破碎的夢想/
此刻已飄送到遠方/
在那藍藍天空下/
綻放著/
青春的模樣!/
就讓它安上飛翔的翅膀/
在時空里/
徜徉!/
每次周銘翔唱這首歌的時候,雖然就把里的掌聲沒有,甚至還有更多的質疑聲,但他每次都在舞臺上痛苦的流淚。
上官雯聽著這些故事,已經哭不出來聲音,每次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看著還僅剩一絲生命跡象的周銘翔,她在默默承諾,要當一名教室,去完成更多的夢想,這就是上官雯選擇教室道路的來源。雖然遭到家里的一致反對,認為培養了這么多年的大學生,竟然還是逃不掉沒有出路的命運。上官雯沒有聽從家人的建議,執意當上了老師。
在魏金奇和梅沙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剛好是上官雯大學畢業的時候,也是周銘翔離世的日期。周銘翔最終還是沒有逃出死亡的魔爪,生命堅強的掙扎了近一年的時間,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夏日雨夜里去了。上官雯的眼淚好像是哭沒了,在得知周銘翔離去的時候,目光呆滯,面部毫無表情。大四那一年,上官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著應該由周銘翔來做的事情。她跑去很反感的酒吧上班,唱著周銘翔最喜歡的歌曲。她去資助中心,向周銘翔捐助的那個學生寫信,告訴了他周銘翔的事情,讓他不要擔心,她會代替周銘翔繼續做下去的。黃麗娜的父母和周銘翔的父母也趕忙從外地趕來,雖然他們對周銘翔都很不滿意,可是得知他所做的事情,再加上永遠失去這個孩子,兩位父母傷心欲絕。在收拾周銘翔的遺物的時候,上官雯只留下了周銘翔的一本日記,那本日記記述著周銘翔這幾年的真實的內心世界……
在日記的扉頁,記述著這樣的話:每天回憶著不能記憶的、不知道有沒有發生過的畫面;每天晚上做著不能醒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夢境;每天忙著不能停歇的、不知道是不是符合目標的瑣事;每天望著不能停止的、不知道是不是屬于漂離的云;每天看著不能忘得、不知道是哭是笑的面容……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是有夢想的一天;每一天,都會迷失自我的一天;每一天,都會隨時消逝的一天;每一天,都代表著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天;每一天……都讓我在深夜無眠,感慨乾坤的一天;每一天……都無數次打擊,再無數次拾掇起自我的一天!
“今天是情人節,看到大街上里一對對幸福的情侶,我除了心里由衷的祝福,就是滿心的想念……愛我的黃麗娜,已經遠離我了,我愛的上官雯,現在又在哪呢?……心里好酸。”
“今天是中秋,萬家團圓,我卻有家不能回……獨自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宿舍里,吃著路邊攤買來的月餅,想念著家人,想念著我愛的人!”
“麗娜走了一年了,離開小雯也已經一年了,我也墮落了一年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這卻是我無力改變的事實……我很難過”
“高考失利了,我已經沒有了學習的動力……看到母親流淚,看到麗娜爸爸的愁容,哭言相勸,我還是決定去上大學!……我越來越懷疑高考的作用,人生的命運不能只憑一次考試而決定,這太不公平了……”
“今天遇到了小雯,雖然很興奮,很高興,心里卻有股吐不出來的苦……我不知道現在的感覺是不是當年的,是不是一種錯誤……看到小雯的那一刻,我很驚訝,也很殘慚愧,強作歡樂,我很矛盾……看到小雯很快樂,我卻擔心起可能要讓她再次心傷了”
“我知道昨天小雯很生氣,我竟然罵了她……經過這么多天的努力,我發現對小雯的愛是自私的。我也知道小雯對我很依賴,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從前再也回不去了……我決定離開小雯,把愛保存……”
“離開小雯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見到她,都會不自覺的躲避,每天都要借著酒精的麻醉來麻木自己。從朋友那里得知小雯也在痛苦著,我很想給她擁抱,可雙手已經送不出去了……”
“麗娜離開三年了,離開小雯也快一年了,這又是一年的折磨。麗娜的爸爸向我提出拒絕接受贍養的建議,想讓我活的自在點,這個建議卻真正的傷害了我……那個貧困的孩子給我寫來了第一封信,很高興,也感覺自己的夢想還在存活著……我要堅持下去!”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歲月流逝的真的很快。回想這一年,除了辛苦,高興的事真的不少……同學雖然把我的生活看成是一種墮落,一種糜亂……但這個圈子里,真的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樣骯臟……無論怎樣吧,我都會堅持走下去,哪怕是為了我的夢想能夠繼續存活,為了我愛的人幸福……”
“又是一年畢業季,又是一年離別時。我與麗娜相識十年了,最近腦海里雖然總出現麗娜的身影,可是已經看不清她的臉龐……小雯大概也在考慮畢業后的事情吧,我幫不上她,只能默默為她祈禱。路是自己選的,即使爬著,也要走下去!”
周銘翔最后一篇日記是端午節,“又到了端午,最不喜歡這個日子,這預示著自己又要老一歲,不過也沒有什么問題,幾乎沒有人會記得自己的生日,就連自己也會忘記……那個貧困的男孩小學快要畢業了,真替他高興……越來越感覺疲憊了,總想要睡覺,實在是太累了……我要睡了,不想再醒來!呵呵,跟自己開個玩笑,閻王肯定不愿意收我!”
周銘翔的葬禮,魏金奇沒有趕上。當帶著梅沙回到家鄉的時候,魏金奇聽說了他們的故事,專門去問候了一下上官雯。那時的上官雯完全就是一副守喪的模樣,讓魏金奇很為驚訝和感動。上官雯見到七年未見的大哥哥,竟然突然再次大哭起來,那哭聲讓一旁的梅沙也倍感心傷。后來,魏金奇與梅沙分開,上官雯也會經常去舅媽家看望梅沙,跟她聊天,有時也會向梅沙傳遞魏金奇的事情。魏金奇專橫的母親,其實一開始是想讓上官雯與魏金奇結婚的,當得知他們的關系很非一般時,便拉來本村的一個小姑娘,也禁止上官雯再去見梅沙。梅沙的離開,魏金奇的尋找,上官雯都看在眼里。魏金奇遠去廣州,再返回,也是因為上官雯告知他母親的離世,舅母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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