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我承諾你,不會讓你等太久,只要我掌握住穩(wěn)固的軍權(quán),就可以娶你。而你,不可以嫁給太子。”司馬仁曦雙手握著素瑾的肩膀,如一只不安的獵豹在焦躁吐息。
“好,我答應(yīng)過你,如果不能嫁與司馬仁曦,素瑾便孤獨(dú)終老。”素白柔荑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身,素瑾伏在司馬仁曦肩頭,任由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這淚,洇透了司馬仁曦的衣衫,激得他心中潛藏的欲求不得叫囂將出。他恨命運(yùn)的不公,他恨那居上位者對自己的冷待,他恨自己不得不蟄伏,連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而三皇子府邸,裝飾古樸大氣的前廳里,華姜與子舟一大一小正相對而坐。子舟已經(jīng)在仆從的侍候下梳洗完畢,換了一身干凈的女孩兒裙裳,發(fā)髻松松挽就,平添一分嫵媚靈氣。
她仍舊將那柄不離身的長劍抱在懷里,眼睛卻不由得抬起,好奇的細(xì)細(xì)打量華姜。對面人一身干凈的素白長袍,只以淺淺墨痕聊作紋飾。
周身除卻腰帶上的鑲嵌碧玉寶石,再無其余墜飾,分明是如此簡樸的打扮,可偏教人覺得他貴氣逼人,不容輕慢。以綢布隨意扎結(jié)的長發(fā)散落肩側(cè),又從額上垂下些許,半掩住細(xì)長鳳眸。
幽深的瞳仁里散發(fā)出沉沉的眸光,溫潤下覆著狡黠,端的就是一只莫測善變的狐貍。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捏起一只玉碗,輕啜香茗,另一邊叩擊著冰涼扇骨,似在思量著什么。
子舟愣望著眼前半魔半仙的男子,直覺自己要陷進(jìn)他的一雙黑眸里。“你的眼睛怎么不是藍(lán)色的?”她想起沿途見到的黎國人,個中似乎罕有這樣與自己相同的純黑眼眸。
“因?yàn)槲乙彩菨h人,乃遷居至黎國的外族。”他頓了頓,片刻轉(zhuǎn)了話題:“你隨三皇子來黎國,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子舟低下頭,很認(rèn)真的考慮起這個問題,她被司馬仁曦救下,因?yàn)闊o路可走便跟他來了黎國,然而,這之后,她要做什么呢?報仇?她只是一個人,似乎完全不可能。白吃白喝?肯定不會有人樂得養(yǎng)一個閑人在府里。
“我不想做一個無用的人,我想變強(qiáng)。”她盯著手里的長劍,想起了來黎國途中,司馬仁曦對她說的一番話。
華姜長眉一挑,嘴角噙出一抹來了興味的笑意,“變強(qiáng)?那你想要如何變強(qiáng)?”
“三皇子說過,會教我武藝。”
“僅僅是學(xué)武藝嗎?在你眼里,如此便可成為強(qiáng)者嗎?”華姜一語問出,子舟眨了眨清澈雙眼,露出一絲疑惑,半晌,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話。
“為什么搖頭?”
“風(fēng)柳叔叔是我爹手下功夫最好的劍士,可他為了護(hù)我,還是被羌兵殺死了。我想變強(qiáng),是能守住我喜歡的東西,又不讓自己丟掉性命的。”想起風(fēng)柳,想起父母,子舟就會深深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傷心。
“還真是個讓我驚訝的孩子,看來主公眼光沒錯。”華姜眸中笑意愈盛,手中玉碗“噔”的一聲與桌面相碰,似就此敲定了子舟今后的命運(yùn),“我可教你權(quán)謀霸道之術(shù),讓你以這天下為局,人如棋子,縱橫捭闔,在主公身旁,與他一同——撻伐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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