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墜落8
子彈在廢墟里形成了急速的雨,高溫的射線將世界切割成走向滅亡的碎片,爆炸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邊,好像是直接在腦子里爆炸,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那些聲音了,什么都看不清,黑暗里突然爆發(fā)掉的強光,緊接著再次黑暗,世界就是這兩種顏色的交替。
顧管彤扔掉身后的戰(zhàn)友,手里緊握的MP5滿身傷痕,即便沒有子彈了,滿身傷痕的她還是再在向前沖,世界就在她腳下,踏過生死的界限,她忘掉身邊飛馳的雨,目標(biāo)只有一個——雨的源頭——那是要達(dá)到的地方。
如果到達(dá)了,世界就不會滅亡嗎?
如果達(dá)到了,身體就不會再疼痛嗎?
知道的啊,去了那個地方的人,從來就沒有回來過。
即使如此,也要去那個地方,即便這把槍再也射不出灼熱的子彈。
“沒有子彈了,小心狙擊手在通風(fēng)管口!”我急的大叫。
顧管彤飛馳在雨中,跳了起來,超越人類的極限,然后在半空中被擊斃了。
“喔,笨蛋管彤都死掉啦,死掉啦!“千雪帶著圣誕老人的小紅帽過年似得歡呼。
“啊,可惡,那個混蛋到底躲在哪里,混蛋,縮頭烏龜給老娘滾出來。”顧管彤用力砸掉鼠標(biāo),尸體被炸掉了。
音箱里子彈和炮火的聲音塞滿了整個寢室,神秘的狙擊手MDF在發(fā)出一條消息,頻幕上出現(xiàn)這樣一行字——“ohshit!不要擋住爺?shù)淖訌棥!?/p>
“啊啊啊啊!“顧管彤燒著了,一把舉起顯示器,這是準(zhǔn)備砸的征兆。
“放棄吧,你的技術(shù)水平太差了,“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居然不換子彈就往前沖,狙擊手一直躺在那里,居然在同一個地方被干掉十次,你根本就是FTP低能兒!“
顯示器直接砸了過來,我巧妙地多了過去。
503——本大爺?shù)乃奚幔丝桃呀?jīng)是電腦的墓地了。顧管彤迅速拿出新的顯示器,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組裝好,又馬上加入戰(zhàn)場。
“切,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砸鼠標(biāo)。
“看不來什么?“我坐在板凳上,替那些死掉的電腦默哀。
“他們,一定開了外掛,否則不可能跳到那個地方去的。“一邊砸鼠標(biāo)一邊如此斷言。
“只是你自己跳不上去吧。“
“這次一定要干掉那個縮頭烏龜,這些笨蛋隊友太不中用了,都給老娘往前沖。“打完所有子彈,一個人沖向敵軍。
“那樣死的更慘吧。“音箱里傳來機槍的嘶吼。
“那個,請用。“漂亮的女仆用著托盤端來三倍咖啡。
“噢,謝謝。“我取下一杯咖啡,香味直接灌進(jìn)了鼻子。現(xiàn)在可愛溫柔的女仆讓我誤以為現(xiàn)在是我的幻覺,這和襲擊我的柴刀女仆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管哪個,在中國能看見這么可愛的女仆,死而無憾了。
內(nèi)褲師兄毫不客氣地拿過一杯大口喝了起來。
托盤遞到了千雪前面,小千雪雙手小心地捧起冒著熱氣的灰色馬克杯,用小嘴一個勁地吹。
“今,今天,中午的時候,真是不好意思。“女仆用托盤遮住臉,緊張地發(fā)抖。
“噢,我都快忘掉了,這種事情對于遭遇過越南戰(zhàn)爭的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林小雨同學(xué)根本不需要在意啦,啊哈哈。“越南戰(zhàn)爭是什么東西?
“真,真的嗎?“從托盤后面露出半張通紅的臉,可惡,我對可愛的女仆沒有任何抵抗力。
“呃,當(dāng)然是啦,對于收過三百處槍傷的我來說,這連惡作劇都算不上。“這種謊話都信以為真,真是好孩子。
林小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相信了我的滿口胡言。柔弱的肩膀軟了下來,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力氣揮舞那么大的柴刀。
“你自己不喝一杯嗎?“我瞥了一眼打槍的子彈。
“啊,“捧著托盤的林小雨像是被閃電擊中了,然后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不能吃甜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忘掉一件重要的東西,沒錯,我的行李還躺在教室里,放學(xué)的時候直接離開了教室,居然忘記了這等大事,等我空手回到503,卻發(fā)現(xiàn)內(nèi)褲師兄不在隔壁的504,居然還在503,寢室里槍聲咆哮,沒錯,這個笨蛋以鍛煉黑客技術(shù)在玩FTP,狗頭軍師內(nèi)褲師兄在旁輔助,我當(dāng)時嚇傻了,這和鍛煉黑客技術(shù)有鳥的關(guān)系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在中國發(fā)生,而且是在我眼前發(fā)生的。
于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為什么?“女生大多都喜歡吃甜的東西吧。
林小雨沒有回答,卻是低下了頭,怎么了,我大概問了什么不該問的東西,“那個,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東西,我只是有點在意啦,不用回答這么二的問題。”
“在,在意嗎?”林小雨小聲的說,“其,其實我吃了甜的東西,就,就會變成中午那個樣子?”
我一下子愣住了,大概知道了,遲到甜的東西就會變成柴刀女仆么?
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誕,但是我相信。
“哦,這樣啊,所以一直忍著不吃甜的東西嗎?“
林小雨好像有點吃驚,“那個,林音塵同學(xué)不覺得奇怪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聲音幾乎被炮聲掩埋。
“奇不奇怪是要站在個人角度的,在我看來,林小雨根本不奇怪,不介意的話叫我音塵就行。“
“是,這樣的嗎?”林小雨望著我一笑,“音,音塵。“像是念出某個咒語般地念出我的名字。
桌子在劇烈顫抖,原因有兩個,一個就是該死的音箱,另外就是已經(jīng)非人類的顧管彤。
又一次,在同樣的地方被爆頭了。
“yeah,笨蛋管彤又死掉了。”過節(jié)的小女孩。
“霖澤不要緊吧?“林小雨在房間亂跑找醫(yī)療箱。
“可惡”,顧管彤燒著了,“這些混蛋逼我動用絕招了,等死吧。”
“冷靜點,會長大人……“顯示器直接砸進(jìn)了內(nèi)褲師兄的臉中。
“oh,笨蛋霖澤的臉不見了,不見了。”這小孩真是喜歡幸災(zāi)樂禍。
“給老娘統(tǒng)統(tǒng)下地獄吧!”她又以驚人的速度裝好了新的顯示器,除此之外,旁邊多了兩臺筆記本。
“笨蛋和灰塵,使用你們的時候到了。”
“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物品了。”
內(nèi)褲師兄抓住我的肩膀,堅定地望著我,用生命在闡明了存在的意義:‘有些事情,你是明白的,師弟!“
“師兄!”啊,內(nèi)褲師兄居然在發(fā)光。
“沒有打死狙擊手,她是不會罷休的。”
“師兄,我們不能睡覺嗎?”
“誰允許你們兩個搞基的,”顧管彤的拖鞋砸進(jìn)了內(nèi)褲師兄的臉中。
“哇哦,笨蛋霖澤沒有臉了。”千雪跳了起來。
“霖澤沒有事吧?“林小雨再找醫(yī)療箱。
“現(xiàn)在你們兩個用這兩臺筆記本加入戰(zhàn)隊!“顧管彤的角色又復(fù)活了,MP5加滿了子彈。
“是想讓我們兩個幫忙嗎?“
“不,你們加入敵軍,然后告訴我敵人的位置,特別是那個縮頭烏龜?shù)奈恢谩!?/p>
“啊,這不是作弊嗎?哪有人這樣玩游戲的啊?“這家伙脫離地球了。
內(nèi)褲師兄抓住我的肩膀,堅定地望著我,用生命在闡明了存在的意義:“有些事情,你是明白的,師弟!“
“師兄!”啊,內(nèi)褲師兄居然在發(fā)光。
“沒有打死狙擊手,她是不會罷休的。”
“師兄,我們不能睡覺嗎?”
“誰允許你們兩個在我面前搞基的!“顧管彤的拖鞋砸進(jìn)了內(nèi)褲師兄的臉中。
“哇哦,笨蛋霖澤沒有臉了。”千雪跳了起來。
“霖澤沒有事吧?“林小雨再找醫(yī)療箱。
可惡,這么強的即視感,是那個混蛋讓時間倒退的。
然后,我和內(nèi)褲師兄坐在電腦前,“這是作弊!“我再次強調(diào)。
“切,灰塵真是笨蛋,這叫做策略,在戰(zhàn)爭之中,重要的不只是武裝力量,戰(zhàn)術(shù)也非常力量。但是,“話題峰回路轉(zhuǎn)了嗎?”信息才是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的關(guān)鍵所在,收集情報是至關(guān)重要的。灰塵和笨蛋,你們給我記住了,雖然你們現(xiàn)在穿的敵軍的戰(zhàn)服,但你們其實是我軍的間諜,肩負(fù)一個一場戰(zhàn)爭的勝負(fù),給我做好覺悟吧!“
真是厲害的強詞奪理。
這款FPS我以前也玩過,操作性較強。林小雨和千雪也湊了過來。
用了顧管彤給的賬號,然后成功加入敵軍隊伍。進(jìn)入戰(zhàn)場真是亮瞎我狗眼。
“名字怎么是‘二狗蛋’啊?“我發(fā)表不滿。
“喔喔,大哥哥好厲害的名字哦?“千雪長大了小嘴巴。
“哇!“林小雨也跟著贊嘆。
真不知道這個名字哪里厲害了。
“很適合你哦?“砸著鼠標(biāo)的顧管彤說道。
“適合你妹啊?“
“賤名金身,這樣下賤的名字不只是適合你,更是為了增加在戰(zhàn)場上的存活率。”
“誰會信這種解釋啊。“偷偷瞟了一眼內(nèi)褲師兄的角色,名字是——Fuckme!
“Whatashitmanyouare?“我脫口而出,顧管彤絕對有惡趣味。師兄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全心全意投入到諜報的任務(wù)中。
“那為什么,我的裝備只有一把92式警用手槍啊?“
“喔喔,大哥哥好厲害的手槍哦!“千雪再次長大了小嘴巴。
“哇!“林小雨跟著贊嘆。
不要再玩這種惡作劇了,真的受不了這種即視感。
“那只手給你防身用的,而且一把好的武器配在笨蛋身上就是暴殄天物。“
這個女人說一些沒有道理的話臉都不紅。
“九點鐘方向向上四十五度發(fā)現(xiàn)狙擊手,兩點鐘方向三十度角發(fā)現(xiàn)炮手。“內(nèi)褲師兄雙眼緊緊盯住屏幕,真不知道這么準(zhǔn)確的數(shù)據(jù)是怎么得到的。
“啪“,”啪“,兩聲槍響,我軍,不是敵軍,犧牲了一位狙擊手和炮兵。
“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作弊的人完全沒有資格這么說。
我也跟著內(nèi)褲師兄開始暴露敵軍目標(biāo)所在位置。很快局勢開始扭轉(zhuǎn),我軍陣營開始向敵軍這邊重來。
神秘狙擊手發(fā)出信息:“Fuck!有人開掛,有奸細(xì),大家小心。”
“哼哼,縮頭烏龜,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啊哈哈!”
內(nèi)褲師兄間諜的身份被暴露了,果斷被剔出了房間。顧管彤扔過去一只鞋子和一句笨蛋。剩下的間諜就只有我了,內(nèi)褲師兄安息吧,我會繼承你的遺志的。盡管如此,我軍還是沖了過來,敵軍快不成軍,我為了自衛(wèi),開槍打死舉槍相向的戰(zhàn)友。
“啊,你這個叛徒在干什么啊?”
“這不能怪我,你們要殺我,這是正當(dāng)自衛(wèi)啊!”
“可惡,反正馬上就贏了,就讓你囂張一下。”
“哇,大哥哥好厲害啊!”
“哇!”
“那是當(dāng)然,我可是經(jīng)歷過越南戰(zhàn)爭的男人哦!”
嘭——一聲巨響,不是炸彈的爆炸的聲音,這聲音確確實實來自真實的世界,緊接著一股焦臭味包圍了我們。
“啊,這么回事啊?”顧管彤幾乎瘋了。
“大概主板燒掉了吧?”我望著冒煙的機箱說,這些電腦碰到這樣的主人真實不幸。
“著火啦,著火啦……”林小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亂竄,然后一桶水潑在了我們身上。
好安靜,聽得見顧管彤咬牙齒的聲音。
“你!這!個!大笨蛋!”這個聲音響徹午夜十二點的新高,漆黑一片里,神鬼皆懼。
“師兄啊!”
“怎么了,灰塵師弟。”沒有臉的師兄回答我。另一側(cè)傳來千雪的歡呼,還有林小雨抽泣的聲音,以及爆炸似得顧管彤的怒吼。
“我的行囊還放在教室里啊!”
“這樣子啊。“
“衣服都弄濕了,沒有衣服換了。“
“別擔(dān)心這個,多余的衣服我有啊。“
真是個好人。
“去年多余的女仆裝拜托穿上!”
我一腳踩進(jìn)了內(nèi)褲師兄的臉里。
那天夜晚我們鬧到很晚,顧管彤帶著昏昏欲睡的千雪拖著滿面垂淚可憐的林小雨跑到隔壁過夜去了。
半睡半醒的時候,左手被什么東西給壓住了,胸口也傳來壓迫感,這大概就是家里老頭提到過的鬼壓人吧。
手臂都已經(jīng)發(fā)麻了,大概被壓了好久吧。然后,我不禁想為什么我會被壓住,如果往現(xiàn)實靠近一點,壓住我的人只有內(nèi)褲師兄,糟糕,這家伙果然是個gal嗎?不對,最接近現(xiàn)實的情況是我記得明明一腳把他踹下床了啊。而且,這柔軟的觸感,就像牛奶味的棉花糖似得。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我的被子里?
一把掀開內(nèi)褲師兄的被子,終于看清那只鬼的真面了。
抱住我手臂的,是金色的妖精,黃金般的發(fā)絲流淌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就像是暮春最柔軟的陽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千雪已經(jīng)跑到我的床上來了。
這是在做夢嗎?
回頭望了望地板,穿著內(nèi)褲的師兄睡相真難看。
正當(dāng)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巨響在耳邊炸裂,狂風(fēng)和耀眼的眼光破門而入,等我回過神的時候,腦袋邊插著一把巨大的柴刀。
“啊,搞什么飛機啊?”
“哇,大哥哥,早上好!”沉睡的公主揉著惺忪的睡眼。
“才不好呢。為什么小雨的柴刀會在這里啊?”
“魂淡,你給我去食吧!“一步一聲巨響,大地都在她的腳步下顫抖,雙眼血紅的林小雨叼著牙刷沖了進(jìn)來。
柴刀又回到她手里,一把巨大的柴刀在室內(nèi)刮起了颶風(fēng),我抱著千雪躲避刀刀致命的攻擊。
“這是鬧哪樣啊,牙膏那么點的甜味都不能接受?“
“哇啊啊,魂淡,屈死!“
“你先給我把牙刷拿出來,泡沫都從嘴巴里出來了。“
“嗚哇哇!“千雪張開嘴巴驚呼連連。
“魂淡!“話都說不清了。
“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小雨可是連一點甜味都不能沾的?“穿著睡衣的顧管彤站在門口打著呵欠。
“你也趕緊想想辦法。“我躲開看向脖子的一擊。“為什么只攻擊我一個人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孩子太害羞了,哇好困,回去睡個回籠覺。”顧管彤伸著懶腰就走開了。
“啊啊啊!”
從早上開始就亂七八糟的,力氣全部用完了。這樣下去,我大概就快要忘掉從樓頂墜落下去的女孩兒了。
走出宿舍樓,陽光從最耀眼的地方照過來,學(xué)校看起來那么干凈,如同是虛構(gòu)的城池,干凈到不需要人類這種生物。
“唷,今天起得真早啊,林音塵。”
這聲音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一股溫?zé)釟庀⒐噙M(jìn)了我的耳朵,令人窒息的煙酒味讓我顧不上感受這股刺激。我一步跳開,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沖刺。
“哇啊!”脖子被勒住了。
“林音塵是不是忘記什么了,今天還有幫我打掃辦公室呢!”班主任一把扔掉空酒瓶子,嘴巴馬上就叼起了一根香煙,然后從胸部里掏出打火機,咔嚓,香煙點著了。
“你好歹也自己打掃一下吧,今天都是星期六了,學(xué)生應(yīng)該放假,我得休息。而且誰允許你亂扔酒瓶了。”我拼命想睜開抓住我衣襟的手,班主任的力氣不是一般地大。
“為了你的生命安全,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去打掃辦公室吧!”
然后,我還是被班主任拖到了毒氣辦公室,被強迫成為無償勞動力。
雖然不是第一次進(jìn)入這里,可這股濃重的煙味還是讓我目眩。
打開滿是煙灰的窗戶,然后使勁拖地板。
真不知道我是在干什么,從昨天晚上開始,玩了FPS還要幫酒鬼打掃衛(wèi)生,繼續(xù)這樣下去,譚夢梵學(xué)姐今天還是會從樓頂墜落下去的,只是我在做什么英雄的夢啊,就我這樣的人,有什么能力去解決這種現(xiàn)象。
不下心打翻了水桶,泛黃地板上流淌的水流,讓我想起了譚夢梵學(xué)姐流淌在大理石上的血液。不趕快點的話,這樣的事情會一直持續(xù)下去的。我很清楚,現(xiàn)在我得去找花小尋了,她一定抱著紅樓夢在校門口等著我。
趕緊揮舞拖把。
“心不在焉的你什么都做不好!”班主任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抽煙,背對著我。
“這種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這點阻力根本擋住笨蛋的。滾吧。”班主任說完后在玻璃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誒!?”我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什么事。
“有時候越接近事實的真相就越危險,有的真相看似籠罩得毫無縫隙,但是那樣的真相卻是最脆弱的,“班主任站了起來,”希望找到真相的時候,你不要后悔就是了。記得明天來打掃辦公室。”扔下煙頭,班主任就離開了辦公室。
果然班主任知道些什么。我扔掉拖把,就往校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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