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石站在樓臺,一切都看得徹底。他對小姑媽盛裝而來的事沒有疑問了。他也知道今天阿肆為何這般不一樣了。這全是因為張子予。
李木石的胸口憋著一股怨氣。阿肆和張子予的吻,深深地打擊到他了。他很困擾,阿肆找到心愛的人,他應該是開心的,事實上是悲哀的。他非常心痛,恨不能即刻把張子予趕出這棟老宅。他希望阿肆吻著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張子予。他多嫉妒張子予得到了阿肆的愛。
有一個問題在他腦海里浮現,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否認,收集證據,論證自己的想法是荒謬的。結果是,那些證據一致地說明問題的答案是肯定。李木石否定不了,又間接地把自己推向肯定的那邊。
李木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李巧兒產生了*趣。他再次拒絕相信自己,推翻這個結論。明顯的是,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是李巧兒在勾引自己?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李巧兒憑什么要勾引他?
他還想在確定一遍,自己到底對女人有沒有興趣。這次他要主動出擊。李木石躡手躡腳地摸向李巧兒的房間,他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他清楚地知道李巧兒的房間的位置。那種想法和舉動同時到了一個頻率上。
這次,李木石付諸行動,還是完整的行動。之前的止步,是怕違背了倫理,可是她和李巧兒之間還有何倫理可談。退一步來說,他這次就是去要驗證一些自己的答案。李木石希望李巧兒沒有騙他。是真心對他好的。
“巧兒,開門?!崩钅臼瘡哪且淮沃?,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李巧兒。
李巧兒在里面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李木石。李木石主動來找自己,說明他按耐不住了。這次該是真正下手的時候了。大魚就快勾緊魚鉤了。
門又響了幾聲,都是那種輕而又帶著急迫的。
門是開。嫵媚的李巧兒用薄薄的被單裹著自己的。李木石瞧見若隱若現的**,就猜出李巧兒壓根就沒穿衣服。他正想如此,一口就過來要親李巧兒。李巧兒既不會讓李木石輕易得手,她的嘴閃到一旁,趁機先摟住李木石,一個轉身,腳一瞪身子壓在李木石上,倒在了床上。李巧兒兩只白嫩嫩地**,就現在李木石的眼前。李巧兒開始蠕動,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崩钋蓛河H他的臉頰,他的眉毛,他的耳朵。
“是的,我想你想得快瘋了?!?/p>
李巧兒的舌頭伸進李木石的嘴里。兩只舌頭糾糾纏纏,兩人都開始喘氣。
李巧兒說,今夜我一定給你,我知你痛苦,你就不要忍著。
李木石說,你不在堅持那個誓言了?
誓言是什么,比讓你愛我重要嗎?
李木石自己脫個精光,正要去脫李巧兒的。李巧兒的手巧妙地把李木石的手往上引。這是不想讓李木石真正得到。
李巧兒說,我要跟你好了,我得住哪,難不成讓我待在這?
你想住哪,就住哪。李木石的動作沒停住。
李巧兒不客氣地說,你有什么本事讓我想住哪就住那。
李木石說,你們說我有那老子的遺囑。。
李木石還為‘她對女人是否有性趣’在找答案。他要是能正常地與李巧兒進行一次,那么就說明他是對女的也有感覺。之前那晚不算,他都不省人事,這得眼見為實。
你怎么知道遺囑里會有你一份,你偷看。李巧兒正緊張地看著李木石。
我可以篡改啊,到時便是我的,你還有什么擔心。
這不成,你們男人多壞。我要財產里面的八成。李巧兒一點都不覺得貪心,心底暗暗高興。
我遺囑就在我衣服里,我想改還不容易。李木石完全失去控制了,他的動作越來越大。
你怎么能隨身帶著呢。
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隨身帶著。
李巧兒推開李木石,騰地一起床,翻開了口袋。那份藍色文件赫然在哪里,她兀地拿起打火機,一點,那份遺囑不稍一會兒化為烏有。
李木石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想起剛剛的那一番話,那不過隨口應付的。李巧兒以為真遺囑燒掉了,可是實際上沒有人知道真遺囑在哪。李木石壓根就不曉得這是不是遺囑,遺囑也是李巧兒那群人喊出來的。這個謊言是李巧兒他們一開始自愿上當受騙的。燒掉那份東西或許也是好的做法。
李巧兒才不管他,接著說,假遺囑這里有一份。你只要在這按我的要求做,不會有誰會質疑的。假的也是真的。
這說話間,李巧兒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在手,她扭著彈性十足的屁股走過來,跌在李木石的懷里,嬌滴滴地說,“我是為了我們將來有個保證。”
李木石對著這份遺囑目瞪口呆,哪料,李巧兒一手就把李木石的手沾了模子按在遺囑上。李木石一個速度倒壓在李巧兒的身上。他的欲火難澆。
李巧兒想重新澆起李木石的欲火。而李木石的確是。他的動作更不顧及了,是的,現在,李木石確定今晚李巧兒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把他們推到一起。李巧兒可不這么想,目的達到了,可不想再失把米。
你是要我?
是的,李木石已經忍不住了。這欲火燒了盡一個月不得釋放。此時不滅滅火,還待何時。
我真的好想留一個干凈的我給你,李巧兒故技重施,還哭出聲來。這時是真的哭了。
李木石的手伸向了下面。李巧兒想制止他的動作。李木石失了心,那力氣大得很。莫忘了他曾經一只手就壓住了發瘋的阿肆。他聽不進李巧兒的任何話。李巧兒覺出了什么不對勁。李木石一抓,手向上揚,撕掉李巧兒的**。李巧兒這次是真正地赤裸了。
李巧兒看情形不對頭,她那晚壓根就沒有和李木石發生過關系,出手狠地扇了李木石一巴掌。這反而激起李木石的野性。一個男人撒野的時候,九條牛都拉不回。
李木石的腦海里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就是這人,在每次夢里,李木石和這個人的關系曖昧得很。他跟這個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秘密就是每次在夢見這個人之后,李木石就夢遺了。那人的背影是非常的熟悉,而且其臉在逐漸清晰。李木石有許多次想抓住那個人看清楚他的臉,可是,一碰到他的手,夢就會醒。李木石想跟那個人合為一體。他不知那人是誰,他突然覺得自己是愛那個人的。愛了好久,好久。李木石終于明白金陵的感受了。
愛一個人,愛不到是多痛苦。他對女人就是沒有興趣。他李木石愛阿肆的,比跟李巧兒**還被世俗唾棄??墒?,愛一個人是阻止不了的。
阿肆,阿肆,李木石開始喘粗氣,口里**。李木石在跟夢里的男人在**。他幻想著和阿肆合為一體。
這一刻,他對姑媽的欲望,是對阿肆**的發泄。
李巧兒聽著李木石叫出阿肆兩字,嚇得半個魂都沒了。她不敢相信,他兩個侄子竟然有這種勾當。這是多么的惡心。
門砰地撞開了,金陵站在門口,大叫一聲。
金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深愛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都是一絲不掛的。難道是她自己造的孽?她前世必犯下了罪過,今世她是來還債。
金陵克制住自己,這根本就不可能!她愛得李木石愛得可以去死,為何睡在李木石旁邊的女人竟是自己的母親。她不肯相信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她手指甲扎進肉里。不疼,一點都不疼。金陵的手流出了血。
她還在騙她自己。金陵用力抽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在做一個恐怖的夢,臉發腫了。金陵覺得還不夠,這夢太嚇人了。赤裸的兩人都在慌忙地找衣服穿。金陵吸不上氣,她要逃離這夢魅。她撞上門柱,一下兩下,撞得昏呼呼的。金陵太喜歡這感覺了。夢醒了就好了。
李巧兒很快拉扯著金陵。金陵再撞下去,她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金陵一直不肯停下來,她受的刺激太大。李巧兒是不知道金陵對李木石的愛。這愛已經超越了活的一切。
金陵的臉上突然挨了李巧兒的一巴掌。金陵不用頭去撞墻了,她斜著頭,一把凌亂的發遮住了臉。李巧兒是看不到金陵眼中的絕望。
金陵質問著,你干嘛抓住我,
李巧兒還是抓著不放,她怕金陵會一個撞死。她就金陵這么一個女兒。李巧兒唯一愛的就是她的女兒。
放開,放開你骯臟的手。金陵怒斥著,一點面子都不留。
李巧兒的心是碎了。她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只有她的女兒輕易擊敗。即使她淪落街頭,被人嘲笑唾棄,她也不會在意。她在意的是金陵。金陵在罵她臟,自己臟。
李巧兒流著淚,她想去抱一下金陵。金陵猛勁推到了她。李巧兒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倒在地。
金陵痛苦地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在害我,你知道嗎?為什么是你,不是別人,你不知我有多愛李木石嗎,你知道我也有多愛你嗎,你是在害我,害我。
李巧兒錯愕了,原來金陵愛的人是李木石。要是一開始知道這個,她寧愿用別的方法也不會用這個。這一切太遲了。李巧兒心像扎著一千個孔,血像是從孔里噴射出來。
金陵哽咽著,媽,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李巧兒整個癱瘓在地,金錢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女兒不認自己了。
夜是漫長的。
金陵**了衣服,光著腳丫,拉開了窗簾,月關灑在潔白的肌膚了。金陵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多么的美??墒悄敲礇]有什么用呢。她發誓她的心和身,都只屬于李木石一個人。就算李木石以后不會娶她,她也心甘情愿。
金陵在浴池里放滿水,滴了滴淡香的沐浴露,她全身浸泡在水里。水面冒著泡泡。她拿起了一把小刀。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不斷地舒一口氣,再收起一口氣。浴池的水慢慢被染紅了,過一會紅的發紫。金陵顫抖地站起了,差點又倒下去。她微微顫顫地來到床邊。
金陵滾著床單,她痛地閉上眼,曲起身子,停了一段,再繼續。在床的另一邊停住了,潔白的被單開起了一朵朵紅色的花。她用一只手死命地支撐著身體,從化妝里拿出了彩繪筆,還有各種底料。她在一張很大化妝鏡前,在自己的身體上作畫。她花去了很長時間完成這副艱難的作品。
她坐在梳妝臺前。她沉重心情比得過心里的的千寸傷口。她開始上粉底,不停地擦上粉,最后涂了十遍。厚厚的粉底白得嚇人。金陵還覺得不夠,又在上了十層粉。
她畫上眼線,幾近瘋狂,居然畫了十條。金陵減掉了眉毛,這回她只是細細的畫了一條。上口紅的時候,金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認識了自己。那個白得只剩粉,眼線重得看不到眼睛的金陵看著金陵。她流淚了,想起前些天的那個激動不安夜晚,那個興奮不已自己。她才看到愛情希望的眉目,就這么夭折了。眼淚沖掉了她濃厚的狀,兩道劃痕映在臉頰上。金陵壓抑的哭泣爆發出來,她這次真的看見愛情結束,或許更本就沒有開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那一陣發泄毀掉了剛剛畫好的容顏。金陵感到累了,該是休息了。她不想帶著殘妝去赴另一個會。她這次很快的弄完了自己的狀,一層粉底,兩條眼線,兩對畫眉,兩瓣水唇,穿上一件淺色裙子。
該是結束的時候。金陵想,這一輩子,想愛的人愛不到,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我跟你相識。
金陵躺在床上,沒有多想,在腕口處劃了一刀,最后是麻麻酥酥,什么都沒有。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李木石撞開門,滿屋子里都是血,從床上到床邊,接著到梳妝臺,最后在浴室里是一缸的血染水。金陵的身體已經涼透了。
李巧兒看到死去的金陵,那個自己唯一的女兒,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的人死了。她不敢靠近金陵,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敢去承認這是事實。
事實擊敗了李巧兒所有想救起金陵的想法。
李巧兒看著金陵。金陵的表情是平靜的。她的身上畫了一幅畫作,茂密的樹木扎根在重巖疊石里,在心口處金色的陽光照耀著。李巧兒抱著金陵的身體,一動不動,她看到了,在金陵的**,明明顯顯地刺著李木石的名字。
李巧兒再次醒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一天。沒有誰會跟她提起金陵的事。而她像是不知道金陵已經死了。
李巧兒孩子般地問李木石,“金陵去哪了?阿肆”
李木石沒有回答她。那晚的事,除了他和李巧兒知道,還有金陵。金陵已經死了。李木石的心也不是鐵做。金陵到底是因為自己而死的。李木石想逃避。他不敢去面對李巧兒。
李巧兒快哭的說,“阿肆,你能告訴我金陵去哪了?我一只找她,都找好久,都沒有找到。”
“姑媽?!卑⑺敛恢f什么好。說什么都顯得很蒼白無力。而不說什么,也是一種傷害。
“你們都不幫我找金陵,我不跟你們玩?!崩钋蓛合褡兞艘粋€人,說話的語氣,動作和舉止都不像個大人。“金陵,我找到你了,我親親。”李巧兒高興地叫一聲。屋里人循著這聲‘金陵’,驚訝地朝李巧兒望。他們看到的是李巧兒抱著一個大布熊在那親親,抱著就往外面跑。
李巧兒瘋了!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李巧兒的哭喊聲,她在喊,“抓壞人,快點來抓壞人。”
阿肆跑了出去,張子予緊跟在后,最后李木石才到。沒有人確定眼前他們看到了什么,這著實讓每個人都吃了一驚。
張子予先去扶起跌倒的李巧兒。她看著眼前這個男的,原本肥胖的肚子不見了,原本卑微變神氣了。他的手中拎著密碼箱。他的眼神冷冷地看著每一個人,像是準備對每個人進行復仇。他順帶嘲笑了摔倒在地的李巧兒,一眼的鄙夷。他略過了阿肆,惡狠狠地盯著李木石,像是在警告著,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沒有好果子吃。他的目光比之前的李巧兒還高傲。
大姑徐大城父回來了!
希望大家支持我的新作《任九九》,謝謝!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