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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的病人  文/菜一

第七章    七

  阿肆數著指頭,他忘了今天是多少號。時間對他不是簡簡單單的概念。他必須清楚,明明白白地算著,一點都不能含糊。他后悔答應那個人的一月之期。他感受到了張子予心靈的回應,他被那個人騙了。然后,這說明了他對張子予的愛是真的。愛情是自私的,是占有。

  他找著日歷,他實在什么都記不得了。忘記時間是多么要命的事。日歷似乎跟他玩迷藏。所有的角落都找了,就是看不到日歷的蹤跡。阿肆很泄氣,卻不放棄。他認定的事,是不會動搖的。

  “在找什么?”張子予倚著門柱。

  “沒,”阿肆沒有回頭,他的手和腳還在配合著找日歷。

  “我相信,你要是讓我幫你,不出十秒,你就會找到。”張子予很自信的說。

  他停止了動作,轉身擺了擺手,“我在找日歷,我房間明明擺著一張日歷,可現在就是找不到。”

  “日歷,”張子予很是吃驚,“你找日歷干什么?”

  阿肆犯難。這是他的秘密。誰都不可以知道,特別是張子予。

  “沒”他一口否認。

  張子予故意說道,“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給你的”

  他拿張子予沒有辦法。他知道張子予的好奇心有多深,他也知道張子予的倔強有多重。阿肆投降,“我想知道,今天多少號?”

  張子予一聽,忍不住爆笑,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就為了這個?”

  阿肆尷尬地站著,她不管不顧地繼續笑著。她想不到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知道多少號,而翻箱倒柜,阿肆傻得可愛。

  “得了得了,”張子予強忍住,“今天24號。”

  她笑不下去了,阿肆陰郁的表情在告訴她這不好笑。張子予覺得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心里暗暗地罵自己。

  阿肆埋下頭,還剩十天,十天。

  “你在嘀咕什么?”張子予猜測阿肆在埋怨她。阿肆深情地走向張子予。張子予完全搞不清楚阿肆想要干什么。在一臂距離的時候,阿肆溫柔地說,“我是不是該吃藥了。張子予這才想起是到吃藥的時候了。

  他看著離開的張子予,他是多么想去擁抱她。張子予也是需要人去保護的,可是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么去保護他,他居然還想一輩子地保護張子予,他覺得這就是自己對自己的譏諷。不讓她受傷,不讓她難過,阿肆根本辦不到。一個男子漢連一個女人也保護不了,真是太可恥了。

  阿肆很是激憤,他想起了李木石,還有那晚李木石抱著張子予的影子。就在這時那個邪惡的聲音又說話了,嗡嗡地聽不清楚他講什么。阿肆用力地一拳打上墻,痛立刻清醒了大腦。那個聲音不見了。阿肆想克制住這種醋酸味,他相信張子予。張子予不會和李木石偷偷摸摸的。

  阿肆抬頭看到張子予端的藥打翻在地,張子予捂著嘴,眼睛睜大地看著自己。阿肆知道自己的這副模樣嚇到了張子予。他站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張子予走了過來。她撕下自己的衣角,給阿肆流血的手做了個簡單的處理。他這時才看到自己的手在猛流血。張子予忍不住就哭了起來。他能感覺張子予在心疼自己的手。

  這一刻,阿肆的心與張子予的心是相通的。他們誰都沒說話,卻都知彼此的心是在彼此的心里。他明白了,李木石什么的都不重要,家庭財產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子予。而張子予低著頭,躲著阿肆的眼神,逃跑了,離開了肆的視線。

  那端來的藥的熱氣還未散。他心很沉重,他狠力地跺了一腳,抽起來準備朝墻踢。在快到墻的那瞬,他停住了。他想起張子予,他不敢下腳。要是再被張子予看到,她肯定會更傷心。

  他靠墻上雙眼,這是在太糟了。說好不讓張子予傷心的。

  那個聲音又響起:別忘了你的諾言,別忘了你的諾言。,千萬別忘記你的諾言。這聲音循環往復地回響著。

  什么諾言,我什么都不記得,阿肆咒罵著。

  還有十天。那個聲音詭異地笑著

  阿肆怒斥到,你以為是你說的算的嗎?

  誰說了算,到時不就知道了。那個聲音放蕩不羈地笑著,那個聲音繼續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阿肆舉起流血的手,砸向墻,一股強烈的劇痛清醒了意識。

  你會后悔的。那個聲音再次消失了。

  除了阿肆,其余人都不知道小姑媽李虹兒會在再次拜訪李家。李虹兒在她哥哥入葬的當天就離開了,說是太難過,留下來更會觸景傷情。盛裝打扮的小姑媽突然出現在老宅,讓所有人都理不清頭緒。阿肆的父親也才剛剛離世3個月,就連妖艷的李巧兒在別人面前還是一副痛苦萬分的裝模作樣,李虹兒是阿肆父親的親妹妹,她應該知道現在還沒到歡度的時候。這樣鮮麗的裝扮是不是太不識相了。她就不怕被別人的口水淹沒,就不怕被別人的眼光扎死?

  每次遇見發現新情況,每次先坐不住的,一定是李巧兒。

  李巧兒瞧著以前土得掉渣的小姑媽的華麗穿著,倒沒有立馬上前就是一頓諷刺。李木石就是一個例子,雖說李木石如今已被自己迷的神魂顛倒。李巧兒不想打草驚蛇,要靜觀其變。

  李木石卻害怕起來,他跟李巧兒那種事,怎么說的出口,要是被發現了,今后都沒臉面。李木石對小姑媽這次的唐突已是摸不著頭,小姑媽這一身的華麗,就好像來抓他們這對奸夫淫婦。當奸夫出現在自己思索里,李木石冒了一大堆冷汗。

  李木石在屋里走來走去,就是不會靠近小姑媽,像老鼠躲著貓。金陵看出了李木石的不對勁。在這家里,哪個人不知小姑媽和李木石最親近,李木石的反應能不叫人奇怪?

  李木石想躲也是躲不過的,李虹兒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你知我最疼你的,小的時候你父親要敢對你兇,我就對他兇,”李虹兒像是對親兒子講訴小時候的事,“你父親也是疼愛我的。”她說到這,憂傷的表情一點都不隱飾。

  李木石一下子就悟出了,李巧兒肯定不知道他和李巧兒的事。

  “姑媽,”李木石懸著的心松了下來,親切地說,“這還有我呢,放心哦。”

  一旁的金陵沒明白李木石與小姑媽微妙地變化,她在想如何幫李木石解圍。

  “小姨,我頭疼得厲害,我想讓李木石扶我回房。”金陵手揉著太陽穴。

  “好好,好好休息一下,晚飯時,我可得宣布一個好消息。你要不在場,可是很可惜哦。”小姑媽疼愛地說。

  李木石也知道金陵定是在為自己,才假裝頭疼的。他扶著金陵回房。李木石看著金陵躺好在床上,準備出去的時候,金陵在后面叫住他,“難道你不關心我一下?”

  “我知道,你頭并沒有疼。”

  “那你可知我為什么對小姨說那番話?”

  “為了我。”

  “我聽不清。”

  “我。”

  金陵聽著這個答案,心里有股悲戚。她多希望這番對話的雙方彼此交換。她一直記得,在北塘時,李木石說我本想先去救你的。金陵覺得李木石的對自己還是有想法的。最起碼,金陵認為自己的愛沒有錯。而李木石遲遲不表達出來,一定有李木石不想說的原因。金陵不介意。既然李木石選擇沉默,她替李木石尋找他心里的答案。金陵相信,李木石會在未來的某天說,‘金陵,我愛你。’

  李木石跨開腳要走。金陵往他跑過去,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她不想讓李木石立馬就走,她想和李木石多待片刻。這樣的獨處比登天還難。她必須主動。李木石根本動不了。一個女孩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這力氣不是女子有的,是愛情在搗鬼。

  “別走,我求你,李木石,請別走。”金陵的頭來回蹭著李木石的背,她在告訴李木石,自己是多么的忠實于你,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死。她愛李木石到了癲狂的狀態了。

  “金陵,松手,聽話,”李木石對她一向言簡意賅,多一句不可。

  金陵遲疑了,她怕聽到那個不想要的答案。她又臣服于李木石。李木石要她放開抱緊他的手,金陵不得不照做,雖然很不舍。

  李木石面對著金陵,張開口想要說些什么,還沒說出來。金陵的嘴唇堵住了李木石說的話。金陵吻得那么熱烈,這是金陵在用生命去吻。她已經管不了那么多,這包括了李木石的感受。李木石的感受又算什么。愛情一直是無所謂臉面的,一廂情愿就是不必征得對方的同意的。李木石在折磨她,偶爾一個動作,偶爾一個眼神,偶爾一句話語,都在要金陵的命。

  沒有誰比金陵更愛李木石。

  李木石在反抗,他一點他都不領金陵的熱情。他不斷試圖去擺脫那張嘴。李木石用力一抽,嘴唇的皮被剝離了,熱乎乎地液體流出來。傷口似乎很大,血流的速度在加快。不到幾秒,血就到下顎處了。

  金陵的嘴上也沾著李木石的血。她看到李木石的血,雙手捂住嘴,害怕得叫不出來。她的手也有血。

  李木石沒有發怒,他明白金陵那炙熱的愛。這愛在燃燒她,她沒有一點過錯。是愛在縱容、驅使她。這愛得一塌糊涂。金陵就不應愛李木石,可又有什么理由駁斥金陵的愛。沒有。

  金陵無聲地在哭泣。她那么愛李木石,現在令李木石流血的兇手是自己。自己傷害了自己一生最愛的人。上帝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金陵不斷在譴責自己。

  晚飯的時間到了。金陵陪在姑媽身旁。金陵的眼神在尋找李木石,她想知道李木石的血止住了嗎,她想知道李木石的傷口還疼不疼,她想知道李木石的傷口上藥了嗎,她還想對李木石說是說聲對不起。

  李木石從側門出來了,嘴上多了塊創口貼。金陵在想,李木石的傷口現在一定很疼。跟在李木石后面出來的是阿肆。他身上穿了一件嶄新的燕尾服,腳上也是黑的發亮的皮鞋,頭發梳的一板正,胸前的領帶不偏不倚。他這一行頭,難不成是要去結婚?結婚得有新娘,新娘又在哪里呢?

  沒有新娘的他不算是新郎的,所以阿肆再怎么地意氣煥發,神采奕奕,也會顯得失色。

  “阿肆,難道你要去結婚?”李巧兒又禁不住打阿肆的趣,“你的新娘子呢?”

  阿肆笑而不言。李木石不敢看李巧兒,不但是李巧兒的原因,還有金陵那一直要撞上的熱切眼神。所以李木石仰頭挺胸看天花板,時不時再看看阿肆。他也不知道阿肆在搞什么玩意。他去找阿肆時,阿肆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問這是怎么了。阿肆神秘兮兮,不肯多透露半個字。

  過了大約半小時,阿肆還是在一樓的樓梯口一動不動地盯著樓梯處。李木石不好說些什么,只能跟阿肆一起站。李巧兒打起了哈欠,金陵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李木石。李巧兒閑極無聊,又抽起煙,環視了周圍,還是那個客廳,還是那些家具,這時竟然發現李虹兒不見了,還有那個醫師張子予去哪了。

  樓梯走下了兩個人。一個就是是李虹兒,另一個是誰?

  她穿著紫色的裙子,往日的長發漂亮地卷起。你能看清她清秀的臉廓,她紅撲撲的臉頰,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多么的惹人喜愛。

  你注定這輩子要去保護她,你愿意,你在心里默默承認了上千遍。你只想去告訴她,你這一輩子就想跟她在一起。不說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就這一輩子,你想讓她做你的女人,不,是你想做她這一輩子里唯一的男人。

  阿肆的心澎湃著。

  你在擔心她是否喜歡那裙子,剛剛還在著急她是否會穿你送給她的裙子。現在,她應該是喜歡的。你還擔心她是不是會不習慣你送的高跟鞋,穿著會不會打腳。如果她摔下了,你已經做好準備沖過去接住她。

  阿肆的心懸著。

  阿肆腦子是空白的,張子予站在他的面前,他快窒息了,他不知道張子予會不會也有這種感受。他可以確定的是張子予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張子予的心跳得比阿肆還快。

  阿肆紳士地鞠一躬,邀請張子予一起入座。李虹兒把張子予的手交給了阿肆。他慢慢地引著張子予往前走。

  李巧兒終于曉得了李虹兒為什么會盛裝過來了。既然小姑媽是為這件事而來,就沒其他顧慮的,很不客氣的說,“阿肆,你怎么可以把醫師帶到我們家族聚會的餐桌上。”

  “姑媽的話,阿肆向來都不反對。”阿肆很淡定,“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家庭營養師。”

  “張子予算什么!”李巧兒不肯松口。

  “張子予是我的醫師,這沒有錯,但從這一刻起。”阿肆大聲宣布,“張子予,”

  小姑媽打斷了阿肆的話,“阿肆,先別著急,你李巧兒向來心急口快。”李虹兒打了個眼角給阿肆。張子予這時完全糊涂了。她知道李虹兒邀她一起進行家族聚會,她本想拒絕,無奈善良小姑媽的心意。可沒有想到李巧兒的挖苦如此難聽。她這才正眼好好打量了阿肆身上的衣服,與她身上的這件完全就是新郎新娘才適合穿的。

  李虹兒對大家說,我們先別辜負了這一桌美食,吃完之后,我將向你們宣布一個消息。

  所有人都以為李虹兒把謎底揭開,不料要把秘密滯后。李虹兒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阿肆也不清楚了。小姑媽給她打了個眼角,難不成她沒有說服張子予,沒有告訴張子予自己的心意。

  吃飯人的心思都不在飯菜上,而在張子予的身上。李虹兒對張子予的格外照顧,更是使人覺得謎底就在張子予的身上。張子予的的確確是無辜的,她完全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眾矢之的。她后悔來參加這個家族的晚餐。不是說邀請的嗎,人人臉上一副看猴子耍戲的模樣。

  阿肆的眼里看出了張子予的窘迫。在李家,還沒有人令她如此難堪過。盡早結束,是對張子予的解脫。

  “今天,沒有別的目的。”阿肆一板一眼地說,“我阿肆,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想借此來表達我對張子予的感謝之情。”阿肆偷偷望了張子予一眼,這只無辜的小兔子本就不該在這活受罪。

  “張子予,一直不辭辛苦地照顧阿肆。”小李虹兒趁熱打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為張子予,我們干一次杯。”

  這并不是阿肆的本意,她不僅僅要感謝張子予,他心里還有更重要的話沒說出來。倒是大家像是看到了結局,也沒興趣,個個都像裝了心事。酒杯在李巧兒的不情愿中碰了碰,這壓抑的晚餐越快的終止,越是極好的。晚飯后,各自都向自己的的屋子走去。他們像從戰場回來了。阿肆很失落,在這個戰場上,他戰敗了,還把無辜的張子予牽扯進來。若有一百個這樣的機會,他都不想再重復一次。這一次,遭夠了罪。

  他難以入睡,他還在思念著張子予。腦里不斷播放著張子予的好,張子予的模樣,張子予的話語。他看見有人在漫步在院落外的江邊。那人不是誰,正是張子予。

  阿肆迫不及待地跑過去。

  他喘著粗氣,張子予很平靜。阿肆的任何事想騙過張子予,都很困難的。張子予在飯桌上保持沉默,顧及的是阿肆的臉面,她看出來李巧兒的刁難。張子予還知道小姑媽李虹兒從一開始就幫著阿肆。她也明白,下去吃個飯不是個簡單活,而且不單單是感謝自己,還有別的,只不過阿肆沒說,她也不能去問。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張薄薄沒捅破的砂紙。她心里對阿肆的笨,感到極其郁悶。

  當一個人十分擔心另一個人時,他會變得很傻。阿肆憨笑著,他似乎還想嘗試對張子予隱瞞。張子予卻沒有再給他裝傻的機會。這里就他們倆,別無外人。

  “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張子予故意問道。夜晚的江風悄悄興起。

  “沒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是想見你”阿肆說完,立馬悔青了腸子,心里咒罵自己嘴笨。實則,他想說的沒有一句說了。

  “這樣,你還來這作甚?”張子予很氣憤。張子予的心已經是屬于阿肆的。只要阿肆坦白,她會坦然接受阿肆的愛。

  “你好美!”阿肆脈脈含情,畫筆和畫紙在的話,他一定會畫下月光江邊下的張子予和阿肆。

  “我丑死了,一點都不美”張子予依舊憤憤不平。

  “誰說的,你就是美,你哪都美。”這是阿肆的真心,張子予在他眼中是完美的。

  “騙人。”張子予才不相信這鬼話,轉頭就走,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她以為張子予真生自己的氣,也追著去了。

  女孩的心思你很難猜。她說要,或許是不要。說不開心,也許心里甜開花了。張子予哪里顧著前面的危險。她硬生生地絆了一腳,摔了一跤,滾著下壩,滑落進水里。夜里冰涼的水就灌進她的嘴里,薄裙子直接貼在肌膚上,刺骨的寒冷凍得她發抖。她想喊救命,卻叫不出來。

  她覺得死神來了。她想起的不是小時候的事,也不是得獎光榮事跡,她覺得這一輩子對得起父母,可是還有一個人還放心不下,那個人是誰?他正在呼喊著張子予的名字。張子予是誰,是我,我就快死了。他是誰,是誰,是阿肆,阿肆。阿肆還需要她,她舍不得阿肆。

  張子予的腿在意識的推動下,用力地一瞪一瞪,浮出水面,“啊——肆——”張子予再次沉入水。水里再次撲通一聲,有人在身后架著張子予的手,漸漸往上托。那個人是阿肆嗎?會是阿肆?

  張子予,張子予。

  阿肆哭著喊叫著,他現在非常害怕。他害怕張子予就此離自己而去。他從不怕死,但這一刻,他很怕,怕死神奪走張子予的生命。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張子予的。他乞求上天讓張子予快點睜開雙眼。他一生沒求過人,他希望上天聽見他的祈禱。

  她發現張子予的身體好冷。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著張子予。他哭得說不出話來,扔拼命地說,“張子予,我這一生就愛你一個。你還沒回答我,那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醒醒,我不允許你獨自離開。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就是愛你,我愛你,張子予。說好的,你要保護我的。你說話不算數。張子予,我要保護你,我心好痛。你知道嗎,你醒醒,我一定對你說,張子予,你愿意嫁給我嗎?你不嫁給我,我嫁給你。我只求你,醒醒。

  張子予嗆了一口氣。

  張子予,張子予。阿肆發狂地叫著,張子予看著阿肆,想抬手摸摸他的臉,可是張子予夠不著。阿肆握住張子予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他掉著淚笑著。張子予輕輕擦掉了他的淚。

  阿肆背著張子予,一步一步往回走。

  “阿肆,你是不是說要娶我?”張子予有氣無力地說。

  他停住了,又繼續往前走。

  “我就知道你說了。”

  他繼續往前走,

  張子予就沒再說什么了,她趴在阿肆的背上。

  在門口,阿肆放下了張子予,阿肆從口袋拿出一個心形盒子,單膝下跪,“張子予小姐,你是否愿意成為阿肆的妻子。”

  張子予看著阿肆堅定的眼神,她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幫我帶上吧,”張子予伸出右手的無名指。阿肆緩緩把戒指套進去,緊緊抱住張子予,深深吻下去。

  “誰替我們作證?”

  “天地為證。”

  

本章作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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