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兒漂亮地厚葬了阿肆的父親,四方都稱贊李巧兒的厚道——沒有趁火打劫。
白天的李巧兒人前人前后地說自己命苦,自己的弟弟還沒有享那個清福,就這么走了,她還要照顧那病怏怏的侄子,說到動情處還時不時地流淚。到了晚上,李巧兒開始睡不著。木石手里的白色文件準時闖進來,越來越清晰。她很想知道里面的內容。她很恐懼,焦慮一陣一陣,眩暈一點一點地侵襲。
李巧兒無力地躺下來,使勁揉著太陽穴,拽起一旁的安眠藥就是一大把,正向自己的嘴里灌。
“媽”正好過來的金陵看到這一幕,驚恐得要哭出來。地上灑滿了白色的顆粒、
“金陵”李巧兒緩過神來,看見自己的女兒,心痛得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這份遺產必須拿到手中,即使要付出一定代價,她也要搶到最先權。她安慰金陵,剛剛只是一時糊涂,最近太過于勞累,并沒有要尋死膩活。金陵還不放心,一定要陪她度過這么一晚。
待金陵睡熟后,李巧兒撫摸著她的發絲,不停地嘆息。“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我不會讓你吃苦受罪的。”整個老宅里,一到了夜里,寒氣特別重,它多年的沉寂在寂靜的黑色中越發令人膽顫。
天際的魚肚白剛出來時,李巧兒身著一條天藍色的旗袍。一般人穿不來藍色的旗袍,有姿色的人才能駕馭得住這件旗袍。藍色可以使漂亮的人丑得要命,也可以使一般的人驚艷肆座。李巧兒向來就是最能穿藍色旗袍的韻味。
即使李巧兒端坐著,旗袍也還能恰到好處地凸顯了她的曲線。她抽起雪茄。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打發無聊,最好的就是抽煙。寂寞的人愛抽煙的,更愛一圈一圈地吐出煙霧,看它們一圈又一圈地消失,不斷地循環著,直至一根煙抽完,再續上一根。她有時抽一下午,有時抽一天。
抽得兇的人往往有一口黑牙,然而,李巧兒非常愛惜自己的牙。她一直覺得,潔白的牙齒總能博得男人的喜愛。而男人的喜愛,即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愛她的男人越多,她就越她享受這種資本。她從來不想念那個早已經死去的男人,若是他還在,離婚也是遲早的,李巧兒可不甘心被一個男人圈住。她怎么放蕩也好,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她一想到金陵,心里著實委屈了。她要她女兒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李木石是在李巧兒抽完第二根煙時下來的。李巧兒先注意到他的下來。她故意站起來,背對著木石,裝成若有所思,背后的曲線完美無缺地表露無遺。李木石下到一樓時,就注意到在客廳站著的李巧兒。
勾住木石眼魂的不是那件出色的旗袍,而是李巧兒翹起的臀部。男人分四等,看女人時,四等男第一眼看的是臉蛋,三等男看的是胸部,二等男看的是腿,一等男看的是臀部。其實非得要分個三六九等,本身就是對美的褻瀆。如果光看臀部,再怎么美了,配上東施的臉,也就覺著不美了。換而言之,這四等,應該是一步一步來的,臉蛋合格了,才能看胸,胸合格才能看腿,以此類推。
很多女人追求迷人的翹臀。有些女的屁股翹得老高,就像腰身系上了圓氣球;有些女的屁股也翹,只可惜腿太短了。兩者都給人一種滑稽可笑的畫面。不是李木石眼光高,而是李巧兒的美麗太耀眼。李巧兒應該算是一等男人眼中的極品,臀部不僅翹挺挺的,還很符合身體的協調,誘得人忍不住上去輕輕捏一把。
李木石對女的就不感興趣。他對這一認知就沒有懷疑過。從他最原始的青春里,只對男的想入非非。而此刻,他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他的呼吸節奏意外地打破了。
李巧兒故意扭動身體,向窗戶走過去。李巧兒最能揣度男人的心思。
木石努力地把持著,下面撐得難受,無法整理好被李巧兒弄亂的思緒。想想眼前,這么驚艷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姑媽。既是可惜,又是好笑。他早上穿的是件薄薄的休閑短褲,這下好了,丑相可是出大了。他趁李巧兒還沒轉過身,趕緊坐到沙發上,才說道,“姑媽起的甚早,為何不多睡些?”
李巧兒沒有回頭,嘆息著,“不是不想睡,而是怕睡多了,會變老。人老珠黃,誰要我。”
木石聽了這番話,覺著好笑,他李巧兒還怕沒男人要,記起自己的非分之想,不禁撲哧一笑。這下子,李巧兒落得窘態萬分,他沒料到李木石會笑話他,不甘心地說,“難道你也覺得我變老了。”
李木石立馬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不應該笑的,更不應在這時候下來碰上李巧兒。李木石看著她精致的臉,沒有多余的,倒剩干凈的迷惑,壓根就是個媚娘。李木石回來的那晚,雖說光線不明亮,他也已感到李巧兒的獨特之處,正臉相對這刻,用妖精再次形容李巧兒就會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這樣的詞對李巧兒的描述也是一種玷污。應該說,比妖精還蠱惑人心。
李巧兒把臉湊上來,“看看,我臉上可又添皺紋。”她淡淡的體香比臉更快的來到李木石這里。這香味可不是香水弄出來的,是由內而外,從身體里散發出的香氣。淡淡的,若隱若現。李木石意外的是如此美艷的女人的體香竟如此的淡,但就是因為這淡淡的,就讓人想湊近好聞個夠,接著是李巧兒那張臉,別說皺紋,一點粉飾都不需要,就很水嫩。
李巧兒的手搭在木石的肩上。木石心里有股狂熱在涌動,呆呆地看著李巧兒的動作,自己卻無作為。李巧兒看著木石的神態,癡癡地笑了起來,在木石耳邊說,“晚上有個party,跟我一起去怎么樣?”
李木石沒回答。
“不說就是默認了,今晚八點你到花式18號街等我”李巧兒的聲音漸漸遠去。
到了晚上七點,李木石還在猶豫去不去派對,身子已不自主地穿好衣服。他的行動出賣了自己。李巧兒真是太引誘人了,似乎她淡淡的體香還留在自己的身邊。有那么一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女人也是有興趣的,越是這么想,越是燥熱。李巧兒癡癡地笑又浮現在腦海。李木石特意系上一條新領帶,還噴了些香水。他的本能開始主導他的動作。
木石開車到了花式18號,而李巧兒卻沒有如時到來。李巧兒實則晚到了一個半小時。李巧兒知道,女人得讓男人等,等得起的男生才不容易跑,就像上鉤的魚想跑都難。
“木石,姑媽來晚了。”李巧兒撒嬌的說。她換了一套紅色抹胸齊膝的緊身裙。早上那個端莊的女主,這時是夜里出來勾引男人的紅色妖姬。
“不曾想姑媽竟也這般,不不不,你哪像我姑媽,美女來晚也會應該的。”木石假裝鎮定,心里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想你就別把我當姑媽了。”李巧兒輕描淡寫地說道。
派對來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極盡地打扮自己。派對很奢侈又放縱且萎靡。在舞會的時候,姑媽侄子像極了男女朋友,成了舞池里最閃耀的一對。他們跟著節拍,扭動身子,干柴烈火,相互碰撞著。
跳完了舞,李木石舒口氣時,李巧兒端來了杯酒。她搖晃著酒杯,酒香迷人。醉人的還是李巧兒。
李木石說,“你真美,比你女兒還美。”
李巧兒擠出了微笑,“我美啊,可沒人疼沒人愛。”
李木石說,“騙人!我才不信。”
李巧兒說,“信不信由你,來,喝一杯。”
木石接過那杯酒,抿了一口。他想向李巧兒說些什么時,頭發了暈,就倒在李巧兒的身上,軟酥酥的。他發現自己對李巧兒的身體是那么的渴望,心里的蠢動突然被放大了好幾倍。他居然想上了她。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從來沒對那個女人有過如此想法。他的春夢里永遠是男人,還只是同一個男人,那就是阿肆。可現在不同了。他愈發不可收拾地想要和李巧兒融為一體。他必須感到惡心,但是沒有。
他聽到李巧兒說他醉了,要扶他回去,他的身體就這么軟綿綿的,在被某個人支撐著拖走。后來,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里面有一張大床,他倒了下去。他的身體越發膨脹和燥熱。李巧兒不知怎么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李木石有氣無力地喊著,叫她快離開,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他的**早就開始不聽使喚。可是他的手就是抓住李巧兒不放,很用力的抓著。他滿頭大汗,
李巧兒一點掙扎都沒有。他似乎在笑著,又像在哭著。木石想動也不能,無路可退。
李巧兒有一身的蠱惑。她的嫵媚,她的風情萬種,他的血氣方剛,他的精神充沛。木石的燥熱從下面燒到大腦,隨時就是火上爆發。要是李巧兒再靠近一點,他意識就會決堤。李巧兒抱住木石發熱的身體,木石全身像被電擊了一樣。他的手主動地摟住了李巧兒。
第二天中午時,木石的頭劇烈的痛,痛到從睡夢中醒來。他發現自己在一張很大的床上,自己的**涼颼颼的,猛地掀開被子一瞅,**裸露著。他吃了一驚,旁邊睡著李巧兒。李巧兒撐著一只手在看他,潔白的**露著。
李木石張大了嘴,他完全搞不清是怎么了。他努力的回想昨晚上發生的事。李巧兒遞給了他一杯酒,還有一張大床,接著,是他摟住了李巧兒。后來,他想起了壓住李巧兒的那一幕。
木石說不出話來,他得承認那一刻,就那一秒,他已經非禮了李巧兒。他有點不敢相信,因為所有的記憶多多少少是他侵犯了李巧兒。他不敢看李巧兒,這不單單是酒后亂事,還是**。**,反復出現在他的腦里。他更對不起的是阿肆,他喜歡阿肆。他的腦子里混沌了,他到底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李巧兒嚶嚶地哭起來,哭得李木石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現在倒好。”李巧兒說不下去了。
木石轉過身去想安撫他,掛在身上的被子掉了下來。他的臉紅到了發燙。木石重新裹著被子,跳離了床,顧不上看李巧兒,急匆匆到處找衣服。
哪里還能找得的到,李巧兒早就藏得好好的,憑他有什么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條褲子穿。現在木石攤上的不是女人,是一只聰明的獵手。他自己還不知早成了人家的盤中物。
“你是不是想逃!”李巧兒哭著說,“是啊,你們男人都這樣,來了就上,上完拍拍屁股走人。”
李巧兒苦苦地埋怨。李木石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你想想,換做別的女人,還好說,可是前面這個活人是自己的二姑媽。怎么辦都不應該是這一遭。
“姑媽,我真的,”木石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你知道的,昨晚我喝了太多的酒,所以,”
“我知道你是嫌我老,配不上你?”李巧兒咽泣,“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你走吧。”
“沒有褲子,我也走不了啊。”
“沒褲子就不要穿,昨晚脫得竟快了,今早就是活該。”
“姑媽,這不對啊。我沒記錯,我昨天就喝了一杯酒就倒了,你是不是在酒里下東西。”李木石鄭重其事地說。
“李木石,你當我李巧兒是個什么人。我行為就算再不檢點,也不會給自個侄子下藥,你上了我,還要詆毀我。你給我滾得遠遠的。”
李巧兒不再說些什么。安靜,有時是最有力的殺傷武器。
“姑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點都不老,還非常的漂亮。”木石說這一出話,沒有欺騙的意思。
李巧兒騰地站起來來,蓋住的被子兀地掉下來。性感的酮體完美地展現在木石的面前。
木石被嚇壞了,慌張地遮住眼睛,“姑媽,你別這樣。”
李巧兒在不肯松手,她裸露的身體,一步一步走進木石,緊緊地抱住木石,煽情地對木石耳語,“只要你不嫌我老,你叫我干什么,我都答應你。”
到了這一刻,李木石才驚覺自己對姑媽的愛戀,打從回來的那晚就開始的。李巧兒抱得越來越緊。木石身上的熱氣又一次升騰。
“姑媽,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嗎?”
“和你在一起,害怕什么。況且你是個養子,和李家沒有血緣。上天不會忌諱我們的。”
“姑媽,我要娶你。”木石發揮著人類的本能,親著李巧兒的脖子。
“下回別叫我姑媽,叫我巧兒”
“姑媽”
“在這么叫,我就生氣了”
“巧兒”木石的本能驅使他想下一步動作。
李巧兒趴在木石的胸前,嘴角輕輕上揚。要想獵物心甘情愿,那就永遠不能讓他得到滿足。
李巧兒又發出聲嚶嚶的哭聲,李木石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是我哪里錯了?”李木石擔心自己的第一次不夠完美,才發覺應該是第二次。
“沒,想到你要娶我,我就開心,這是開心的哭。”李巧兒聲音更大了,一點都不會讓人認為這是喜極而泣。
“這應該是值得開心的。”木石撫摸著李巧兒的臉。
“我想在新婚的那夜,留一個完整的你,”李巧兒淚眼看著李木石,“即使,”
“沒有即使。”木石用手指噓住李巧兒的嘴,緩緩地放開了李巧兒。
李巧兒知道,這小子完完全全是她的了。這叫做欲擒故縱。一個男人想占有你時,再主動放你走,那是因為你已經擒住了他。李巧兒深諳此理。
李木石心里滿是對阿肆的愧疚。
木石牽著李巧兒的手回到了老宅。金陵在他們扭開門的前一步,率先打開門。
“木石。”金陵聲音逐漸低下去,她注意到了木石和她母親李巧兒相牽著手。
木石松開手,“怎么會是你?”
“為什不會是我?”金陵反問,“明天有空嗎?陪我去北塘,你明天一定得去。”金陵一種不可反駁的口吻說。
木石在想,這樣的口氣像誰呢,還能是誰,有其母必有其女。金陵跟著他們倆一道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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