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黎明（下）

　　一個月后，美國宣布打撈墜落于大西洋內的“隕石打撈行動”失敗，同時中國指責美國干擾中國海軍在大西洋內尋找中國登陸艙。于是雙方之間又是一場激烈的口水戰，不只是在兩國政府之間，也表現在兩國民眾在網絡上、電視上、電臺上的激烈爭論。

　　就在中、美兩國大打口水戰的時候，美、歐和美、日之間的貿易爭端也再度爆發。一方面歐盟對美國的農業出口增加了限制性條款，為的是報復美國不顧世界貿易組織的要求增加歐洲對美農業出口關稅；另一方面是日本國內市場開放仍然十分緩慢，這讓美國企業界非常惱怒，在眾多企業主的動議下美國參議院通過了制裁日本國內市場開放法案，主要內容是限期日本在十年內逐步開放農業、流通和汽車等商品市場，而日本則向美國芯片進口加增關稅以示報復。

　　看著這些烏七八糟的世界局勢信息，難得有一天輕松的趙一飛不由得一陣心痛，人類，這就是人類！為了局部的利益寧肯犧牲整體的利益，顯然這和人類作為物種存在的本原已經背離了。從生物進化角度來說，哪怕只通過簡單的重正化群[注]分析都可以知道，對于一個種群來說，個體的利益顯然是弱于整體利益的，一個簡單的例子就是鳥類棲息的問題，對于一個鳥群來說，在外界威脅出現的情況下，個體報警和不報警給同伴是一個二項選擇問題，為什么事實上鳥群中的個體總體上趨于向同伴報警，通過簡單的計算可以知道，只有在個體報警概率大于0.618的情況下，鳥群才有可能作為整體在充滿各種危險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如果設定一只鳥的思維為1的話，那么這個0.618就可作為鳥的思維中為集體考慮的部分，剩下的0.382才是為這只鳥個體所需要的思維。

　　可能是人類的數量太多了吧，或者說是聚居在一起的人類數量太多了吧，所以人類發生一定的局部損失并不會影響整個人類做為種群的存在。看來只有發生影響到全人類的危機時，人類為群體思維的0.618才會發揮作用吧。正如一個處于安全環境的鳥群中的個體表現出的行為是很難找到屬于0.618這部分的。

　　想到這里，趙一飛不由得想到了在太陽系外感受到的各種光線。為什么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呢？難道和光的紅移與藍移現象有關？如果人們不能忍受外太空的光線，又怎么可能進行真正的遠程航行呢？難道人類的遠程航行只能躲藏在飛船中嗎？難道人們就不能在航行中觀看旅途的星空嗎？難道到了目的地的人們只能在封閉的情況下工作嗎？

　　所有的這些疑問一瞬間就涌入了趙一飛的大腦，以至于思維一下子混亂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這些紛繁復雜的念頭壓下去，趙一飛想起了張元和自己在那時的表現。雖然自己和張元同樣感受到了星光的詭異，但受到的影響卻要遠遠小于其他人，另外，石破天和那些出身軍隊的人員受到的影響也相對較弱一些，為什么會這樣呢？

　　從自己和張元的情況來說，與其他人最大的區別就是都練過氣功，而軍隊出身的那些人雖然沒有練過氣功，但是意志卻要比一般人堅毅得多，但是作為出色的科研人員，相信其余那些人的意志也是十分堅定的。但從其他方面分析卻找不到任何具有相關可能的東西，而性別是否有影響是無從確定的，畢竟這次參加試航的人員都是男性。

　　把一起回來的眾人叫來問了問，確實和趙一飛想的一樣，他們幾個都沒有練過氣功，而且據他們所知，沒能回來的那些人中除了軍隊的幾個不知道情況外，剩下的也都肯定沒有練過。就在趙一飛正在考慮如何解決這一問題的時候，張元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個人，趙一飛激動地馬上站了起來，大步迎了上去。熱情的伸出雙手握住對方的手，不住地說道：“歡迎，歡迎。”

　　原來這個人就是“秦嶺八友”中的覺遠大師。同樣熱情地和趙一飛回握著，覺遠大師笑著向趙一飛問道：“趙施主一定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情了吧？”

　　聽了這話，趙一飛心中一動，雙眉微微一皺，說道：“覺遠大師此話怎講？”邊說邊把覺遠大師讓到了屋里，而其他人則和覺遠、趙一飛打了聲招呼后紛紛告辭而去。

　　“看趙施主眉心發紅，雙眼困惑，顯然是有疑惑在心而不得解。難道是和這次遠程試航有關嗎？”

　　“是呀。”趙一飛隨口答道，隨即便是一愣。這次試航明明是保密的，就算是對中央政府中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保密的，覺遠怎么能知道呢？帶著疑問的口氣，趙一飛問道：“大師，你……？”

　　“呵呵”一笑，覺遠大師拍了拍趙一飛的胳膊，說道：“你放心吧。不是你們的保密工作沒做好，老衲是從別的渠道知道的。”

　　“別的渠道？”趙一飛疑惑了，難道還有什么別的渠道能夠獲得遠程試航的消息嗎？

　　“是的，別的渠道。”覺遠微笑著解釋道：“相信趙施主還記得我們‘秦嶺八友’吧。”

　　“當然記得了。”趙一飛順口答道，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您是說……？”

　　“是的。就是那樣，這就是‘易經’的神奇之處，當然，并不完全是通過‘易經’推算出來的，這里面還有我們八個老糊涂的個人體驗在內。”覺遠微笑著接口道。

　　“個人體驗？我不太明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能解釋一下嗎？”

　　“很簡單呀。我們看到過那些詭異的星光。”似乎有些調皮的語氣，覺遠回答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趙一飛幾乎吼了出來，他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震顫，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看到那些詭異的星光？他們怎么可能跑到太陽系以外？他們利用什么工具做到的這一點？他們……？太多的疑問一下子就占據了整個大腦，以至于現在的趙一飛好像呆了一樣死死地盯著覺遠的眼睛。

　　“阿彌陀佛，俗語說的好，魔由心生。趙施主，請看。”一邊說著話，同時覺遠的眼睛迎著趙一飛的雙眼對視了過去。

　　一剎那間，趙一飛從覺遠的眼中再次看到了當時在太陽系外看到的那些詭異的星光，一會兒是善良的，一會兒是邪惡的，一會兒又是充斥著母愛的感覺，一會兒又是好像仇敵對視的樣子。恍恍惚惚中，趙一飛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景，面對著各種各樣的星光，趙一飛奮力地抗爭著，善意的星光自己也做出善意的回應，邪惡的星光則完全不去理會，充斥著母愛的感覺自己用赤子之心回應，而仇敵對峙的星光則以眼還眼。

　　足足有一刻鐘時間，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從趙一飛飛速變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完全沉迷于與各種星光的交流和戰斗之中。大概只有從覺遠略顯滿意的臉上才能夠發現一絲秘密，那就是現在的趙一飛一定發生了什么令他滿意的變化。

　　好像千萬年的光陰一晃而過，短短的一刻鐘，趙一飛體會到了星光帶給他的各種感受，有的輕、有的重、有的緩、有的急，但總的說來，已經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再次面對詭異星光時表現出那樣的緊張與不適應。

　　短短的一刻鐘，趙一飛的身上似乎被一股銀色的光芒覆蓋著，隨著趙一飛的眼神變化而相應地發生變化，一會兒變得擴張，一會兒又變得稀薄，一會兒似乎劇烈的翻滾著，一會兒又宛如平靜的小溪在輕快地流淌。

　　最后當覺遠閉上眼睛收回目光的時候，偷偷地躲在房門外守護的張元發現覺遠那橙黃色的僧袍好像被水浸透了一樣濕漉漉的。而趙一飛身上的銀光也在一瞬間陡然向四周擴展開來，整個房子迅速地被這幕銀光充斥著，接著好像是一團驚雷響起，接著是一連串的驚雷連續炸裂一樣，滾滾銀光在炸裂之后迅速地回收，最后沒入到趙一飛的身上，仔細望去，大概所能感受到的只是趙一飛身上的紫色光暈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銀色光暈。與此同時，天空中本來晴朗無云的天空中陡然出現了一朵五色的云彩，籠罩在整個地區的上空，在那里不斷地翻滾著，伴隨著云彩出現的還有巨大的沙漠風暴的聲音，可令看到這一切的人們驚奇的是，如此強烈的風暴卻沒能把這片五彩云吹動分毫。

　　在覺遠閉上眼睛的時候，趙一飛的眼睛也同時閉上，似乎在感受著剛才的一切，完全沒有意識到身上發生的一切，現在的趙一飛似乎進入到了深層次的睡眠中一樣。又過了大約五分鐘，趙一飛似乎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覺遠疲憊的樣子不由得十分驚訝。而更驚訝的是看到五彩云的眾人，隨著趙一飛的醒來，五彩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相應地風暴也突然消失。這一切都讓人們不知所措，神秘的大自然究竟有多少東西是人們所沒有了解的？看到這一幕景象的很多遠程航天公司所屬科研人員想到。

　　由于以前在青樹村的時候看到過類似的景象，雖然規模沒有這次大，但是張元從內心已經接受了這一切，所以并沒有表示出明顯的驚訝。

　　覺遠緩緩的睜開雙眼，望著趙一飛神采飛揚的樣子，心中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又搖了搖頭，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望氣”之說來看，趙一飛已經具備了王者所有的五彩之氣，但是相伴隨而來的風暴卻表明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究竟是什么因素導致戾氣與五彩之氣同時出現呢？從“秦嶺八友”的推算中沒有這種情況呀？難道趙一飛是一個嗜殺之人？但就自己了解的情況來說，趙一飛并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呀？帶著很多疑問，覺遠微微地向趙一飛笑了笑，打了個稽首道：“趙施主，老衲此次事情已經完結了，就此告辭。”

　　“什么？覺遠大師要走嗎？為什么不多呆兩天呢？”趙一飛心中對覺遠為什么會如此疲憊的疑問還沒有解除，新的疑問就又生了出來，而自己還有很多疑問需要覺遠解決呢，比如剛才他的眼睛中為什么可以出現各種星光，而且和自己在太陽系外看到的星光一模一樣。等等疑問困擾著他，趙一飛殷切地邀請覺遠能多留幾天，以便于解決自己的問題。

　　笑著又打了個稽首，覺遠向趙一飛說道：“不留了，問題還是應該你自己解決。老衲最后說一句，一定程度的修行有利于太空航行。”

　　說完以后，不再理會趙一飛的挽留，覺遠自顧自地向外面走去。看到覺遠如此，趙一飛只好跟著送了出去。待兩人走到大漠綠化研究所外面后，覺遠停住腳步，轉過身對趙一飛說道：“趙施主請留步，有緣自會再見。”

　　說罷飄然而去，在覺遠走的看不到人影之后，趙一飛正準備回轉研究所時，突然間，耳中似乎飄來一句話“在需要的時候我們的學生會幫助你的。”

　　驚訝間猛地回轉身軀，所看到的只是一片蔥綠的草場，覺遠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剛才的聲音是誰傳來的？不可能是覺遠呀？離這么遠怎么可能如此清晰的傳來一句話？而看站在門口的張元只是靜靜地站著，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句話的樣子，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工作太緊張而出現幻聽了？看來只能如此解釋了。

　　覺遠大師最后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修行與太空航行之間有什么必然聯系嗎？想到這里，趙一飛心中一動，難道覺遠大師是在暗示自己遠程航天面對的那些詭異星光可以通過練習氣功之類的方法得到解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么只有張元和自己受的影響最小，而那些軍方人員一般來說收到過嚴格的訓練，其與氣功顯然在某種程度上有異曲同工的效用，當然，只是效果可能會相對差一些，所以他們的表現也要好于其他人。

　　而覺遠大師所說的“魔由心生”大概就是為什么修行有益于太空航行的最好注解吧，想起來自己以前練氣功時也發生過各種念頭充斥腦海的情況，現在想起來，和詭異的星光真的有幾分相似，有的念頭是善的，有的則是惡的，各種各樣繁雜的念頭只能通過正面面對和強行壓制來解決，有了相似的心理經歷，在面對詭異星光的同時肯定承受能力會有很大提高。

　　想明白了這一點，趙一飛決定和張元商量商量讓那些科研人員學習哪種氣功要好一些，畢竟張元始終在練，有老師帶領的情況下效果應該會好一些，而且也不容易出偏差。

　　練習哪方面的氣功由張元去考慮就足夠了，趙一飛目前所要做的主要任務仍然是新型超光速遠航飛船和超光速通訊系統的設計。

　　由于“后羿號”已經毀掉了，為了紀念這艘歷史地突破太陽系的人類第一艘載人遠程航行飛船，后備飛船被遠程航天公司命名為“新后羿號”，主要用途也是進行太陽系內的科學考察，不過在發現趙一飛等人的蹤跡后，在木星沿線尋找的“新后羿號”已經回到了月球基地進行全面檢查，為的是防止發生與“后羿號”同樣的故障，對其中所有零、部件重新拆開，一旦發現非國有產品立即使用可以保證質量和安全的國內產品代替。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公司、中央政府和軍委也沒有安排新的遠程航天任務。

　　在張元的安排下，遠程航天公司所有的科研人員都開始系統的練習氣功，而所練的功種則是張元自己所練的形意內家功法。形意內家功法主要是通過天、地、人三才的修行來達到認識人體并同時增強體力與意志力的。從氣功的角度來說，這種功法是一種比較安全的內家功法，也正是因為它是內家功法，所以比較適合科研人員練習。但不同于一般的純以修身養性為主的內家功法，形意內家功法在修身養性的同時還提高了身體敏感度，并對精神穩定有著良好的效果，這也是為什么張元在“后羿號”離開太陽系后面對詭異星光時的表現要明顯強于其他人的根本原因之一。當然，氣功的練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從這一天開始，遠程航天公司內所有人員都開始跟著這些科研人員學起了氣功，之后在各種接觸人員的擴散下，形意內家功法漸漸地在全國蔓延開去。當然，這不是現在發生的事情，擴散首先是無意中進行的，而在遠程航天公司真正走到一般群眾面前的之后，形意內家功法熱才真正的在人民中迅速地擴散開去，畢竟幾乎每個人都渴望遠程太空旅行，看看外太空中究竟有什么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驚人！

　　時間已經步入到了2014年的仲夏，經過緊張的檢查，“新后羿號”所有的零、部件已經檢查完畢，結果是一些非關鍵部件中有部分使用的是國外生產的，而在“后羿號”中引發故障的芯片位置同樣是美國某公司的芯片，在使用龍芯集團的芯片替代了之后，在月球基地工作的人員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幸好“新后羿號”在航行中沒有發生同樣的故障，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重新安裝后的“新后羿號”繼續進行太陽系內各行星的勘探工作，試航中逃生的一些科研人員已經返回到了月球基地，準備進行自己的第二次遠程航天。而趙一飛由于有更重要的超光速航行和通訊方面的研究任務，只能留在地球的大漠綠化研究所內繼續自己的工作。

　　撇開這些不說，另一方面由遠程航天公司出面聘請了大批地質礦產領域內的青年科研工作者加入到遠程航天公司內，當然，前提依然是中央軍委要求的保密工作必須得做好。由于沒有很強的框架束縛，在遠程航天公司內非常鼓勵各種創新思想，哪怕一個看來非常無關的、甚至是幼稚的想法，只要其能夠從邏輯上構建出完美的框架，那么它就可以被研究下去，當然，前提就是這種研究最終能夠用于實踐。

　　正是在這種氛圍下，絕大多數新加入的青年科研工作者們在度過了短暫的不適應期之后，大腦被異常活躍的學術氛圍刺激下創造力得到了極大的開發，這也為遠程航天公司未來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活力源。而這些青年科研工作者在解開束縛后，對趙一飛維度理論的理解也相應得到提高，并很快就有科研人員根據維度理論開發出了新的地質結構模型和礦藏分布全球模型。通過分析已有的地球上實際的礦藏分布歷史數據，使用礦藏分布模型對一些礦藏的分布進行的新的解釋與預測，初步的地質勘探結果也表明這一模型是非常成功的。根據該模型的預測，在中國西南和西北一代發現了大量的之前未發現的稀有金屬富礦，而這些稀有金屬富礦對國民經濟發展具有著重要意義。

　　當然，更重要的發現并不在地球上，而是利用新型礦藏分布模型結合星球演化資料得出的各行星礦藏分布規律模型讓“新后羿號”在之后的太陽系內勘探工作有了更加明確的目標，同時也為遠程航天公司節省了大量的航天與勘探開支。

　　而地質結構模型則通過建立地球層次結構的方法分析了地球的地質演化，得出了比板塊學說更符合實際數據的層次整體遷移板塊運動學說，主要是通過在板塊學說中加入了層次的整體遷移性，更加合理地揭示了地球上各種地質異常狀況和大陸的形成機理等。

　　看著面前的這些研究成果報告書，趙一飛心中非常的興奮，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干勁十足的小伙子，很高興這些人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拿出這么多的研究成果。從當前的情況看來，在開放的環境下，科研人員的創造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和釋放，那么，為什么自己不讓更多的科研人員參與近來呢？如果有更多領域的科研人員參與，那么成果應該更加輝煌。正是在這種想法的驅動下，一個全新的念頭出現在趙一飛的腦海中——為什么不成立一個新的科研機構呢？這個科研機構不受制于現有的科學體系約束，主要的目的就是科研開發。

　　把這個想法與張元、麗娜等人一說，眾人紛紛表示認同。在遠程航天公司工作的科研人員可以說都從這種寬松而又充滿激勵與挑戰的研究氛圍中受益良多，自然會十分的支持趙一飛的這一想法，一位叫做“戴中華”的研究人員甚至表示早就有這一想法，只是礙于地位所限沒有提出而已。

　　聽到戴中華的話，趙一飛笑了，他想眾人說道：“以后大家有了什么好的想法，完全可以說出來，在我們這里歡迎一切合理的想法。既然是戴中華首先有的這一想法，那么我看我們遠程航天公司所要建立的這所研究院就以戴中華的名字命名為‘中華遠程航天研究院’怎么樣？以后我們誰有了同樣合理的想法，公司都會優先考慮用他的名字相應產生的機構等等。當然，如果有更好的想法，命名也許會發生些許變化呦。”

　　聽到趙一飛這么說，所有人員都非常的激動，如此的激勵措施對這些人的誘惑太大了，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來自社會的尊重要比金錢重要的多。當然，在遠程航天公司工作的收入非常的高，讓所有人衣食無愁是趙一飛規定的最基本要求。因此，很多人都在考慮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讓自己的名字登上遠程航天公司的某個命名的位置。

　　在遠程航天公司的一系列措施下，科技的黎明即將到來，中國的黎明也即將到來，或許整個世界的黎明也將到來，但是，要經歷黎明就必須先度過那一剎那最黑的黑暗。

　　[注]重正化群技術：重正化群技術可以成功地處理各種相變和臨界點問題。該技術常常產生分形統計結果，而且清晰地利用了標度不變性。首先在最小標度上研究一個比較簡單的系統，然后將問題向更高層次重新標度（即重正化），以在進一步大的標度下利用這個同樣的系統。在越來越大的標度下這一過程不斷重復就是重正化群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