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跡三人隨著陳裕向群賢樓走去,一路上陳裕很熱情地和景珍套著近乎,景珍也不理他,向李跡講解這個詩文會。
這詩文會是廈門大學一些喜歡詩詞文章的學生創辦的,不屬于社團,是純純的學生組織,平時偶爾有老師過去指點。其中的成員來自各個學院,還有一些外校人員也會過來參加??芍^是聲名在外。
這詩文會里也有些愛好書法字畫的朋友在其中,平時每周一小聚,每月一大聚,最鼎盛時有三四百人。但是最近幾年落寞多了,最多是也只有八九十人。今天屬于月末的大聚會,各個學校的朋友都會過來。
李跡聽著這詩文會,似乎很有歷史,頓時來了興趣。一次性能見到各個學校的朋友,真是不虛此行。
景珍正向李跡介紹著,迎面又過來一個人,個子不高,長得也不帥,一開口又是一個“景珍妹妹”。
這時候,這陳裕和才展似乎統一了戰線,異口同聲的說:“景珍妹妹也是你叫的?”
陳裕與這人認識,所以又多說了一句:“你以為你叫劉文章,文章就寫得好嗎?跟景珍妹妹比,你差遠了!有什么資格叫景珍妹妹?”
李跡頭大如斗,發現這詩文會,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但是這叫劉文章的人卻比陳裕儒雅多了,并沒有理睬陳裕,很謙遜的說:“景珍妹妹是我們詩文會公認的第一才女,我怎么比得了……只是最近不見景珍妹妹,有些掛念……”
才展一聽這話,一陣肉麻。正要說話,卻被陳裕搶先開口:“景珍妹妹好得很,用不著你來掛念……”
這劉文章竟也不生氣,又一次將陳裕忽略掉了,看向景珍身邊李跡,“小可劉文章,敢問臺甫?”
“我叫李跡。”李跡很樸實地回答。李跡一天兩次被這樣問自己的名字,感覺很是怪異,李跡很是無語。
劉文章也很驚訝,這人竟能知道自己問的是什么,隨口說道:“那就請李跡兄多多指教!”
李跡很是客氣的說:“好說,好說……”
本來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五人。這五人各為團隊,陳裕、劉文章圍著景珍轉,景珍、李跡聊得很很開心,留下才展在那里孤零零的,好像受氣一樣。
五個人一路來到群賢樓,由于景珍的關系,這個原本三個人的隊伍,越聚越多,直至十幾個人。
李跡原本就因喝酒而頭痛,本來想置身事外。結果景珍不斷和自己說話,引來一陣圍攻。更有甚者,全都問自己臺甫。李跡脾氣一急,不論誰問,只是一拱手,也不抱姓名。
眾人不依不饒,暗自打定心思,定要在詩文會中,給他好看!
一行人,直至進了群賢樓,來到一個非常大教室,教室里黑板上掛著四個大字“以文會友”。
李跡很欣賞這幾個字,這也正是李跡練的字體,屬蘇東坡的行楷。期間墻壁上還有蘇東坡寫的《赤壁賦》,但是字體是后人仿蘇體寫的。李跡仔細看這幅字,并沒有落款。李跡覺得能寫出這樣字的人,定是非同小可。
李跡開始暗暗佩服這個人杰地靈的地方,竟能出這般了不起的人物。從一個毫不起眼的碑刻開始,到這里這幅沒有落款的《赤壁賦》,能仿蘇體到這種地步,而且還不留落款,這是何等謙遜。
李跡這時才覺得,謙遜是何等的有魅力!
人越聚越多,直至八十幾個,有些先到的在那里下棋,有些在那里寫字,都聚集著很多人的圍觀。
景珍根本沒有在意周圍的人,問李跡:“跡哥,可會下棋?”
李跡笑笑回答:“如果在一年前問我,我會說我會下,而且還不錯。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不會下……”
景珍很是不解:“那為什么這一年就不會下了呢?”
“小時候我五歲,下棋贏了我家樓下的大人,后來很少輸過。但是上大學開始,我班有一個人,我從來沒過,下了十幾局棋,只平了一局,其余全輸!而且平的那局還是第一句,雙方都在試探,根本沒有展開攻勢!從那以后,我不再說自己會下棋了……”李跡很是無奈,但也很自然的說。
但是在景珍看來,眼前這個人的魅力也正是在這里,自己不行的絕不強求,很是淡然的承認自己的不足。
如果說之前李跡因為廈門大學的美景而沒能報考表示遺憾。那現如今,景珍才會因為沒能更早認識李跡而后悔!
這些只是景珍想的,但是表情上沒有絲毫表露,只是報以很甜美的微笑。
但這一切,在所有人看來,絕對是醋意大生!
李跡是很敏感的,很能感知到周圍事物的變化,更能體會到周圍不是很善意的目光。
這時有人聲音洪亮,存心希望李跡丟丑:“小可徐平川,敢問亦之兄可否賜教一局盲棋?”
李跡也知道這是看自己不爽,存心為難自己。但是自己剛剛感悟到謙卑兩個字的內涵。同時也知道自己圍棋不怎么樣,象棋還被人挫過,所以也不敢隨意應下,于是一拱手,一彎腰:“我不會下棋,更不會下盲棋,兄臺見諒……”
李跡這話已經很是客氣,而且也向對方表示了敬意,但是對方仍然不依不饒,“你若不下,就從這里離開,這里只歡迎琴棋書畫詩,五類朋友!”
景珍正要說話,卻被李跡攔?。骸澳呛茫€請這位兄臺賜教!”
文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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