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若暖陽

喝到第四瓶的時候，小雨的臉開始發紅，嘴角也掛上了不可思議的微笑，藍悅勒令他們兩個不許再喝，還收走了他們的杯子。酒足飯飽之后，小雨靠在楚婆婆身邊看電視，許伯海和楚楊在一邊洗碗。藍悅端來水果，小雨醉眼朦朧的拿著一個蘋果在眼前晃來晃去，藍悅埋怨許伯海不該把孩子灌醉，小雨只在一邊不停的傻笑。

幾個人一起坐下來看春晚，十點多的時候藍悅開始催促許伯海回去，小雨拉著許伯伯不肯他走，說一家人要一起守歲，楚婆婆也在一邊勸藍悅，“大過年的不要叫伯海走了，他一個人回去多冷清啊。”許伯海也可憐兮兮的求藍悅讓他在客廳借宿一晚，藍悅拗不過大家只得同意。小雨一直吵著要一家人一起守歲，誰也不準睡，說著說著她就倒在楚楊肩膀上睡過去了。藍悅說時間不早了，和許伯海一起扶楚婆婆回去休息，楚楊背著小雨上樓。

小雨的房間里手機反復的唱著那首《夏天的味道》，楚楊放下小雨，給她脫去外套蓋好被子，小雨臉紅撲撲的，她抱著楚楊的手不肯放，看她睡得那么甜美，楚楊也不忍心弄醒她，就在小雨床邊坐下來。小雨的手機又響起來，鈴聲越來越響，小雨皺皺眉頭，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搖著楚楊的胳膊，催他接電話。楚楊猶豫了一下，小雨被鈴聲吵得睡不安穩，含含糊糊的催他接電話。

“喂，”楚楊接了電話。

顯然電話那頭的人被嚇了一跳，良久才回答道，“是藍小雨的手機嗎？”

“嗯”

“那她在嗎？”

“她睡了。”

“喔”

“找她有事嗎？”

“沒，沒事”

“喔，那再見。”楚楊說著要掛電話。

“等一下，等一下，請問你是？”

“楚楊。”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音，楚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他掛掉電話放在一邊。小雨早已睡著了，但是一直沒放開楚楊的手。

清晨的陽光溫暖的照進窗戶，灑滿淺藍色的床。小雨揉揉宿醉未醒的雙眼，頭有些脹痛，她掙扎著爬起來，楚楊睡在她床邊，小雨把他推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小雨胡亂的洗了臉，樓下小姨和許伯伯也準備好了早飯。小姨叫他去喊楚楊下來吃早飯，小雨說楚楊還沒醒不要叫他了。

吃過早飯，楚楊還是沒有下來，小姨就叫小雨帶了簡單的早點上去給楚楊。小雨踉蹌著端了粥和小菜回到自己房間，楚楊睡得很沉，小雨想要叫醒他，卻發現楚楊的額頭有些燙。小雨嚇得搖晃著楚楊喊，“楚楊，楚楊，”楚楊微微睜開疲憊的雙眼，小雨這才安心一些，“你發燒了，我去叫許伯伯。”

“沒事，”楚楊拉住了轉身要下樓的小雨，“不要叫他們，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

小雨明白楚楊是怕大家擔心，從小跟著許伯伯耳濡目染小雨知道這種程度的低燒不需要吃藥，只要實時觀察體溫就好。小雨給楚楊量了體溫，37度9，楚楊稍稍坐起來，小雨強迫他喝了一碗粥，然后扶他睡下，小雨一直守在楚楊旁邊。

楚楊沒有很快睡著，一直斷斷續續和小雨說著話。

“怎么會突然發燒了？”小雨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楚楊淡淡的說。

“肯定是昨晚著涼了，”小雨想起楚楊在自己床邊守了一夜，“你怎么不回去睡啊？”

“你醉成那樣，怎么放心留你一個人。”

“那你怎么不蓋被子……天這么冷”

“都被你搶走了……”

楚楊不知不覺睡著了，醉意尚未散盡的小雨也迷迷糊糊的倒在楚楊身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