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作份外之想的任悅,卻受到校領導越來越重要的青睞賞識。上個月,蓮花校五個年輕女老師,由團員轉成中共預備黨員,其中就有任悅和欣然。
所以,任悅氣極后的不哭不鬧,自然還包含著更深一層輕蔑。
你再不得了,也只是一個讓人呼來喚去的小科員,還自以為不得了呢?
大凡倆口子之間,總有著一些局外人根本不了解的暗示和玩笑。因此才有“清官難斷家務事”的俗語。
現在,瞅著不哭不鬧的任悅,吳剛有些懊悔,更有些難堪。
揪著自個兒頭發發一陣楞,吳剛便乖巧的削了個大蘋果,劃成片子,用牙簽串了,嘻皮笑臉的湊了上去:“好啦好啦,是我錯了,有點出格,對不起,請吃片蘋果吧。”
說著,就往任悅嘴巴塞。
吳剛打算,如果老婆不張口或被她一掌推開,就退回來再等等。
事實上,他也沒期望老婆能馬上消氣,權當哄哄她玩兒吧。果然,任悅沒張口,可也沒有一掌推開,而是紋絲不動,臥態依然。
吳剛沒轍了,看看已是晚上九點半,心想那就干脆睡個早覺吧。
于是,習慣性的替老婆洗了臉腳,然后擰滅了燈。
這是這段時間來第一次這么早入睡,已習慣于晚睡的吳剛,哪里睡得著?睜大眼睛盯住朦朦朧朧的天花板想心事兒。
迷迷糊糊中,一忽兒聽見外面冷剛水剛說著話回來,清晰的開門聲。
一忽兒聽見隔壁的資琴和欣組長,輕捷而熟悉的腳步聲和叩門聲。
一忽兒又出現了王貞穿著男式夾克衫的身影……當吳剛昏頭昏腦的再一次睜開眼睛,抓起桌上的腕表看看,綠苧苧的分針指向凌晨三點。
吳剛慢吞吞的爬起來,靠床頭依著,聽著老婆的扯呼。
忽然,一陣隱隱約約聲音傳來:“讓我一次嘛!”
“唉,干什么嘛,還讓不讓人睡覺啊?眼睛都睜不開啊。”“二個星期了,我忍不住啦,真是忍不住啦。”
“你工作輕巧,一天就想著干這事兒?無聊,冷剛,心思要用在正處。你看你混了幾年,還是個小科員,有點長進嘛!”
聽到這兒,吳剛禁不住苦笑笑,搖搖頭。
因為,他想起了前天晚上,自已半夜三更醒來摟著老婆求歡,任悅也是這樣訓誡自已的。
唉,他媽的,怎么以前都正正常常,一當上這個勞什子小教骨干,就一個個變了樣?“哎哎,好難受啊!媽的,我這哪是娶的老婆,整一個老虎啊!上帝,你睜睜眼吧。”
“上帝死了,我還活著。深更半夜的,你發什么神經?呵---欠!睡吧睡吧,乖!明天都要上班呢。”
想想隔壁冷剛那小子現在的憋悶小樣兒,吳剛真是即感到同情,又替他感到可憐。
一切重墜寧靜!
蟋蟀蟋蟀!蟋蟀蟋蟀!唉,老鼠也越來越猖獗,明知道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也跑來湊熱鬧,你找死啊你?
黑暗中,吳剛翻翻白眼皮兒,卻爬不起來。
蟋蟀蟋蟀!蟋蟀蟋蟀!蟋蟀蟋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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