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總是狠不下心,總是心軟,總是善于原諒。因為有個好兄弟,好朋友,很難得……”——李跡的日記
李跡回到了公寓,簡單沖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覺得自己有些疲憊。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時頭腦發(fā)熱回來了。這幾天的經(jīng)歷仿佛過了幾年,李跡覺得自己有些累。
一系列事情讓自己措手不及,李跡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遠離了在校園里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自己。讓自己更加現(xiàn)實,更加普通,更能找到自身的不足,甚至有些迷茫。
李跡躺在床上,想著想著,不一會兒睡著了。也不知過去多久,一陣敲門聲將李跡叫醒。
李跡開門一看,是小金和景珍。
小金看著李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李跡看著小金,看著景珍,也不說話,讓他們進來。
小金從包里掏出了兩塊不小的石頭,遞給了李跡:“跡哥,之前工資一直沒發(fā),是因為這個。”
李跡拿著一個石頭看來看去,石頭上面切了一道縫。李跡瞬間想到在很久以前聽說南方經(jīng)常賭石,“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賭石?”
小金點點頭,“我剛接手公司沒多久就有一個客戶來公司考察,聊得不錯,簽了幾單生意。后來沒多久就成了朋友,經(jīng)常一起吃飯,聊天。一來而去關(guān)系就很好,后來有一天一起吃飯,他突然說公司缺了錢,讓我?guī)兔ΑK堰@兩個石頭押給我。我請來一起吃飯的一個朋友本也說這兩個石頭很好,價值很高。當時我喝了點酒,一時沖動就借個他了。后來這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李跡問他。
“我有幾次想說,但是……很不好意思開口……”小金低下了頭。
“你就沒想過,讓我和徐相安鷸蚌相爭,你來漁翁得利嗎?”李跡神色清冷,看向小金。
“說實話,我有想過。這也是隱瞞跡哥的原因……”小金聲音不高,隱約可見。
“安總工的出現(xiàn),也是你一手安排的?”李跡臉色有些緩和,但仍然追問著。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沒安排過安伯伯過去。我在接受公司沒多久,安伯伯就請病假離開了,之后一直也沒見到。”小金低著頭,不太敢去看李跡。
小金很小的時候,自己的哥哥就對他不好。直到后來去讀大學,遇到李跡,李跡對小金很是照顧,小金不自覺的把李跡當成了哥哥看待。現(xiàn)如今自己犯了錯誤,本能的低下了頭。
“財務(wù)處的報表是你給我專門準備的?”李跡盯著小金,步步緊逼。
“這個……真不是我準備的……跡哥,我……錯了……”小金的聲音越來越低。
李跡一陣沉默,他覺得小金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單純了。但是現(xiàn)在小金已經(jīng)承認了錯誤,李跡也一陣心軟:“我在這個公司無關(guān)緊要,你這樣做我能理解……或許這也是你最好的選擇,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就算頂著雷也會沖上去,因為我拿你當兄弟……”李跡說完走了過去,拍了拍小金的肩膀。
李跡這話是出自真心,但其中有很多事情李跡都沒弄明白。李跡是相信小金的,但是如果不是小金做的,這一切又是誰安排的?李跡來到公司后,就一直覺得自己在被掌控者,只是自己說不出原因。李跡索性不再去想。
小金一聽這話,心中一陣感動,“跡哥還能像過去那樣,拿我當兄弟嗎?”
李跡看著他,略有沉默,李跡終究是很心軟的,隨后重重地一點頭。。
景珍看著李跡,也暗暗贊嘆,李跡的心胸、仁義讓她很是感動。景珍突然想起第一次兩人相見的場景。那時李跡狼狽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想到這里,景珍又是一笑,但是很快這笑容就漸漸發(fā)僵,她心中一種莫名的傷感油然而生,漸漸地開始變得沉默。
“跡哥,今晚我父親在金安國際設(shè)宴,希望您賞光……”小金聲音仍然有些低沉。這時候的小金完全不像一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更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李跡微笑著點頭答應,又微笑著看向景珍。
景珍看到李跡的目光投來,神色有些閃躲……
李跡很感性,同時很敏感。見到景珍這樣的神色,讓李跡覺得有些難受,但小金在場,又不便多問,便將眼神移開了。
三人又聊了一會,見時間快到了,李跡三人又開始準備行動,乘車去金安國際。路程沒有幾分鐘,但都相對沉默,小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低著頭不說話,李跡和景珍坐在后面。
景珍從上車開始就一直看著窗外。李跡卻一直看著景珍,他覺得景珍似乎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一直在躲著自己,李跡心中五味雜陳。
不一會,車到了金安國際的樓下,迎賓員打開車門,三人走下車。小金走在前面,李跡略落后一些,景珍在最后。李跡不時回頭看向景珍,景珍一直低著頭,李跡心中一嘆,也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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