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醒來的時候感到后怕,整個人極度虛弱。
她相信靈魂在自己昏迷的那一刻離開了身體,該死的海鮮。
蘇瓊一直認為自己絕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但昨夜那一幕卻令她感到害怕。
獨自一個人享受海鮮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但正當她十分愜意的時候,頭腦卻突然陷入了一種迷亂的狀態,昏沉沉的,一個聲音隱隱傳來,象喃喃地私語,在提醒著她。
蘇瓊立即站了起來,腿腳已經不太聽使喚,渾身沒有半點力量,但她還是努力地向洗水間沖去。
幾乎是一頭栽在了馬桶上,蘇瓊把一根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喉嚨,努力地扣著,腸胃里開始對咽喉的不適做出了反映,她哇的一聲便吐了出來。
也不知吐出了多少海鮮,蘇瓊再也堅持不住了,一下子伏倒在洗手間的地上,頓時人事不省。
昏迷中的蘇瓊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自己傍晚時分來到了海邊散步,然后坐在沙灘上感受著夜色中的海水,直到靈魂離開了身體。
這是一個可怕的夢,如果醒不來就意味著自己真的死去了。
清醒過來的蘇瓊在床上躺了兩天,終于身體恢復了。
這兩天,蘇瓊覺得自己仿佛一直游走在地獄的邊緣,數次陷入半昏迷的狀態,又數次逃脫了死神的魔爪。
貪吃的女人是危險的,也不知哪個作者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蘇瓊自嘲地想著。
終于能夠自由行動了,蘇瓊下了樓,在一家不錯的飯館中進行了自我補充,這一次,她沒有要任何海鮮食品。
吃完午飯,蘇瓊再次走到海邊,她找了一個冷飲攤坐了下來,戴著墨鏡,獨自喝著飲料,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相信這樣對自己身體恢復有著巨大好處。
不經意間,林川突然出現在蘇瓊的視線內,他穿著一身休閑的服裝,顯然,今天他并不當班。看到蘇瓊獨自坐著,林川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坐在蘇瓊的對面,也要了一瓶飲料。
蘇瓊的心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沖動,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對這個年輕人有著莫名的好感,難道真如雅男所說,一顆春心勃動了嗎?
林川首先提問了:“為什么不游泳?”
蘇瓊故作矜持地回答道:“我不會!”
“你不會?真的假的?”林川看上去很驚訝。
“不會就是不會,我又不是南方人!”蘇瓊沒好氣地說,但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這樣很不禮貌,于是口氣變得和緩了許多,“你為什么偏要坐這里?”
“那天我在當班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跟我搭訕?”林川立即反問道。
蘇瓊突然覺得林川的表情很可惡,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孩在微笑著,充滿了自信,正是這種自信讓蘇瓊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蘇瓊不無好意地問道:“是不是有許多年輕的女游客都會和你搭話?你們這種救生員,年輕身材又不錯,對一些女游客很有吸引力?”
林川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很清楚蘇瓊所指的意思,于是盯著蘇瓊看了一會,然后正色說道:“我就是本地人,土生土長的,象你們這種大城市里來的女人和我搭話恐怕只是一時無聊,找個人解悶罷了,但我的工作是救生員,沒有陪人聊天這一項。”
蘇瓊愣了一下,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有些生氣了:“是不是這種搭訕讓你感覺很不爽?”
林川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多了,我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倒是你……”后半句以冷笑替代了沒有說出來的話。
“我怎么了?”蘇瓊被林川的冷笑激怒了。
林川的臉上繼續著冷笑,他站起身來,哼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如此不屑與鄙視讓蘇瓊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猛地沖著林川的背影喊道:“你就是傷自尊了!”
林川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對這句話根本沒有理會。
蘇瓊氣呼呼地將飲料一口氣全部喝完。
坐在椅子上,她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失態,于是拿出了手機來,撥打著雅男的電話,結果還是沒有撥通,這讓蘇瓊更加郁悶。
怎么會這樣,蘇瓊迅速地打開微信,沒有信號,但她已經不在乎了,沖著手機喊道:“雅男,你死哪去了,也不回話,我差點食物中毒了,難道就沒有人可憐我一下嗎?”
掛上電話,蘇瓊大口地喘著氣,似乎還有些余怒未消,將那個空的飲料瓶狠狠地擲在了沙灘上。
夜里,蘇瓊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創作。
經歷了食物中毒,體驗了一把瀕死的感覺,這讓蘇瓊覺得新創作的小說寫起來十分順手,她相信自己在很短的時間內寫了相當多的內容。
也許要下雨的原因,空氣很悶,蘇瓊感到有些累了,畢竟大病初愈,也許不應該如此勞累,她存了一下盤,然后關上了電腦。
洗完澡,蘇瓊穿著浴衣走出浴室,然后向臥室走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身體再一次僵住了。
地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溜水印,看似腳印,一直通向了陽臺。
蘇瓊警惕地看著陽臺,窗簾掛著,陽臺的門是不是也是鎖著的?
蘇瓊立即抄起一把太陽傘,傘尖沖著前方,向陽臺慢慢地走了過去。
掀開窗簾,陽臺的門的確鎖著的,那溜濕腳印通向外面,猶豫了一下,透過玻璃,陽臺上什么都沒有,她決定還是看個究竟,于是上前一步,將陽臺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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