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的男朋友南鵬拿著玫瑰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想起了馮易哲,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他了,那時的我還是那么的依賴他,尤柔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們的生活是不是都在幸福著……
“曉笛,這是不是你策劃的啊?你找過他是嗎?”蘇荷雖然很希望南鵬回來,但內心依然有小九九(自尊心)的搗亂。
“你看一下這個!”我從未找過南鵬,我只是在人們給我遞交的紙條上,發現了南鵬的名字而已,他詢問怎么道歉才能讓他的女朋友原諒他,因為他被別人魅惑丟棄了他最愛的女朋友。
“說,你當時是怎么鬼迷了心竅的要給我分手?”蘇荷從未打算放過南鵬,即使她也是那樣的愛著他,我用耳機把耳朵堵起來,躲到臥室去了,我從來都不覺得愛迪生(電燈泡)是那么好當的。
我躺在臥室里,聽著耳機里傳來那一句句撕心裂肺的:想你……可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該想誰?
馮易哲,他一直扮演者耶穌的角色,他將我救出了水深火熱,他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美好的瞬間,他可以在冰天雪地中沒有任何怨言的去為我買最愛吃的冰淇淋,他可以在我發小情緒的時候,放下他的手里正著急的合同,不顧老板的批評,去買我最愛吃的荔枝給我吃,他可以在我遇到任何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的幫我解決。
我想著他,淚會很合時宜流下來,劃過我的臉頰,滴進我的心里,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對馮易哲是多么的殘酷。在我搞清我們之間關系的時候,我才發現,上天比我更殘酷。
我又想起了于曼,沈婉婉,還有唐小菲,她們,我曾經最愛的姐妹們,她們現在的生活好嗎?她們還記得我嗎?當她們知道我和馮易哲的關系后,又會說些什么呢?
“曉笛……”蘇荷在門外輕輕地叫著我的名字,我沒有力氣搭話。
“她應該睡了吧!這幾天我們的事情肯定把她都累壞了。”我聽到南鵬小聲地和蘇荷說道,第一次真正的見到南鵬,我以為是馬里奧來了中國,他的帥氣,那是混血兒里最經典的。
“你能幫我嗎?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但請你一定要幫我。”這是南鵬見我說的第一句話,他看起來像個單純的沒有受過污染的孩子。
這讓我想起了郭敬明的《小時代》里那些復雜的關系,以及顧里曾經說過的一句,每個人都擁有一次被原諒的權利。我想南鵬可以擁有這個權利,因為他只是在愛情里迷失了方向,蘇荷的強勢讓南鵬找不到一點溫暖。當他去尋找那所謂的溫暖時,他才發現,他需要的不是那些溫暖,而是蘇荷這個人,由里到外,好的壞的她。
聽著蘇荷和南鵬走出去關門的聲音,我走出臥室,打開客廳里的電腦,我登上我的qq,現在它是與另外一個世界聯系的唯一方式。
剛登上的QQ,就迎來劈頭蓋臉的閃爍。我終于知道我還沒被這個世界給遺忘,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里,我還被很多人惦記著。
“曉笛,我不在相信愛情了,原來201314也不一定能代表愛情。”唐小菲給我發來短息,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現在的她肯定很傷心。
“小菲,記下我現在的地址,來這里,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將我現在的地址告訴她,這里是失戀的城市,在這個城市里有失戀俱樂部,我想她現在肯定需要一個療傷的地方,我知道她,因為我們同屬傷感的雙魚座。
“曉笛,你在哪里,這個社會太復雜,我好想你。”我知道,于曼,那個只會生活在童話里,被所有人愛護的好學生,在社會上一定被傷害,她是那樣的被我們嬌寵著。
“曉笛,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沈婉婉,那個看著柔弱,卻很堅強的女子,她是一個神話,所有的人看她,都覺的她是最青蓮的荷花,可有誰知道她奮力掙破層層土壤,努力生長的樣子,誰知道她下面的根已經被泥土污染。
我們是最自私的人,我們把彼此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許我們一輩子都記不起對方,但如果有事,我們會把彼此從角落里拿出來,拍掉上面因為長年累月未用而沉淀下來的塵土。這就是我們彼此自私著卻也相愛著。
我以為我會看到馮易哲給我的留言,但直到我打開所有閃爍的頭像,也沒發現他的存在,他真的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蘇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看著她幸福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少我沒有讓蘇荷一直照顧我,我也為她做了點事情。
“曉笛,謝謝你!”蘇荷擁抱著我,我能感覺到我們彼此的體溫,我總是能遇見好人,就像蘇荷這樣的好人。
“蘇荷,過幾天我會有幾個好姐妹來,你歡迎嗎?”我望著蘇荷,我總是在麻煩著她,之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沒問題啊,你的姐妹也就是我的姐妹,我喜歡大家庭。”蘇荷有點憂傷的看著墻上那個鏡框,里面是她和爸爸媽媽幸福的樣子。
“對不起蘇荷……”
“曉笛,那不是你的錯,命運都是注定好的。我從未怪過任何人。”蘇荷我們是這個世界里最細小的塵埃,沒有人注意我們的存在,像我們這樣命運的人有很多。
她們三個像約好的一樣,同時到達這里,我的世界好像迎來了春天,蘇荷則在猜想那三個是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尤物。
是的,自從我成功的幫助很多失戀的人后,蘇荷一直覺得我是愛神,是為失戀的人送丟失的愛來的,可我哪有那么大的神力。
“曉笛……”偌大的火車站,擁擠的人群,嘈雜的聲音,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很清楚的聽到了她們的叫喊。
“等一下啊……”她們三個像在沙漠待了三天三夜,終于看到水源了,她們迫不及待的要去喝那救命的水,所以拼進最后一股力氣,像水源跑去,而現在更糟糕的是,我就是那水源。我承受著她們三個帶來的巨大沖擊力,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現在還能穩穩地站著。
“蘇荷,救我。”
“蘇荷是誰啊?”
“我新認識的好姐妹。”
“真的,她在哪呢?”
“喂,你們幾個真是見色忘友。”所以當你看到現在的我,一定覺得很慘,好不容易承受她們重力的我,現在被她們輕易的甩棄,她們現在帶著色瞇瞇的眼睛,六只眼睛齊刷刷地去尋找蘇荷,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們的口水正在像瀑布一樣的向下流著。
是的,不要懷疑,她們是女生,而且她們看的也是女生,她們就是有這么大的魔力,她們就是這樣不分男女的通吃,但請先確定你長得很帥或者很漂亮,不然她們也不會看。這就是她們,我的勢利眼閨蜜們。
“曉笛,我終于知道了,她們比你還尤物。”蘇荷在臨死前,發表了一下她的臨終感言。
回到住處的時候,她們三個像虛脫的戰斗士,戰場上的他們,面對敵手永遠的強悍,可背后的時候又像沒有骨頭的白蛇精。
“曉笛,你怎么沒和馮易哲在一起啊,你們不是訂婚了嗎?還和我們選在一天,唉,我們四個真是自私的人啊,說好的參加各自的婚禮,最后都獨自看自己的了。”唐小菲是個永遠沒有大腦的人,永遠分不清什么時候傷心什么時候開心。在我認識她的歲月里,她的這兩種情況都是同時發生的。
“唐小菲……”我們三個忍受著唐小菲說完這段,本該被我們堵回去的話,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后來蘇荷一臉迷惑地問我們,“你們應該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在她嘴里快速的放點作料,當然,你們可以放我最喜歡吃的檸檬。”
“蘇荷,如果照你說的那樣做的話,我們會被無聲飛機進行一個星期的炮彈轟擊。”和蘇荷混熟的沈婉婉和于曼窩在沙發上,講述她們曾經的痛苦經歷。
“唐小菲,有次把我說的都流鼻血了,但她還裝著若無其事的給我擦鼻血,邊擦還邊說,我這個月肯定沒中獎,血液過剩了。”沈婉婉有點難堪的講述著她倍受折磨的那些日子。
“所以,任何時候她說話你都得聽,聽完了再批評也不遲,不過最好你不要太動氣,因為她只有七秒的記憶。”于曼小心地提醒著蘇荷。
夜色里,我們五個窩在沙發上講述各自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一切,我一直以為我的故事才是最精心動魄的,卻不想每個人的經歷都是有血有肉的。
我們是最自私的人,我們把彼此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許我們一輩子都記不起對方,但如果有事,我們會把彼此從角落里拿出來,拍掉上面因為長年累月未用而沉淀下來的塵土。這就是我們彼此自私著卻也相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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