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影人生】系列之
《此生胭脂奈何天》
一曲《胭脂扣》,一段經典。
在《霸王別姬》為情執著的程蝶衣,分不清戲里戲外,幾經傷愁又奈何。
喜愛他的人喜歡稱之他為哥哥。是的,距離他離我們而去已經有好多年。
那時候自己尚念初中,對他的了解很少。
只知道,他的離去,留下一大片人的眼淚哀傷。
高中以后,尤其是在大學期間里,漸漸接觸到他生前留下的作品。發現每看一部有關張的作品,都好似是對其人生一個精簡的縮影回眸。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究竟誰如誰,已分不清。那個在《霸王別姬》里的程蝶衣,一生為情執著,終生沒有分清戲里戲外。
而在《胭脂扣》中,也仿佛是一切都已經做好了命運的安排。梅艷芳飾演的如花,如此癡情一片,即使是已幻化做鬼魂,依然對自己生前的摯愛不離不棄,亦如那個程蝶衣。
一種恍若隔世。再回首時,已經雙鬢如雪,滿目瘡痍。
看著熒屏中的梅與張,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離去,亦如那樣的一種結局只是他們飛往另一個世界的過渡。
梅艷芳扮演的如花已是非人,卻牢記與十二少的那個約定。
她一直以為當年和十二少雙雙殉情,一個信念支撐著她。
人或物有了一個信念,往往能在嚴峻華麗空泛的現實里找到寥落的平衡點,并不斷訓練,向內求索。
信念支撐著她只為來到人世間再和十二少的一遇。
多情自古傷離別。
而比較諷刺的是,當年的十二少并沒有離開人世,也沒有再嘗試著為情而死。
整部《胭脂扣》沒有對張飾演的十二少做過多的描繪,只是作為一條線索貫穿情節的發展,作為一個信念支配如花沒有魂飛魄散。
當最后得知他仍活在這個世上,如花的心底又是怎樣一種悲愴。
這種愛是凄涼自私的。愛情與命運一般,有諸多限制,不變的主題。
梅每一個凄迷的眼神,每一個婉轉的動作,都仿佛在向我們訴說著那一點無言的專情與哀傷。
從頭至尾,她始終保持著最溫婉的容顏,亦如當年的美好。
而十二少,人世間的滄桑已將他剝蝕地只剩下一具皺巴巴的外殼。
影片的最后,當如花終于見到那個她一直牽掛的十二少,一直尋找的十二少,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當年他送給她的胭脂扣,還給了他。
從此再無牽掛。
已經彎不起腰的十二少,渾濁的兩眼不禁灌滿渾濁的淚水,對著如花呢喃對不起。
對不起。
如花緩緩走過十二少,向前飄過,沒有再回來。
蒼老的十二少久久站在原地,望著如花離開的方向,凝望,長久駐足。
此去經年,時光流走再也回不來。
情何以堪?
當年,張贈給我們愚人節的禮物,來地太猛烈太慘重。有這么多的人為你凝望,為你駐足,而你亦是再沒有回頭,眷戀這世間的一切。
情怎能堪?
對哥哥的思念還沒有完全確定該如何安置,梅在那個寒冬亦又給了我們一身風霜。
又記得那一年坐在教室里,聽到廣播里放著同學紀念梅的文章,從眼到心,淚液血液,模糊不清。
在那一年,有多少人為你們凝望駐足不舍晝夜。
或許,將對你們的思念刻在海角上,當風吹過,當雨落過,你們能夠感知。
能夠感知我們世人的微薄感念。
此生胭脂奈何天,每每觀望這些曾留下的永恒經典,覺得都是一段新的開始,未曾失去。
唯愿無事常相見。
或許這樣正是以它最好的方式向我們訴說曾屬于你們的年華,屬于你們的故事。
而對于在世的我們,對于仍在掙命尋求希望與夢想的我們,或許是另一種懷念的祭奠,從中觀看聆聽,歡笑眼淚不思量自難忘。
海角天涯如相望,
此番輪回作徘徊。
漾子葵
初稿于2009年7月
修改于2013年3月.
【漾】【昔日我曾蒼熟,如今風華正茂】。該散文合輯整體風格貼近生活,揭露本質。從人生正能量,電影風尚,情感訴諸以及成長歲月等幾方面展開。文風或針砭時弊,或情思縝密。接地氣的現實主義風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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