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正上方,宮墻頂端,高到“龍眼”也很難觸及的地方。
黑色的長裙從那里垂瀉下來,在空中被風(fēng)吹得玲玲作響。
一個女人坐在那,用黑色的長裙演繹著末日的黑色玫瑰,冷艷,高貴。
奇特的是,在這不允許光存在的的地方,她的眼睛里發(fā)出淺綠色的光芒。
她只是坐著,什么都沒做。不,她在唱歌,為黑暗而歌,為復(fù)仇而歌,為等待而歌。
在她的唱詞里,雪花飛落,大地蒼茫,天與地之間,是個純白的世界。而在這天與地之間,冰崖之上,受命的武士正在為他的王而戰(zhàn),為他的王,與這冰雪的女王而戰(zhàn)。為他的王,扮成他的王,來迎娶冰雪的女王——那是武士曾經(jīng)的愛人,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他現(xiàn)在只是王的武士,他要替王迎娶她。
雪還在飛,可是再多的雪花也掩覆不了它們女王心口的傷。
冷兵器的碰撞擦出火花,可還是點燃不了冰雪。
武士的劍斬裂了冰床,女王的斧頭也也砍在了這道裂紋上。
愚昧的武士啊,女王已經(jīng)認出你了,你為何還在執(zhí)迷。
……
忘我的歌聲里伴著凄迷的笑,悠長的聲線里淌著濃濃的悲傷。歌者的唱詞與旋律,不需要任何人的贊美,因為那是審判,審判不需要贊美!審判也不需要認可,不需要反抗,因為認可與否如是,反抗與否如是!
拜琉就站在大門前面,依然是扇巨大的黃金大門,但是門不僅并未關(guān)上,反而大開著。
拜琉一直站著沒動,因為他聽到了,歌聲!在很遠的地方他就聽到了,在空中久久不散的音符。這些音符就像魔鬼一樣,如果它們暴動了,可以撕裂整個時空。
拜琉知道聲音是往頭頂傳來的,但是他沒有去看,對于未知的事物,避免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去了解它,就連看,也不能!
拜琉突然向大門猛沖去,他不能和未知的敵人對耗著,因為他沒有時間,況且對方是敵是友并不清楚。
然而就在拜琉快沖進大門的時候,“嘭”的一聲他又被撞了回來。
是歌聲?拜琉大驚。
那些音符們圍著宮墻跳躍,組成了一道活的屏障。
拜琉抬起頭,“龍眼”全面開啟。
深紅色的光從拜琉的眼里流出,將他重重的包裹起來。在光的庇護下,拜琉就是神寵愛的天使。拜琉眼里的光飛速向空中射去,可是結(jié)果卻讓拜琉很震驚。
全面開啟的“龍眼”,竟然連眼前的敵人都看不清楚,唯一被“龍眼”捕捉到的只是一抹淡淡的綠光。
“你…你是…是…是…隊…長?”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但是明顯很結(jié)巴,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對方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說過話了。
不對,如果是很多年沒說話而導(dǎo)致結(jié)巴,那么剛才的歌聲是怎么回事?可是對方更加不可能是個啞巴,因為那樣歌聲就更加不可能了。
“是!”拜琉大聲回答。
“你…你…要…找的…人…人在…在…我這!”聲音又傳了下來,拜琉篡拳,原來人真是被她擄走的,可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她的聲音,散而不亂!氣勢逼人。
“你想怎么樣?”
“我,我只…只…是…想證…明,你…是不…是…隊…隊長!”
拜琉沉思,隊長?我當(dāng)然是,可是這女人所說的隊長,是我嗎?
“破開…音…音符咒,你…你們…才…才有…資格…請求…我…我的…幫助!不…不然…死!”聲音冷冷的從空中飄下,雖然很散,但每個字都很清晰,并且字里行間透著一股蔑視蒼生的氣息,讓“龍眼”在她的面前都有所畏懼。
“音符咒?”拜琉偷笑,“這還不簡單嘛!”
在“龍眼”全開的情況下,拜琉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跳動的音符,要過音符咒,只需找準音符之間的停頓,然后趁著停頓從音符的空隙中穿過。
歌聲里,音符跳躍,翻轉(zhuǎn)著身體,如風(fēng)一般“呼”的就穿過了九十九個音符空隙。
就在拜琉穿過音符咒站穩(wěn)的一瞬間,一個女人落到了他面前。拜琉終于看清了她的臉:一半肉色,一半藍色!
夜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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