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的十一長假終于來了,蔣凌靈和小磊早早訂好了去麗江的票,杜梓蕓也買了回家的票,宿舍只剩下奚詩風和許愿兩人了。
看著宿舍兩個空著的床位和異常安靜的氣氛,詩風心里感到很是失落,這長達七天的時間該如何打發(fā)呢?倘若要像宿舍其他三人一樣都有一臺電腦,那么即便是玩七天電腦也要比對著墻壁發(fā)呆好得多。思來想去甚是無味,便想試探許愿是否有什么出行計劃。不料許愿說要抓緊時間去圖書館看書,讓詩風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看書也確實無可厚非,但是把得來不易的長假全部用來看書,不像是許愿的風格,但詩風不是多疑的人,也就隨許愿去了。
這下可好,整個宿舍只剩詩風一個人沒有安排長假了,她不甘心整整七天都泡在宿舍或者去圖書館看書,便連忙跑去嚴嘉齊的宿舍,恰好李艷也在,三人一拍即合,決定明天一早就進城去。
當詩風回到宿舍,宿舍已空無一人,許愿不知何時出去了,或許是去圖書館看書了吧,詩風這樣想到。
詩風隨便翻開一本書,開始讀了起來,讀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一句時,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凌飛。凌飛現(xiàn)在會在干什么呢?剛想到此處,臉上便火辣辣的,她沒在意,只道是熱了。
但她還鼓起勇氣拿起手機,準備給凌飛打個電話問一下,頓時覺得不妥,想著這樣給凌飛打電話會不會有點唐突,思來想去還是不敢打出這一個電話。
心里一陣失落。
突然此時電話響起來了,是凌飛打過來的,詩風又驚又喜。一瞬間,詩風的腦中閃過千萬種思緒,他怎么也給我打電話了?心有靈犀嗎?或者只是問問杜梓蕓的事情?又或者是其他事情?他該不會簡單的只是為了找我吧?單獨找我做什么?只是想問候我一下還是……
詩風緊張地接起電話,說道:“喂……喂……你……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詩風屏住了呼吸,她不知道接下來凌飛要說什么,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心似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啊?不是你打過來的嗎?我接了你那邊沒有聲音,就又給你打過來了。”
聽到凌飛這樣說道,詩風的耳根子都燒了起來,心里不知為何突然像被抽干了一樣,說不出來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這種情緒的落差是她生平第一次遇過,她也不知是個什么原因。“誒,原來只是我不小心按錯了給他撥過去,他才打回來的,我剛剛還是想多了。”詩風想著,頓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哦,是這樣哦,我……我可能不小心……不小心撥錯了吧……”詩風想問他這個長假準備怎么安排,可是話到嘴邊卻被活生生咽了回去。
“哦,這樣啊,哈哈哈,沒關(guān)系。你們宿舍的姐們兒長假怎么安排啊?”凌飛說道。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失望過后,詩風快速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她們啊,靈靈姐和小磊哥去麗江旅游了,梓蕓回家去了,許愿去圖書館看書了呢……現(xiàn)在,宿舍就我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出最后一句話,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對方似乎有點失望,“哦,這樣啊,回家了啊。”對方思考了一番,接著說道:“那,那你準備干什么呢?”
看來凌飛真的是對杜梓蕓更感興趣一些,詩風心里更添一絲悲涼,低聲說道:“我啊,我準備和李艷他們?nèi)ス浣帧!彼袷怯幸獍牙钇G提出來,試圖打消對方可能有的其他想法,這招果然有效,對方聽后只是淡淡的說道:“哦,這樣啊,那你們好好玩,我明天回家吧,嘿嘿。”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詩風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她從沒有過這感覺,像中了無名的毒找不到解藥在哪。“難道,我喜歡上凌飛了?!”她立刻被這種恐怖的想法驚到了,“和凌飛也只有幾面之緣,對他的性格、喜好都不甚了解,怎么談得上喜歡呢?就算喜歡了,可是像我這樣的容貌、這樣臃腫的身材定然是配不上人家的。他定然也不會看得上我吧,像他那樣家庭的人和杜梓蕓倒是挺般配的呢,郎才女貌,我,我算什么呢?自作多情都沒條件。”想著苦笑幾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一股腦癱在了書桌上。
凌亂的思緒依舊揮之不去,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卻想起了自己的好弟弟,便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奚母接的電話,詩風向母親匯報了近況,奚母說了家里剛剛把稻子割完,今年大豐收呢,詩風聽了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奚母又說家對面的小學已經(jīng)開始開始拆了,聽說要改建一個大廠,便提議讓詩風畢業(yè)了回家找工作,詩風便恩恩啊啊地答應(yīng)著了,她想著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回家找工作說不定也能找到很好的呢。最后奚母鄭重其事地囑咐道,大學期間要好好念書,以學業(yè)為重,不要急著談戀愛,并且試圖用“現(xiàn)在這個社會的男孩子不單純”這樣不合常理的理由來說服詩風,詩風也只能嗯嗯啊啊地答應(yīng)著了,心里想著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得上自己。
問起敬卿如何,奚母便把電話交給敬卿了。
敬卿說起今天中午吃的蒸火腿肉,甚是激動,說得詩風的心癢癢的,仿佛已經(jīng)聞到了香氣撲鼻的蒸火腿。敬卿從“隔壁王伯伯家的狗生了四個崽子卻無一存活”的見聞?wù)f到“村里王婆婆的兒子榮歸鄉(xiāng)里,不僅開了豪車,還帶了一個漂亮的姑娘”這樣的花邊八卦,兩人有說有笑說了好長一陣子,就連嚴嘉齊走進來詩風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掛完電話,嚴嘉齊一臉壞笑地問道:“誰呀?聊得這么歡?我可是聽到帥哥的聲音咯?不過說實話,你說的我一句也沒聽懂,就像說日語一樣,嘰里呱啦的。”
打完電話的詩風心情好多了,聽見嘉齊誤以為自己和情郎打電話,便仰頭哈哈笑了幾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誰啊。是我弟弟呢!哈哈,不過我弟弟確實是個帥哥哦,別看我長這樣,我弟弟可算是集我父母的優(yōu)點于一身,而且唱歌還特別好聽。”說起自己的弟弟,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嚴嘉齊半信半疑地說道:“真的?真是你弟弟?”
詩風翻起手機里僅存的幾張弟弟的照片,指著給嚴嘉齊看到:“喏,你看,這就是我弟弟,帥吧?!哈哈!”
湊合著諾基亞的小屏幕和超低的像素,嚴嘉齊看見一位面容姣好的小男生,不住稱贊道:“哇,真的還不錯呢,有點像最近那個什么電視劇演少年乾隆的黃朗呢。”嚴嘉齊看看照片,再看看詩風本人,似乎想說同一對父母剩下的孩子怎么差別這么大,難不成在生孩子的時候也能重男輕女把好的基因留給兒子?
詩風見嘉齊一直拿照片和自己比對著,便笑著說道,“我就說我弟弟很帥吧,哈哈哈,就是有人說他長得像黃朗呢,你是不是都覺得我們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你別說,我自己有時候都有這種想法,哈哈哈。”
“是吧?哈哈哈!”嚴嘉齊聽著也樂呵呵地笑了,“走吧,去食堂吃飯去吧,李艷估計都等不及了,嘿嘿。”
愛已悄悄萌芽,卻注定要在黑暗中獨自承受傷痛。
心悅君兮君不知,宛轉(zhuǎn)娥眉能幾時!愛已悄悄萌芽,卻注定要在黑暗中獨自承受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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