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振最后一次見面的情節就這樣回憶完了,不知遠在隔壁城市的他現在在干些什么呢?遠處一閃一閃的,告訴我飛遠了的自行車繞著水庫準備回來。我用力把陳振趕出腦海,轉過身,準備看沖刺的情況。
根據阿川說的,比賽要求是圍著水庫附近的公路騎四圈,二十公里左右?,F在過去了多久來著?好像就十幾分鐘,反正挺久了。等得我十分無聊,還是說想起陳振十分無聊,我想,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痛罵我一頓。我又想到,不對,下次見到他就應該調侃調侃他,不然對不起他短暫存在于我的腦海里。
阿川說:我們下去看吧,在這里沒下面看得清楚。。
老賢說:嗯,下去吧。
我們走下人行天橋,站在小店大媽身旁。大媽有點肥,穿了一件無袖夏裝,坐在一張大排檔用的塑料椅子上。她身前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擺放著幾塊西瓜,大媽邊拿著扇子驅趕蚊子,邊啃著右手拿著的西瓜。
她看見我們,不管嘴里滿是西瓜,含糊笑道,來塊瓜不:很便宜的,只要一塊五。
我想了想,說:不用,謝謝。
大媽聽見,原本拿著扇子的左手用力拍了拍大腿,身子微微后仰,豪邁說道:老娘今天心情好,這瓜免費請你們吃,吃吧。
世界也許沒有免費的午餐,但一定有免費的西瓜,而這瓜此刻就在我們面前。聽見免費,我們各自拿了一塊,想來也奇怪,我原本想著天有點涼,就不吃瓜了,但聽見免費,我還是拿了一塊,難道這是大多數人的通???只是我懶得想這么復雜的問題。我雙手捧著瓜,開始啃它。
有人說一心不能二用,因為心在身體里面跳動。我只好用眼看前方,用手捧瓜,用嘴啃瓜,這已經一身幾用來著,數不過來了。呼~一聲人聲模仿的馬達聲在耳旁響起,我很自然地望向左邊,不遠處有一束光,離我越來越近,哦,是那臺白色死飛!
先前到現在的很多瞬間,我都想著第一名會以何姿態飛過終點,混合著電視電影上的情節,大概是在終點前放開雙手,高舉空中,比兩個剪刀手,不對,是L,大喊足球賽上經常聽到的哦咧哦咧哦咧,最后,贏了。如果有可能,雙手再做一個成功人士經常做的,把右手奮力向下甩的動作,不過這太危險了,估計很難出現。要是再來一陣風,第一名迎風沖過終點,那絕對會成為成為我人生中第N個偶像。
越來越近了,來了,來了!我邊大口啃瓜,邊與這白色死飛比賽,看他先到終點,還是我先把瓜啃完。
呼~一陣風刮過,刮得我的臉難受極了,白色死飛上的那人在終點前放開雙手,舉在頭上,比了兩個剪刀。一切與我設想的沒有多大區別。我低頭啃著我的瓜,不再看他。我想,既然與我想的無異,那就沒有多少新鮮感。
酷斃了。耳旁又想起了阿川的聲音,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過去看了白色死飛一眼。咦?我再轉過頭去,看了下阿川,再轉過頭看了眼白色死飛。
**。我毫不猶豫爆了句粗口。
那人在眾人的見證下,其實也就四個人,猛地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車還飛了出去。這也太遜了吧,讓你比L不比,比什么剪刀手,現在好了,摔了!雖然我一股腦埋怨著,但我還是跟著他們去救那個人,其實我也不過是給他摔倒找個借口,對,比什么剪刀手!
我扶起那飛了出去的死飛,低頭檢查了一下,輪胎鋼架變了形,其他還好。我想,這死飛真像公路自行車啊,就是沒有車閘而已。飛倒飛了,但還沒死。
我望向那邊,喊道:那人怎么樣了?
大媽氣勢十足地說了句沒事,然后與老賢扶著他,走向她吃西瓜的地方,中途還伴隨著第一名含糊不清的嗚、嗚、咳、咳......我覺得他是有事的,只是說不出來。
我扶著單車走上人行道,打了地架。我走到傷員前,看看他究竟長了三只腳,還是四條腿,但我很失望,他很正常,最終我也只能把他摔倒的責任歸于他比的剪刀手。
第一名低垂著頭,雙手垂在椅子上,整個人好像癱了似的。
我有點焦急,怕他真的死了,說道:打120吧。
大媽用力拍了拍胸口,說:依我常年經驗來看,沒事的。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要相信我,靠,你搖什么頭,不信?!聽聽他的話吧。
說完,大媽俯下身子,把耳朵靠近他的嘴,然后站起來,大大咧咧說道:我都說沒事,他自己都說沒事。
我一陣無奈,因我著實沒聽見他說了話。我經常在報紙上網絡上看到眾人圍觀傷者,無動于衷,怕被摔倒的人詐騙。只是我橫看豎看。他都不像詐騙的人兒,這地是多殘忍的人才能做出這樣近似自殘的舉動來詐騙我們幾人,更何況現在也圍觀不了,我實在想打120。
“打120吧?!?/p>
阿川掏出手機,準備按下撥號鍵。
“咳咳,不要,不要打120?!钡谝幻蝗徽f出這句話。
我看見他的臉色好像好了好多,怕是回光返照!趕緊說道:阿川快打,他回光返照了,老賢,準備做人工呼吸。
“咳咳,沒有,我還死不了?!钡谝幻吙人灾呎f,艱難地站了起來。
他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我只能說,佩服。
“好吧,能站起來估計沒什么問題。”阿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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