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更加用心照顧你,不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讓你永遠快樂,你要相信我。”
元宵過后,蜷縮在床角聽著男子的信誓旦旦,林美心生輕生意念。
團團圓圓?快快樂樂?哼,所有的話都是放屁,男子根本就是一個沐猴而冠的衣冠禽獸。
林美因為比同時期的女孩要發育的早,女人的身形早在她身上成型,生的有模有樣。男子那晚在街角凝視林美許久,就是為了要看清從林美單薄衣服顯露出來的女人姿態。在看清之后,男子憑感覺林美沒有什么殘疾,容貌應該還算清秀,于是他把林美帶回家。像林美這樣的流浪女孩,最干脆,因為她根本沒有什么背景,就算事后林美想秋后算賬也沒用,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敢站在她后邊,除非那人想跟整個世界作對。在人們眼中,林美跟那些街頭巷尾的貓貓狗狗沒有什么區別,如果硬要說有那只能是林美投錯胎,長有人類的模樣。
經過多天的休養,林美已經由一個臟兮兮的流浪女孩轉變成一個白凈活潑的女孩。于是,男子迫不及待要實施他的計劃。
元宵那天的元宵,男子在林美碗中放了安眠藥,讓林美一覺睡到天亮而毫無知覺。而他,從半夜到天亮那4個小時都沒有消停過,一直到林美清醒過來仍趴在林美身上,扭曲著猙獰的臉狠狠喘息著。
林美沒有反抗,從清醒過來至男子完事后,她都只是狠狠盯著男子,一言不發。
林美默默穿好衣服,在男子信誓旦旦中離開。每走一步,下身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拆散了般,但是這也阻止不了她離去的腳步。
厄運,總喜歡接二連三,總是喜歡讓一個人跌落至最低谷。
林美拖著疲倦的、疼痛的身子在一間小飯店當上了童工。飯店是一對夫妻所開,由于妻子7月懷胎,諸多不便。心善的妻子見林美身世可憐便決定讓她暫時在飯店,留在飯店幫忙,等林美以后找到工作了再離去。
“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可憐嗎?以為老娘會可憐你?要不是老娘肚子里懷著小孩,我會讓你留下來?我告訴你,這些日子來,老娘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沒讓你餓死在街頭是天大的恩澤。讓你伺候一下我老公只是填補你在老娘這里白吃白喝的債而已,別想從這里得到任何好處。況且,你也不是什么清純少女,一早就是個騷貨,小小年紀就把男人勾引上床……”
“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這個世界上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
林美不恨那個狠毒的女人,她只恨自己太傻太天真,以為自己的遭遇能得到別人的憐憫。到最后,還是被人下藥,還是繼續被人凌辱,還是繼續流浪。
林美在女人陰毒的叫罵聲中茫然離開飯店,重新過上流浪的生活。
“我陪你一晚,你介紹我去當小姐。”
幾天后,林美在大街上找到一個古惑仔,并對他說她愿意陪他睡一晚,不需要給錢,只是帶她去當小姐的地方就可以了。也是她從孤兒院出來后遇到的第一個愿意善待她的人,那人在凝視林美堅決的、蔑視一切的眼神,悶聲不吭帶林美去她想要去的地方。
林美離開飯店的夜晚,孤孤單單的她成為了流浪漢的目標。那一晚,她被3個流浪漢同時凌辱。在3個流浪漢粗暴的動作跟惡毒的辱罵聲中,林美聽到了他們罵她像他們口中不知廉恥的小姐一樣,不過她是免費的。
與其被人白白玩弄,還不如賣身賺錢,林美決心當小姐。反正已經麻木,看淡了世間所有。
整個世界,其實就是一間體系極其龐大且簡單的窯場,每一個人,不是嫖客就是婊子。每天,不是你強女干她,就是他強女干你。
于是林美開始了她的生涯,那古惑仔介紹林美去他的看場,在一團伙中當起了小姐。自食其力,管它什么禮義廉恥,反正這世界就這樣,生存最重要。
直到6年前,林美遇到了白小沫,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決心不能讓白小沫重蹈自己的覆轍。她離開了在那里呆了9年的團伙,自己在外面獨做。離開團伙雖然比較容易賺錢,但是風險也大,不像以前有人保護,不給錢、搶錢、凌辱還算小事,被人毀容或弄殘弄死也是正常。
林美無所謂,多年的經歷,生死都已經看化了,這些自然不在話下。況且,林美工作的地方人多復雜,一個不小心就會讓白小沫重蹈她的覆轍,離開比較好。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但是白小沫可以避免,這個世界可以少一個可憐的人兒。
另一方面,青春易逝,必須好好把握。女人的青春歲月就那么幾年,不像男人,歲數越大越升值。女人通常在過3后就會被嫌棄,身價暴跌,絕對要趁還有資本時榨干男人的錢。
林美非常喜歡錢,視財如命,且吝嗇,從不過多把錢花在自己身上。林美賺來的錢除了日常開銷,小部分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絕大部分都捐給孤兒院,她要盡自己的一份力改變其他人的命運。
“林姐,再見。”
往日與林美的點點滴滴在白小沫腦海快速劃過,高興的,悲傷的,美好的,痛苦的,統統涌現。白小沫笑著,哭著,幸福著,悲痛著離開了,走向茫然的世界。但有一點白小沫很肯定,活下去,不擇手段活下去。
雖然最后白小沫沒有按照林美的意愿,踏踏實實地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而是成了一個小太妹,終日往返于危機重重的新紀元黑街,并且膽大包天的在那里賣毒品。
白小沫離開了山林,離開了林美,也離開了天狼。原本就是彼此陌生,沒必要在一起,就像林美對白小沫說過的:“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謊言,只能相信自己。”
感覺就是那么奇妙,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兒,給人的感覺卻是很相似。特別是白小沫那堅毅的倔強的冰冷小臉,天狼永生難忘,根本與公孫鳳兒如出一撤。
但白小沫終究只是一個過客,自己辦完該辦的事情就會離開,自己沒理由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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