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哭了

　　同事甲：你說你，這個姑娘的照片你已經看了很久了，我從來沒有見你看過這么長時間的。

　　張博文：你懂什么？

　　同事甲：喲，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個姑娘給哪里讓你這么癡情啊？

　　張博文瞪了同事甲一眼。

　　同事甲：你說她眼睛小，頭發短，身材不火辣，笑起來不可愛，好像年齡還很大。

　　張博文：哪遠滾哪去。

　　同事甲：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張博文起身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走了。

　　同事甲：哥們兒是對你好。

　　美甲店內日

　　段宏陽拿著兩杯奶茶走進美甲店，羅佳麗正在玩著魔方。

　　段宏陽將一杯奶茶交給羅佳麗。

　　段宏陽：又是一天沒有顧客啊？

　　羅佳麗：嗯哪。

　　段宏陽：和你提個建議，你不要生氣喲。

　　羅佳麗：說。

　　段宏陽：要不你改賣奶茶吧。

　　羅佳麗放下手里的魔方，段宏陽大口的喝著奶茶。

　　羅佳麗看著辦公桌上的奶茶，她拿起吸管，用力的一扎，開始的大口的喝起來。

　　羅佳麗：也不是不可以。

　　醫院里內日

　　張博文和媽媽坐在醫生的對面，醫生抬起頭看著他們母子二人。

　　醫生：麻煩這位媽媽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兒子說點事情。

　　張博文的媽媽：醫生你就直接和我說吧。

　　張博文：媽，你就先出去一下，聽醫生的話。

　　張博文的媽媽不高興的走出房間，張博文坐在醫生對面。

　　醫生：是這樣的，你媽媽呢，年齡也大了，所以呢，有些疾病來得比較突然，你不要擔心。

　　張博文：醫生，你就直說吧。

　　醫生：你媽媽得了乳腺癌，晚期。

　　張博文一下子站起來，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醫生。

　　張博文：這是真的嗎？

　　醫生：考慮到你媽媽的年齡也已經大了，我們建議讓她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張博文轉身，沖出病房，將媽媽緊緊的抱住。

　　張博文：醫生說，你很健康，沒事。

　　郭雯雅正好從張博文的面前經過，張博文看著郭雯雅走進一間病房。

　　張博文的車里內日

　　張博文的媽媽：醫生剛才和你說了什么？

　　張博文：沒什么，就說你很健康，在同年齡的老太太里面，你是最漂亮的一個，氣色也很好。

　　張博文的媽媽：就只有這些嗎？

　　張博文：媽，你近期有什么愿望呢？

　　張博文的媽媽：媽媽的愿望你還不知道啊？

　　張博文：和我爸去旅行？

　　張博文的媽媽：不是，我和你爸都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動了。

　　張博文：我給你們照一組照片吧。

　　張博文的媽媽：傻兒子，媽媽就想快點抱孫子。

　　張博文閉住嘴巴，認真的開車。

　　張博文的家里內日

　　張博文在廚房里做飯，張博文的媽媽在臥室里躺著。

　　張博文一只手扶著杯子，另一只手提著茶壺，他往杯子里倒水。

　　滾燙的開水，冒出白色的熱氣。

　　茶壺的嘴一滑，偏離了位置，開水倒在張博文的手上。

　　張博文咬緊嘴巴，他將茶壺放回燃氣灶上，把手放到水龍頭底下，讓涼水給自己的手降溫。

　　張博文看著自己紅彤彤的手，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淚。

　　醫院里內日

　　張博文提著水果籃，雞蛋，牛奶在醫院的走廊里轉了好幾圈，他尋找著郭雯雅的身影。

　　張博文看到一個女孩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去，他拍了女孩一下，女孩扭頭。

　　張博文：對不起，認錯了。

　　張博文繼續尋找著，他看到了紅色高跟鞋。

　　張博文加快腳步，走到女孩的前面，自己轉身，又迅速的轉回來，快步朝前走。

　　張博文停在了一間病房前，他朝里面看著。

　　郭雯雅爸爸的病房內日

　　張博文走進病房，郭雯雅轉身看到了張博文，張博文一直看著郭雯雅。

　　張博文：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郭雯雅的朋友，今天特地來看看你們。

　　郭雯雅的媽媽：你說你來就來唄，還拿這么多東西。

　　張博文看著郭雯雅的爸爸，雙手握拳，有些緊張。

　　郭雯雅：你怎么過來了呢？

　　郭雯雅的媽媽：哎呦，你還不給人家倒杯水。

　　張博文：阿姨，我不渴，不用到了。

　　此時，門外傳來吵架聲。

　　操場上外日

　　羅楠濤和師瑋瑤兩個小朋友張開雙臂，開心的跑向操場中央，嘴里大喊著“啊”。

　　羅楠濤和師瑋瑤在操場中央平平的躺著，不均勻的喘著粗氣。

　　師瑋瑤將眼睛閉住。

　　羅楠濤看見師瑋瑤閉住眼睛，自己也將眼睛閉住。

　　羅楠濤的手正在靠近師瑋瑤的手。

　　師瑋瑤：我是一個粉刷匠……

　　羅楠濤：我是一個粉刷匠……（羅楠濤沒有跑調，兩個小朋友將這首歌唱完。）

　　師瑋瑤一下子蹦起來，高興的鼓掌。

　　奶茶店內日

　　奶茶店的門口掛著橫幅“開業當天一律五折”。

　　奶茶店門口嘩嘩的下著大雨。

　　郭雯雅坐在奶茶店里面，看著外面的雨，無奈的發呆。

　　羅佳麗坐在郭雯雅的對面，手里玩著魔方，撅著小嘴。

　　段宏陽將兩杯奶茶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羅楠濤拉著師瑋瑤從外面跑進來。

　　羅楠濤：姐姐，我們剛放學就下起雨來，快拿條毛巾。

　　段宏陽遞給羅楠濤一條毛巾。

　　羅楠濤先給師瑋瑤擦。

　　師瑋瑤看到了郭雯雅，張大自己的小嘴。

　　師瑋瑤：老師好。

　　羅楠濤也看著郭雯雅，睜大自己的眼睛。

　　羅佳麗：這是我堂弟。

　　郭雯雅：快來，喝點熱奶茶，不要感冒了。

　　羅佳麗：開業第一天，一個顧客都沒有。

　　段宏陽：今天的奶茶全部贈送給我們自己了。

　　影棚內日

　　張博文：開心一點嘛，不要板著臉。

　　張博文將手里的照相機放下，去給新郎和新娘整理服裝。

　　張博文：照相就是記錄最美好的瞬間，都是結婚的人了，不要繃著，自然一點，放開。

　　新娘：原本很期待結婚，但是現在一點也不想結婚。

　　張博文：你這是婚前恐懼癥，沒事。

　　新郎：為什么結婚就不能簡簡單單的，照個相還這么的麻煩。

　　張博文收到一條郭雯雅來的短信。

　　短信：明天我請你吃飯，希望你能來。

　　飯店內日

　　郭雯雅和張博文面對面的坐著，他們各自切著面前的牛排。

　　郭雯雅：最近怎么樣，忙嗎？

　　張博文：不忙，還好吧。

　　郭雯雅：那周末你應該有時間吧。

　　張博文：怎么了。

　　郭雯雅：我想讓你接我爸爸回家，醫生說他可以出院了。在醫院住了好久，沒有查出來什么。

　　張博文：那要恭喜你爸爸了，但是我周末恰好有事情。

　　郭雯雅：其實我爸爸媽媽對你印象挺好的。

　　張博文：對不起，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

　　郭雯雅：服務員，買單。

　　電影院內日

　　張博文與郭雯雅在電影院里看電影，他們并排的坐在一起。

　　在電影院里看電影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坐在影院的中間。

　　張博文將他們中間的座位扶手移上去。

　　郭雯雅將雙手插進口袋里。

　　張博文伸起一只手，撓著頭發。

　　郭雯雅：我想去廁所。

　　張博文：我給你拿東西。

　　郭雯雅將自己的包和一桶爆米花交給了張博文。

　　張博文自己吃著爆米花，整整一桶的爆米花已經被他吃下去了半桶。

　　郭雯雅回來，將包包和爆米花放進自己的懷里。

　　張博文一把將郭雯雅摟近自己的懷里。

　　郭雯雅將頭靠在了張博文的肩膀上。

　　馬路上外夜

　　張博文摟著郭雯雅在馬路上歪歪斜斜的走著。

　　張博文：你在乎你的過去嗎？

　　郭雯雅：我喜歡未來的生活，過去的畢竟是過去的。

　　張博文：我還是挺在乎我們的過去。

　　郭雯雅：其實，我爸爸媽媽真的對你印象還不錯。

　　張博文吸了一下鼻子。

　　奶茶店內夜

　　張博文和郭雯雅溜著溜著就來到了奶茶店門口。

　　羅佳麗坐在店里，手里拿著魔方，眼睛看著門口發呆。

　　羅佳麗：姐姐，快進來。

　　羅佳麗看見郭雯雅在店門口，高興的呼喚著。

　　正在給羅楠濤照相的段宏陽放下手里的照相機，看著郭雯雅和張博文。

　　段宏陽：姐。

　　羅楠濤：老師好。

　　羅佳麗：姐姐，這位是誰呀，是你的男朋友嗎？

　　郭雯雅：老弟，去弄兩杯奶茶。

　　張博文認真的看著店里的擺設。

　　羅佳麗交給郭雯雅一個牛皮信封。

　　羅佳麗：姐，段宏陽說賣你飾品的錢就當成是你對店里的投資，這是這個月的你應該得到的。

　　羅楠濤將照相機交給張博文。

　　羅楠濤：哥哥，給我照相。

　　羅佳麗：還有我！

　　段宏陽：姐，咱們一起照幾張。

　　一張張美好的瞬間被張博文用相機記錄了下來。

　　段宏陽：姐，我給你和準姐夫照幾張。

　　張博文的車里內夜

　　張博文和郭雯雅在車里瘋狂的親吻著。

　　郭雯雅將張博文用力的推開。

　　張博文：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郭雯雅：我一看你就不是穩重的一個人。

　　張博文：你當初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郭雯雅：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說。

　　張博文：你把我當成什么。

　　郭雯雅：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去不去接我爸爸呢？

　　張博文：不去。

　　郭雯雅：好，算我再次瞎了眼。

　　張博文家的小區里外夜

　　張博文一個人在小區里溜達。

　　（閃回）

　　大學操場旁外日

　　在陽光下，一個女孩與照片上的郭雯雅穿著同一條碎花雪紡裙，女孩朝著張博文微笑著。

　　女孩笑著留下眼淚。

　　那個女孩的頭發被風吹起。

　　女孩轉身，飄動的秀發中露出了女孩胳膊上的一小塊胎記。

　　紅色的高跟鞋邁進了一輛豪車。

　　張博文看著豪車遠遠的開走，他心酸的吸著鼻子。

　　張博文拿出手機，給郭雯雅發短信。

　　短信：我決定明天我去接你父親。

　　張博文坐在馬路邊，等待著郭雯雅回短信。

　　短信：好，明天我等你電話。

　　張博文家里內夜

　　張博文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坐起來，躺下；又坐起來，又躺下；喝水，上廁所；看著手機發呆。

　　張博文閉上眼睛，他撞郭雯雅爸爸的一幕就浮現在眼前，郭雯雅爸爸驚恐眼神讓他不敢閉眼。

　　“——哧”！一個急剎車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張博文。

　　樓下傳來男人和女人嘻嘻哈哈的聲音。

　　張博文將郭雯雅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枕邊，閉上眼睛，均勻的呼吸著。

　　張博文小區的地下車庫內日

　　張博文西裝革履的在地下車庫里走著，他電話響了。

　　張博文：喂，您好。

　　范琪：喂，您好，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嗎？

　　張博文：喲，這不是范琪么，什么風把你從法國巴黎吹回來了？

　　范琪：別貧了，我現在在機場，你趕緊來接我！

　　張博文：好嘞，你等著，我馬上去接你。

　　醫院門口外日

　　郭雯雅的爸爸和媽媽拿著住院用的東西，在醫院門口等著。

　　郭雯雅著急的等待著張博文接電話。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司機師傅：上車吧。

　　郭雯雅：我們有車。

　　司機師傅將車開走了。

　　郭雯雅的爸爸：要是那人不來，咱們就坐出租車走吧。

　　郭雯雅繼續打電話，對方傳來“嘟嘟嘟嘟嘟”的聲音。

　　郭雯雅的媽媽：你爸爸身體剛好一點，外面風大。

　　又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郭雯雅的面前。

　　郭雯雅將手機關機，裝進包里。

　　郭雯雅一臉怨氣的打開車門，讓爸爸媽媽先上車，她最后上車，重重的關上車門。

　　大學教室內日

　　段宏陽領著羅佳麗來到了大學里的階梯教室中。

　　班長在點名。

　　班長：段宏陽。

　　段宏陽：到。

　　羅佳麗看著教室里的一切，眼神里滿滿的羨慕嫉妒恨。

　　羅佳麗：你真幸運。

　　段宏陽：你是在說我們嗎？

　　段宏陽拉起羅佳麗的手。

　　羅佳麗將頭扭向另一邊，“哼”！

　　羅佳麗：以后我可以經常和你一起來嗎？

　　湖水邊外日

　　羅楠濤和師瑋瑤兩個小朋友在湖水邊練習唱歌。

　　師瑋瑤：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羅楠濤跟著師瑋瑤小聲呵呵著。

　　師瑋瑤將嘴巴和眼睛閉住，聽羅楠濤自己唱。

　　羅楠濤跑調的聲音讓師瑋瑤大笑不止。

　　師瑋瑤：我們就要參加比賽了，你就這種狀態嗎？

　　羅楠濤：我會陪著你的，不管你做什么。

　　師瑋瑤繼續大聲唱歌。

　　大學校園里外日

　　段宏陽和羅佳麗手牽著手走在大學校園的林蔭小路上。

　　羅佳麗：我覺得老天爺是公平的。

　　段宏陽：你覺得我們學校怎么樣。

　　羅佳麗：你有在聽我說什么嗎？

　　段宏陽：我只想讓你開心，不想讓你想那么多麻煩的事情。

　　羅佳麗：哈哈，看吧，我羨慕你有文憑，你羨慕我有錢，咱們真是天生的一對，互補。

　　段宏陽停下腳步，將羅佳麗緊緊的抱在懷里。

　　段宏陽用一只手輕輕的抬起羅佳麗的下巴，兩個人親吻著。

　　飛機場外日

　　張博文急匆匆的在機場里穿梭，尋找著范琪的身影。

　　張博文掏出手機，給范琪打電話。

　　張博文：你在機場的哪里呢？

　　范琪：我已經從機場里出來了，等你等得我受不了了。

　　張博文：那你現在在哪里。

　　范琪：我在市中心的商業街上。

　　張博文：你怎么還是那么喜歡耍小性子呢？

　　范琪：誰讓你讓我等那么久的呢？

　　郭雯雅的家里內日

　　郭雯雅手里提著很多的東西進了家門，郭雯雅的爸爸媽媽也跟著進來了。

　　郭雯雅：看，我把家里收拾得干凈吧。

　　郭雯雅的爸爸：嗯，這才是爸爸的好女兒。

　　郭雯雅跑到桌子旁邊。

　　郭雯雅：你們看。

　　郭雯雅的媽媽：喲，閨女真的是長大了，都學會了做這么多的好吃的。

　　郭雯雅：快洗手吃飯，嘗嘗我的手藝。

　　郭雯雅的爸爸眼眶有些發紅，他背過身體，擦拭著眼角。

　　飯店內日

　　段宏陽和羅佳麗在飯店里吃飯，他們面對面的坐著。

　　段宏陽看見范琪不見外的挽著張博文的胳膊走進了飯店。

　　羅佳麗：我好像看到了你姐姐的對象和其他女孩來吃飯了。

　　段宏陽：是嗎，我看看。

　　段宏陽看了一眼繼續吃飯。

　　段宏陽：哎，我可憐的姐姐。

　　羅佳麗：你覺得那個女孩比你姐姐有氣質。

　　段宏陽瞪了羅佳麗一眼。

　　段宏陽：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段宏陽趁著張博文去廁所的時候跟了上去。

　　廁所內日

　　段宏陽跟著張博文來到了廁所里，張博文看見段宏陽主動說話。

　　張博文：喲，你也在這里吃飯啊。

　　段宏陽：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張博文：小孩子，不要管閑事。

　　段宏陽：你要是對不起我姐姐，我饒不了你。

　　張博文：我的事兒，你少管。

　　段宏陽：你是不是覺得我姐姐很難追，就重新找了一個。我看你是沒有勇氣面對自己感情吧。

　　段宏陽：我只希望你對姐姐好一點。

　　張博文：我會的，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張博文沒有說話，走出了廁所。

　　飯店內日

　　范琪：我想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次就是為這件事情回來的。

　　張博文：是不是劉雪她……

　　范琪：我知道你還沒有忘記劉雪，劉雪當初的選擇也是為你好。

　　張博文：為我好，讓我整整痛苦了10年，這是為我好嗎？

　　范琪：我不管你怎樣想，劉雪已經去世了，白血病。

　　張博文：什么？

　　張博文的聲音很大，飯店里很多人都在看他。

　　段宏陽拉著羅佳麗走出了飯店。段宏陽和張博文互相揮著手，以表告別。

　　范琪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很厚的大本子。

　　范琪：這是劉雪讓我交給你的。

　　張博文接過大本子，翻開第一頁，在扉頁上寫著：在我與張博文分開的日子里。

　　范琪：其實劉雪在和你分開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們的對話被淹沒在飯店嘈雜的人群里。

　　張博文大口的吃著飯。

　　郭雯雅的家里內日

　　張博文提著很多禮品來到了郭雯雅的家里，登門道歉。

　　郭雯雅的爸爸媽媽看見張博文來了，他們很是高興。

　　張博文看見郭雯雅的爸爸，一直是低著頭。

　　郭雯雅：我知道你很忙，你不必浪費時間來看我們一家三口。

　　郭雯雅的爸爸：那個，小伙子，一會就在家里吃飯吧，阿姨正在做好吃的。

　　郭雯雅：哪里有好吃的，爸爸，你怎么那么熱情呢？

　　張博文：叔叔，不用麻煩，我就是來看看你們。

　　郭雯雅：我們有什么好看的呢？假惺惺。

　　張博文：我看您的身體恢復得還不錯。

　　郭雯雅的爸爸：本來就沒有什么毛病，醫院大驚小怪的檢查一遍，把我嚇得夠嗆。

　　郭雯雅家的小區外日

　　郭雯雅和張博文在小區里散步。

　　郭雯雅：即使我爸爸媽媽對你的印象再好，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張博文：我都主動承認錯誤了。

　　郭雯雅：有些錯誤是無法原諒的。

　　張博文：那你要我怎樣。

　　郭雯雅：我的心不是隨便可以傷害的。

　　郭雯雅和張博文面對面的站著。

　　從張博文的眼神里流露出自責的神情。郭雯雅瞪著兩只大眼睛，她怨恨的看著張博文。

　　郭雯雅的辦公室內日

　　郭雯雅來到辦公室，看見自己的辦公桌上有一束鮮花。

　　郭雯雅高興的拿起鮮花，看到是楊德旺送的，心情十分的失落。

　　楊德旺的表情美滋滋的。

　　辦公室的其他人：還是楊主任好啊，知道我們小郭老師喜歡鮮花。

　　辦公室的其他人：小郭老師不僅喜歡鮮花，還喜歡成熟的男人呢！

　　郭雯雅拿起講課用的書微笑著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影棚內日

　　張博文給自己的爸爸媽媽照結婚紀念相片。

　　爸爸和媽媽彼此拉著手，慈祥的笑著，看著張博文的鏡頭。

　　張博文從鏡頭里看到爸爸媽媽微笑的臉上，那深深的皺紋。

　　張博文拿相機的手有些發抖。

　　張博文的爸爸和媽媽笑得更開心了，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張博文的眼眶紅了。

　　郭雯雅的辦公室內日

　　張博文來到郭雯雅的辦公室門口。突然，他緊張的捂住肚子，趕緊往廁所跑。

　　楊德旺看了一下辦公室里的掛表，笑瞇瞇的來到了郭雯雅的身邊。

　　郭雯雅將頭埋得更低，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

　　楊德旺：郭雯雅，我送你回家吧。

　　楊德旺露出猥瑣的笑容。

　　郭雯雅：楊老師，這多麻煩啊。

　　楊德旺：不麻煩，已經下班了，正好我跟你說一下咱們這個月的工作。

　　郭雯雅不好意思的跟著楊德旺走了。

　　張博文捂著肚子來到郭雯雅的辦公室門口，他看到郭雯雅和楊德旺的背影。

　　師瑋瑤看到張博文，高興的跑著去拉住張博文的衣角。

　　師瑋瑤：哥，明天我們學校舉辦歌唱比賽，你一定要來。

　　張博文：要是我不來呢。

　　師瑋瑤：不要你不來，我就告訴姥姥。

　　張博文：行，你個小東西，就知道讓我給你照相，臭美妞。

　　小學校園外日

　　在操場的主席臺上掛著橫幅“校園小歌手大賽”。

　　有兩個小朋友在主席臺上唱著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羅楠濤和師瑋瑤在臺下緊張的拉著手，哆嗦的站著。

　　張博文拿著相機，站在郭雯雅的身邊。

　　張博文：你看我妹妹，那膽小的，站那里一直哆嗦。

　　郭雯雅：你的膽子也大不到哪里去。

　　站在主席臺上的兩個小朋友唱完了，他們鞠躬致謝。

　　臺下一片歡呼聲，掌聲，吶喊聲。

　　郭雯雅：她還是不錯的，一定會給我們班爭光的。

　　主持人：下面有請羅楠濤和師瑋瑤上臺演唱《小螺號》。

　　師瑋瑤掐著羅楠濤的手，在羅楠濤的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師瑋瑤：一會你絕對不能跑調。

　　羅楠濤用力的點著頭。

　　張博文舉起手中的相機。

　　郭雯雅和學生們一起屏住呼吸，將眼睛睜大。

　　師瑋瑤：小螺號，滴滴地吹。

　　羅楠濤比師瑋瑤慢半拍，他才開始唱。

　　師瑋瑤生氣的掐著羅楠濤的手。

　　羅楠濤一緊張跑調了。

　　臺下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師瑋瑤一緊張，結巴的唱不出來。只有羅楠濤一個人在跑調的唱著。

　　張博文：這個不爭氣的丫頭，關鍵時刻掉鏈子。

　　郭雯雅和學生們不說話。有些學生將耳朵捂住；有些學生離開了；有些學生將頭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