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我盯著高文淵的后背試著問道,因為我感覺高文淵的眼神像極了耶律楚念。從我相信有幻境這一說開始,我便確定,這個世界我不了解的東西還有很多,甚至我懷疑,眼前的高文淵是耶律楚念,即使不是,也一定有些淵源。
正在地上鼓搗著**的高文淵停下了手里的活轉過頭看了看我笑了笑,“你太敏感了,別自作聰明,我就是我,你閃開一點,離我五十米遠。”
我知道他要爆破了,立刻向著山下跑去。
高文淵隨后一路將火藥的捻子拉到了我停下的地方,“單淳啊,你害怕嗎?”高文淵的笑容里有些詭異,我搖了搖頭。但我想說不害怕才有鬼。
高文淵掏出打火機,在火藥捻子上一劃,一串火星子向著剛剛放置了**的地方穿過去。這時我的心懸了起來,我總感覺這火藥一旦炸掉,一定會出什么事情,頓時我的心也狠狠地揪了一下。
忽然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山上我的視線中,他一身黑色的勁裝,是向陽。向陽幾步奔跑便到了**的安放處,一把將捻子從**箱中扯了出來。
我的心也就安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剛剛那種心悸的感覺也消失了。
高文淵立刻急了,向著**箱的地方跑了過去,我也跟著高文淵起身跑去。向陽一甩手將背后的黑色長木盒子摘了下來,我看到他的手里邊是一把似劍非劍的武器,在陽光的照耀下,劍刃上流轉的光點有些刺眼。
此時高文淵已經跑到了向陽的身邊,揪著向陽的衣領大怒道:“向陽,你別不識抬舉,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向陽一臉的冷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文淵,之后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會在這里殺人的。”
“你們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別動手啊。”我掰著高文淵正揪著向陽的手說道。
“單淳,你快走,去找蘇洪,高文淵不是什么好貨。”向陽的臉色仿佛是一層冰霜。
我看了看高文淵,又看了看向陽,“你們玩你們自己的吧,我走了。”
我確實煩透了這些人,索性攤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高文淵一把將向陽放開,向我追了上來,一把拽起我的手“單淳,我們走”。我忽然感覺到高文淵的眼神中有些難以察覺的情愫。太像耶律楚念了。
我聽到向陽冷清的聲音從我的背后響起,“單淳,記得救人之后就回去,我在那個人那里等你。”
我沒有回應向陽,因為我知道高文淵和向陽其中有一個人是有著我的道德觀念中邪惡的東西。我之所以選擇了高文淵,是因為在他的身上我找到了耶律楚念的氣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去追隨耶律楚念的味道,或許只是因為耶律楚念在那個雨夜將我救了,也可能是我同樣的在耶律楚念的身上找到了蘇傾念的影子。人原本如此,總會追隨自己自以為的東西,也總會愛屋及烏,就像因為蘇傾念喜歡電子手表,而我則會喜歡每一種手表。我看了看自己左手腕上那塊表鏈縫間有些銅綠的手表——時間是條忘憂河,綠了手表,殺滅回憶,葬掉青春!
“高文淵,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我是男人哎。”直到我看不到向陽的時候,我才說出了自己心中苦悶了幾十分鐘的事情。
“額,我忘了,剛剛走得急,忘記這事了,不好意思啊。”高文淵尷尬地笑了笑。我擺了擺手,示意高文淵別說話。高文淵很快便恢復了那種淡然出塵的神態。
“耶律楚念,你認識嗎?”我看著高文淵問道。
高文淵的眼神有些搖擺不定的含義,但是這種眼神也是幾乎一霎那便不見。“認識,她是遼國耶律家族的后人,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
高文淵的臉色忽然變得詭異,“單淳,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么,你是不是很懷疑我哪里有些像耶律楚念。”
我心中一寒,高文淵真的會讀心術?“想,但我不想知道,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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