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有時候為了幫到更多的人,再正直的人也要委屈自己耍些手段。”——李跡的日記
李跡微笑著看著校長:“孫校長,如果不耽誤您的工作,就聽聽他們兩個的故事吧。”
孫校長一眼就看到這瘦高的江山,見這江山顴骨隆高,眼眶深凹。又看看李術(shù),又黑又瘦又小,心中頓生憐憫:“什么故事?你們說出來,我聽聽吧。你們學(xué)生的事,才是我最應(yīng)該處理的公務(wù)。”
李跡看了看江山:“你先說吧。”
江山有點緊張,磕磕巴巴地跟李跡說:“跡哥,你……替我……說吧。”
李跡聽完這話,看向?qū)O校長。孫校長看著這樸實的江山,也微笑起來,“小李呀,你替他說說吧……”
李跡點點頭,指向江山:“他叫江山。”說完李跡又看著李術(shù):“他叫李術(shù)。”
“他們來自山西的一個窮山溝里,那里四面環(huán)山,是個空曠的小山谷。放眼望去全是山,夏天的時候不到上午九點,根本看不到太陽。就因為四周全是山,江山的父親就給他取名叫‘江山’。李術(shù)的父親也學(xué)著給李術(shù)取名看到山上全是樹,就叫‘李樹’,大樹的樹。后來李術(shù)初中畢業(yè)了,覺得自己名字不好聽,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技術(shù)的術(shù)。”
李跡講得很幽默,聽完李跡這段話,江山和李術(sh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來歷。但他們知道李跡說的事情,除了李術(shù)改名字,其他的基本情況,也都屬實。
孫校長聽到這里,也露出善意的微笑,同時覺得眼前這個“熟人”口才也真不錯,很耐心地聽著李跡說“故事”。
李跡接著說:“他們村子里離學(xué)校有十幾里的山路,每天都要走幾個小時去上下學(xué)。高中的時候路更遠,但他們也從來沒放棄過。就這樣一連堅持十幾年。他們是這個近乎與世隔絕的村子里,自從有人開始,唯獨僅有的兩個大學(xué)生。他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對他們說:‘孩子,家里砸鍋賣鐵,求親戚托朋友才湊夠了你一年的學(xué)費,如果不是到了吃不上飯的地步,就不要給家里打電話。’”
李跡語氣低沉,帶著淡淡的哀傷。李跡換了一種情感去講述這段故事,聽得幾個人都眼睛濕濕的……
李跡繼續(xù)講:“從他們上大學(xué)開始,就一直生活節(jié)儉,出去做兼職,每天中午沒下課,就沖出去,去搶食堂免費的粥,那是他們一天中唯一一頓飽飯!大一的一年間,我只見過他們換過兩套外衣,一套是校服,一套是軍訓(xùn)服!”
“就在去年,江山的弟弟給他打來電話說,家里人不讓他繼續(xù)讀高中。說是家里有了一個大學(xué)生就夠了,這還是砸鍋賣鐵供了半年的,如果江山的弟弟再讀個大學(xué),家里也沒有第二口鍋給他砸的!江山為了讓弟弟讀書,為了不讓家里再去砸鍋!每月還要向家里寄回200元供弟弟上學(xué)。”李跡用著最直刺人心柔軟部位的幽默,講了這段故事。
聽到這里,孫校長的眼淚也順著略有褶皺的臉頰流了下來,聲音緩慢的問著李跡:“他們這一年多都是這樣過來的嗎?為什么不申請補助?”
“哪有什么補助?那些沒有利息的貸款,根本發(fā)不到他們手上。他們也根本辦不下來貧困證明!”李跡的語氣稍顯憤怒。
孫校長看著李跡,欲言又止,一陣沉默。
“每學(xué)期剛開學(xué)的這個時候,都是他們最困難的時候。還沒開始做兼職,沒有錢,沒有生活費。偏偏這個時候,學(xué)校財務(wù)處通知我們每人欠了中華書城200多元的書費。我們哪里有錢交?如果只是這樣,我們也犯不上來找孫校長您,我們有兩科沒上過課,卻發(fā)了書,我們想找財務(wù)處退了,財務(wù)處說歸教務(wù)處管。去找教務(wù)處,教務(wù)處說:‘凡是跟錢有關(guān)系的事情都歸財務(wù)處管。’像江山他們這樣的學(xué)生還有很多,很多都湊不齊這錢。我們也沒什么辦法了,覺得孫校長您一定能幫我們解決。”李跡開始漸入正題。
“這事……你們先回去,我考慮一下,找到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孫校長終于明白這才是他們來的目的,由于平時事故慣了,條件反射般的說出了搪塞的話,也并不是發(fā)自真心。
李跡一聽這話就頓時反應(yīng)過來,分明就是在搪塞自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定要逼著校長做出個解決方案,要不然被這緩兵之計拖上一拖,就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校長,也不會再解決這事。
一時情急,便對校長說:“孫校長,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您反映一下,我們現(xiàn)在大二以后的書都都需要自己去買。我們都是從中華書城買的,我們自己去買打8折,大一的書都是學(xué)校統(tǒng)一給定,也是從中華書城買的,賣給我們不打折。這些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們也不是想賴賬,但是沒上過課的書必須給退,冤枉錢不能花!”
李跡看了看校長,看到孫校長眉頭緊鎖又沒有開口的意思,心知沒有戳到他的痛處,接著說:“我在校外義務(wù)傳授楊氏太極拳,我的學(xué)生有記者,有律師。我們這錢就算交,也要交給我這做律師的學(xué)生,就當做訴訟費,我想問問法官,到底這退書的事該歸誰管!或者干脆找我那個記者學(xué)生,讓他們深入調(diào)查我們大一多花的那兩折錢哪去了。也讓那些‘喝學(xué)生血’的‘吸血鬼’也接受一下輿論的譴責(zé)。”
李跡越說越激動,當所有話說完才發(fā)覺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度,急忙圓場:“當然,我是個憤青,平時只是痛快痛快嘴,習(xí)慣了。孫校長權(quán)當我說笑。”
孫校長緊鎖的眉頭漸漸松開,看著李跡,嘴角漸漸翹起,露出一個少見的微笑:“你個小李呀,這是在將我的軍啊。我剛才一句話沒說到,結(jié)果就見到你的‘真面目’啦。”
李跡見到孫校長的笑容,心知這事成了一半,特意露出一個特別憨厚的笑容,心中暗道:“還好孫校長比較容易親近。若是換了一個官腔十足的人,這事一定辦砸了。”
“孫校長……您看,這件事……”李跡一個憨厚的笑容,又換了一個怯生生的語氣。這一招李跡賣保險的時候,屢試不爽。
孫校長笑容可掬,半開玩笑的說:“你們回去聽結(jié)果,明天書一定退,另外我再送你們一份禮,多謝你們的指導(dǎo)批評!”
李跡直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嘿嘿,那太麻煩校長啦……有您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今后我們學(xué)校一定會蓬勃發(fā)展的!”
李跡深知,得了便宜,一定要賣乖!
孫校長看了看表,“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明天我給你個滿意的答復(fù)。我收拾收拾東西,馬上下班了。”
李跡三人從校長室里出來,江山和李術(shù)高興的談?wù)撝鴦偛虐l(fā)生的事。李跡卻沉默不語,低著頭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剛才自己的急脾氣上來了,說了一些太過強硬的話,若不是校長開明和藹,自己之前的努力就將付之東流。
李跡一路走一路反思,多年習(xí)練太極拳的他,深知太極拳至理,處事為人要留有余地。自己剛才這急脾氣,還有那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一定要改。
徹底無語……第二章和第三章一起發(fā)……第二章在審核……第三章發(fā)布成功了……腫么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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