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克服瞅瞅冷剛,招呼一聲:“來啦,怎么還差一個呢?”又鉆進了廚房。
這時,達股的父母出來了,二老都是高大的身材,一頭銀似的白發。達股作了介紹,二老握著冷剛的雙手,又是好一陣真誠的感謝。
六點過十分,小香準時趕到了。
這讓冷剛有些驚訝:“你是怎么找到的?”
端菜、上桌忙得一塌糊涂的克服,接嘴道:“就你一個人沒來過,當然奇怪了。小香,茹鵑,快來幫幫忙喲。”,
席間,冷剛才知道,二女孩兒背著自已,常受達股之邀請,和克服一起到這兒玩耍吃飯呢。
想想二女孩兒和達股說話時的嗔怪神態,冷剛釋然,不過仍有些悻悻然。
一直認為二女孩兒和自已一條心,一條道,常在下面嘲笑和輕蔑共同的敵人兼頂頭上司,沒想到她倆早和達股握手言和呢。
看來,這人啦就自已孤芳自賞,自以為是,一根筋撐到頂。
今后,要注意才是。
“哎達股,那牛皮條兒明明是丟了,怎么會到了你抽屜?”冷剛以茶代酒,先干為敬,忍不住問:“像部偵探小說喲。”
達股酒量大。
一小杯紅星二鍋頭下肚后,臉不紅,心不跳,只是快意的咂咂嘴巴。
然后,拈起紅燒雞塊放在冷剛碗里,筷子頭朝茹鵑小香揚揚:“拈啦,隨便一些。”,再拈顆油炸花生米,往自己嘴巴里一扔“嘎蹦!”。
“說來簡單,我不是到幼兒園去了嗎?”
“對,達軍從臺上摔下來,不得活了。”
克服低頭認真地啃著紅燒雞塊,咕嘟咕嚕的接嘴:“老師打的緊急電話,我接的。”,三人聽了就想捧腹,可瞟瞟達股和其父母,他們卻好像司空見慣,一點不惱,神態自如。
三人就忙把沖到喉嚨的大笑,生生吞了了回去。
“唉,什么摔下來不得活了?鬼扯!達軍不過是在小梯上絆了一下,我趕到時,這小子正和另外一個小朋友爭玩具呢。”
達股不以為然的癟癟嘴。
再拈顆花生米,又扔進嘴巴“嘎蹦!”。
“我真弄不懂現在這些幼兒老師,是寵孩子呢還是害孩子?這么一個根本不是事兒的小屁事,說得那么嚴重,誠心開玩笑啊?”
小香就幽幽兒的反駁。
“達股,大概達軍那個華僑幼兒園,老師素質高,盡職盡責吧。據我所知,其他的幼兒園就不是這樣哦。
遠的不說,就說我姐姐孩子那個‘春光幼兒園’,老師對孩子就沒樣關愛有加,孩子不吃飯,就不管;孩子流了尿,也沒看見。直到下身都長滿濕疹,被孩子撓癢癢撓破流黃水了,才被我姐發現。”
“你那是個案!不客氣的說,平民幼兒園就是這樣。”
達股瞟瞟她,筷子頭在手中一揚一揚的。
“你繳的費用少,得到的就是這種服務。”,聽到這里,克服抬抬頭,一張厚嘴巴上油汪汪的:“達軍達花每月每人是18塊5,小香,你姐姐是多少?”
“6塊錢!”
小香理虧般低聲回答。
然后沒好氣的瞅瞅克服,咕嘟咕嚕的:“都是祖國的花朵和接班人,干什么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又不是資本主義社會。”
“達股,接到孩子后呢?”
冷剛實在沒興趣聽他們的犟嘴,便朝頂頭上司笑笑:“傳奇繼續!”
“后來,我左手拉著達軍,右手牽著達花,走過電車站時一看,啊哈,怎么站牌旁的草叢中扔著個卷兒?隨手撿起看看,馬上就明白了。”
說到這兒,達股得意的看看冷剛。
“上面不是美工路曲主任習慣用的牛皮包裝紙嗎?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這么簡單。冷剛,你只怕昨晚一夜沒睡著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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