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內心的一縷馨香,我們倆什么也沒有,可我們會對彼此好。我想,這個大千世界,總會給我們兩個簡單純凈的人一份生活的。就算是兩棵小草,也能活出自己的青蔥。”小晚坦然道。
這時,文治前來接小晚,正巧在門外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只聽蔣一雄有些遺憾的樣子勸道:“小晚呀小晚,你讓我說什么好呢?女孩一招一式都是青春美的時候,卻感覺不到自己的美,也無暇、無處實現自己的美,去跟一個一無所有的男友,燕子銜泥般筑一個小巢,為生存焦慮、奔波,青春的容顏被生存的困境一天天磨損,讓人看著實在可惜、惋惜啊。而跟了我,一切都是現成的,你可以盡情地享受生活的甘美。只要你留下來,五年內我會提你到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你再考慮考慮?”
文治聽到這里,驚得什么似的,內心念叨著,“原來,原來……”
他繼而恨道,“不錯,比起你蔣大董事長來說,現今的鄭文治雖‘上無寸瓦,地無半間’,可我有一顆純潔地愛著小晚的心!況且,我們之間差著近二十年的歲月,難說我以后就趕不上你!”
只聽小晚說,“我也覺得功成名就、事業有成的男人和年輕美麗的女孩,是最好的契合。只是,一個成功的中年男人的感情世界,不可能會是一片白紙。跟他們有染的話,其他的女人會領著一幫人上門來大鬧,污言穢語、扯頭發撕打?這是太恐懼的,這在我,是無法應對的場面。我那么敏感、脆弱,不允許自己的生命里出現這樣的羞辱。我需要正常而安全的情感,和一個年齡相當的男孩,有一份安全的婚姻。
“再說,如果女孩子們都想走捷徑,傍有權有勢的男人的話,那些小男孩們就慘了,在一無所有的年齡,孤軍奮戰,身邊連個陪伴的都沒有。”
蔣一雄苦嘆:“你們這些女人,總是充滿了母性。”
只聽小晚又說,“我一次次地想,以你的身份,遭遇艷遇的機會實在太多了,在不知名的所在,雨后春筍一樣,不定什么時候就冒出一個女人來,只要男人手中有了權和錢。我是懂得女人的,周圍發生的事,我想不看都不行。說起來,誰都無法對生存境況清高,誰都得在生存跟前低頭。況且,以您的個人氣質、魅力,能抗過去的女人恐怕太少。我沒有心力去撣你身邊的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也撣不掉,撣不凈,不如縮回來,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低下頭給自己澆水,長成蔥綠繁茂的一樹,也開花,也結果子,成為沉甸甸的一處景致。你看也罷,不看也罷,自在那里存在著,生長著。我不能被人扔,而要識時務地退,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即便是不為了奢望你的情感,而僅僅是作為人的本能的自尊,我也得自強。”小晚說。
“有句話你聽說過么?要想成功,得跟成功的人在一起。當然,我并不算一個很成功的人,但至少有一個重要的平臺,跟著我,可以多帶帶你,多見些世面。”蔣一雄又道,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世事的艱難,遠超出人的想象。”
小晚又說:“在我面前,您是一座山。而我,是山腳下的一棵普通的小樹。小樹對山自然是仰慕的,但同時,山對小樹也是俯瞰的。以我的敏感與脆弱,經不得這種俯瞰感的傷害。我要和身邊的另一棵小樹,手牽著手,肩并著肩,互相鼓勵,互相安慰,一天天風里雨里地一塊兒一寸寸地長,直到也長成兩座山。我相信,這樣長成的兩棵樹,會盤根錯節,苦樂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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