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遲疑著說:“一個人,哪怕長成了一個滄桑的老婦,也會對獨特的異性有感應,也會心中生愛。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是一種平等相處的關系,因為各自的靈魂而互相吸引、懂得,以一雙含情的目光遠遠地看著,而不是簡單的男女間的付出與給予的關系,那種感覺會不好。我心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唯美情結。”
蔣一雄有些滑稽地苦笑了下:“蘇小晚,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你既想擁有我的感情,享受著這份感情給予你的精神上的溫暖和世俗利益的護蔭,又為了自己的免受創傷,和我人為地保持著距離,這未免太不符合實際,太符合不人性了。世上的便宜事,不會讓你一個人占了!”
小晚被擊中了什么,啞然地看著他。
“我的話可能重了點。我只是說,你想法的不現實。既然我們彼此間深懷著一種美好的感覺,離得又這樣近,又如何能沒有走近的念頭?一對曾經親昵的男女,再彼此相看的目光里,總含了欲念。情感和欲是連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能給自己這樣一種意念:這份工作的維持是靠和你的關系。那種感覺會非常不好。一切都變味了,餿了。我會自己寒磣自己。你從沒有顧及過我的感覺,和你有了身體關系之后,我還能跟你有什么世俗的往來嗎?好像是為了那個。人對自己,終究會有一份起碼的講究。我一直覺得自己工作后好像變得世俗了,而現在我才發現,那份俗是表面上的,我骨子里,對世事萬物,充滿著唯美的講究。”小晚說。
蔣一雄道:“當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世俗的利益關系,那份情感對人還有多大的力量嗎?假如一個看大門的老頭愛上了你,你會愛上他嗎?這是一個太簡單的例子。”
小晚茫然道:“我想象不出,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蔣一雄有些不耐煩:“好,我就等著你的下一步。”說罷轉身走了,背影那么冷硬堅定。
那個時候,蘇小晚還沒有意識到,某種危險,正在向鄭文治逼近。
8
當天晚上回去的路上,蘇小晚痛楚著:
“他連跟他同床共眠這么多年,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都忍心傷害,我從他那里,最終又能得到什么善待?何況,秋樹葉是這樣委曲求全的一個好女人……”
蘇小晚回到地下室的時候,鄭文治一直在等著她。
“文治,你怎么提早回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蘇小晚問。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啦?”鄭文治答非所問地問,默默地看著蘇小晚,就那么直直地看著她。
“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蘇小晚轉開眼神道。
“你是誰?”鄭文治忽然怔怔地看著蘇小晚問。
“我?”蘇小晚一陣慌亂,整理著頭發,“我是我自己啊。”
“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嗎?”文治問。
小晚嚴肅起來道:“文治,別在其他問題上想太多,有些事情,我會自己把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看看蔣總現在的事業做得多大、多輝煌,可他原來的出身,僅是一個農民工,而我們倆,都是大學畢業,卻遠遠比不上他。你不覺得,我們自身確實存在著問題嗎?百舟競流,勇者在前。我們落后,是因為我們技不如人,而不能嫉妒那跑在我們前面的人。我說的,有道理嗎?”
鄭文治被擊中了什么,不再吱聲。
蘇小晚的語氣柔軟了些道:“我們跟著蔣總,可以多接觸些東西。房地產業,是一個讓人充滿激情的行業,一想起企業的種種前景來,我就激動得熱血沸騰,但愿我們有一天,也真正地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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